勞斯萊斯在馬路上穩穩的行駛,低調且優雅的向路人展示獨屬於自己的風采。

    就好比身旁坐着的男人。

    白瓷偏過頭打量他片刻,戲謔道:“和自己的侄子還有學生搶女人,是不是很刺激尤其是這個女人,還爬過你侄子的牀。”

    前面開車的司機師傅臉皮抖了抖,但仍舊非常有毅力的穩住方向盤,假裝一切無事發生。

    很顯然,這是個見過世面的司機。

    “男未婚,女未嫁,所以不論身份交集,追求與否,全憑本心。”

    遊潤聲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眼鏡,微笑道:“我記得上次見面,你所表達的觀點,就是這個意思。”

    剛纔,白瓷終究是拒絕掉了徐萊的花,選擇上了遊潤聲的車。

    然而她現在突然有些後悔了。

    瞧着眼前一本正經的男人,白瓷嘲諷道:“虛僞,無趣。”

    “確實無趣,那我們來點有趣的。”

    遊潤聲把西裝脫下來,瀟灑的一甩,整個人毫無預兆的將身旁的女孩兒壓倒在車後座裏,西裝外套落下,將兩個人從頭到上半身全部遮蓋住。

    脣齒相依的喘息聲頓時在車廂裏迴響。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平靜開車。

    黑暗中,遊潤聲把身下的女孩兒禁錮在懷裏,彷彿抱住的是一團火焰。

    他的眼睛亮亮的,向來平靜如湖水的眸子此刻正在劇烈燃燒,連說出來的話,都帶着炙熱的溫度:“你嚐起來的味道果然很美。”

    白瓷雙手掛在他的脖頸裏,挑眉道:“果然”

    遊潤聲的手捏住她一縷秀髮,送到鼻尖輕嗅,然後順着髮梢含住耳尖,笑道:“前些天,徐萊託我去給你補課,在你家門外,我聽到車臣的滿足的叫聲,心裏就在想着,真希望嚐嚐你的味道,是不是果真如此美味。”

    聽自己侄子和別的女人的牆根,這是有多變態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白瓷卻不甚在意,她說道:“現在你嚐到了。”

    “是啊,嚐到了。”

    遊潤聲的情緒很複雜,有怔忪,有不甘,有屈辱,最終化作如釋重負的解脫與歡喜,他說道:“三十年來,人人都說我遊潤聲先天不能人道,看遍了各路名醫受盡屈辱。可笑的是,那天在辦公室,你趴在我身上,就挑起來了我的慾望。”

    白瓷嘲諷道:“遊教授,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除了我,對其餘所有的女人都硬不起來,所以我是你的命中註定,生來唯一”

    這種老套且白癡的路子,說的人是傻子,信的人是瘋子。

    “雖然聽起來很扯,但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我也很苦惱啊。”遊潤聲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這應該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故事了。”

    白瓷把蓋到頭頂的西裝外套扯開,坐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面無表情道:“我最煩的就是聽故事。”

    遊潤聲微微愣住,然後感慨道:“真是絕情,難怪車臣和徐萊,都會栽倒在你手裏。不過相比於他們,我終究是不一樣的。”

    白瓷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往的時光中,曾經有大把優秀的男人追求她,他們都認爲自己和別人不一樣,能夠拴住她的心。

    可其實呢,蓮花是沒有心的。

    司機師傅打破了車內有些尷尬的沉默:“先生,學校到了。”

    白瓷對司機微微點頭以示謝意,然後開門離去。

    等到女孩兒走遠了,遊潤聲還沒有示意要離開的意思,司機猶豫片刻,鼓起勇氣說道:“先生,追女孩要溫柔些,不

    能過於強硬。”

    遊潤聲對着車窗,輕輕擦拭沾染在脣角的口紅,聞言笑道:“阿衡,開車去殯儀館吧。”

    司機的臉色驟然蒼白,知道自己說的多了,於是不敢有絲毫大意,朝着殯儀館的方向駛去。

    前些天,車臣曾經來找過遊潤聲,說今天他父親出院,作爲弟弟,遊潤聲需要去接風。

    然而就在那個時刻,遊潤聲發現,自己可以人道了。

    既然他可以人道,那就代表着他有能力留下後代,爲車家開枝散葉,保駕護航。

    於是現任車家的主人,車臣的父親,就不用出院了。

    這位曾經在榕城高高在上的家主,今天被蒙上一層白布,送去了殯儀館。

    這片天,該變了。

    因爲是週末,大多數人都出去玩兒了,宿舍樓裏顯得很是空曠。

    然而白瓷的出現,還是引來了無數人暗搓搓的圍觀。

    昨天那場風波,顯然把四個人都推在了風口浪尖,現在其餘三個人都沒有來學校,唯有白瓷這麼快現身,自然成了衆矢之的。

    不過鑑於她和車臣曖昧不清的關係,也沒有人敢真的上來對她怎樣。

    哪怕有些車臣的老婆粉們,恨不得當場將這個賤人撕到粉碎。

    白瓷恍若未覺,一路平靜的走到宿舍。

    打開宿舍門,三個女生嘻嘻哈哈的笑鬧聲嘎然而止,她們諷刺且不屑的看着白瓷,眼睛裏帶着有恃無恐與幸災樂禍。

    很快白瓷就明白了原因。

    她書桌上的東西被扒的亂七八糟,上面灑滿了瓜子皮和噁心的衛生紙。

    本來乾乾淨淨的被子上,是一團一團鮮紅色的未知血液,在牀頭的枕頭上,丟了兩片疑似姨媽巾的烏黑玩意兒。

    看起來令人作嘔。

    宿舍長李婷嬉笑道:“哎呀白瓷,你終於回來啦,先聲明哦,這些都不是我們做的哦。也不知道是你的哪個仇家,真是很過分哎。弄的這麼噁心,我們睡覺都怕怕的,既然你來了,就趕緊收拾下嘛。”

    雖然不確定這究竟是誰的傑作,但看她幸災樂禍的樣子,不難想象,說不定這就是三個舍友自導自演的得意作品。

    也不知道她們昨晚睡覺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害怕。

    白瓷有些厭惡的撇開視線,轉身去衛生間,並且說道:“在我回來之前,收拾好這裏,否則,你們會後悔。”

    以李婷爲首的三個女孩頓時愣住了,然後紛紛氣的臉色扭曲。

    這賤人以爲她是周櫻那樣的豪門大小姐呢如此隨意的吩咐她們做事兒

    李婷咬了咬牙,看着白瓷走進衛生間,冷笑道:“真以爲自己搶了周櫻的男人,就可以裝高貴了車臣那麼優秀,怎麼能被她這樣的狐狸精迷住看來,今天咱們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其餘兩個女生聞言都有些猶豫,但是片刻過後,終究是咬牙點頭。

    因爲她們,都是車臣的瘋狂老婆粉兒。

    白瓷剛走進衛生間,就察覺到了不對。

    隔間的門被反鎖,然後稀稀拉拉的腳步聲過後,一個臉盆被舉上高處,嘩啦一聲當頭朝她潑下來。

    外面傳來一片女聲刻薄的辱罵。

    “哎喲,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不會是被潑傻了吧。”

    “平時裝的柔柔弱弱的,現在怎麼這麼能撐。”

    “讓你勾引車臣,不要臉的綠茶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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