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臣在外面喊話的時候,病房裏面的兩個人已經情到深處,無法自拔。

    所以他們沒有絲毫受到干擾,仍舊在忘乎所以的熱吻着。

    白瓷的病號服已經完全被褪下,遊潤聲的白襯衣與外套隨意丟棄,上面帶着斑駁的紅色脣印。

    落地窗的窗簾沒有合上,天光透亮,好在私人療養院的保密性質做得很好,外面是鬱鬱蔥蔥的植被林,有飛鳥穿梭其間,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然而下一秒

    哐啷

    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車臣闖進來,看到的就是讓他氣到炸裂的一幕。

    “你們他媽的在幹什麼”

    頭頂還纏着紗布的車臣霎時間紅了眼睛,一腳朝趴在白瓷身上的遊潤聲身上踹過去。

    遊潤聲橫抱起白瓷,翻身坐到沙發裏,擡手把西裝外套蓋到自己和白瓷身上,神情平靜的看向自己的侄子,說道:“滾出去。”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得出來,遊潤聲此刻雖然極力壓制,但仍舊掩飾不住微微的喘息聲和眼睛裏的怒火。

    任誰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被打斷好事,想來都不會開心到哪裏去。

    “讓我滾出去遊潤聲,你可別忘了,這傢俬人療養院,姓車該滾的人是你纔對”車臣冷笑一聲,嘲諷道:“還有,我他媽就不明白了,你一個硬不起來廢物,爲什麼一定要盯着老子的女人不放難不成你喜歡用嘴伺候女人”

    沒等遊潤聲說話,車臣又看向白瓷,低聲吼道:“老子一覺醒來,就擔心你的安危,聽聞你家裏出了事兒,跟個傻逼似的急吼吼來找你,結果你呢跟別的男人上牀,給老子戴綠帽白瓷,你可真他媽行”

    剛纔在外面,他喊了好久都沒人應聲,他甚至以爲她遭遇了什麼不測

    可是撞開門以後,卻讓他看到了如此刺激的畫面。

    他車臣喜歡的女人,和他的親叔叔,光天化日之下在病房裏激情酣戰

    簡直豈有此理

    “頭一次聽說,有人上趕着戴綠帽的。車臣,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懂,我沒興趣和你玩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腦殘戲碼。”

    白瓷推開遊潤聲,就這樣赤身裸體的站了起來,絲毫不介意的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穿衣服。等到穿戴整齊了,她看向遊潤聲,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遊潤聲含笑點頭。

    於是白瓷轉身朝病房外走去,絲毫沒有留戀。

    “他答應你什麼事情了你有事兒你找我啊,我在你眼裏難道就是個擺設操”

    車臣不再去理會遊潤聲,起身去追白瓷,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身,目光冰冷道:“盤山公路上那次,我發過誓,只要我不死,就一定要有人死。遊潤聲,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你和這件事情有關係,還有,離白瓷遠點。”

    對於侄子惡狠狠的威脅,遊潤聲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

    前些天,如果不是那輛車莫名其妙從半空中倒飛回來,車臣現在哪還有資格站在這裏和他耀武揚威

    大人們做事都乾脆利落,只有小孩子,纔會開口威脅人。

    然而想到那天看到的,匪夷所思的畫面,遊潤聲的眉頭忍不住擰起來。他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可是那畫面,實在是沒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

    這兩天,他私底下也調查了些,仍舊找不到頭緒。

    或許,該死的人都死掉了,這些奇怪的東西,就會隨着死掉的人,一起消失吧。慢條斯理的穿衣服的同時,遊潤聲默默地想着。

    白瓷從醫院裏出來,車臣緊隨其後。

    他現在怒火稍微消散了些,說道:“你家裏現在被燒了,父母雙亡,但是你也沒必要太傷心。據我所知,你那對父母對你一直都不好。而且,有個消息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你”

    白瓷偏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其實我是周家的女兒,被他們調了包,養在貧民窟裏。”

    “原來你知道了”車臣有些驚訝,隨即鬆了口氣,解釋道:“我也是因爲周櫻和徐萊勾搭上以後,才調查出來這件事的。所以

    當時對你多關注了些,卻不曾想被周櫻誤會我看上了你,把你送上了我的牀。”

    原來如此,那麼之前的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

    白瓷諷刺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是還得謝謝周櫻”

    做了一次免費的拉皮條生意。

    車臣乾笑一聲,岔開話題道:“但是,我聽說你當時答應周櫻來爬我的牀,是因爲有求於我,可是事後你絲毫沒提這事兒。”

    “誰知道呢,或許後來就忘了。”白瓷敷衍了一句,說道:“我要去學校了,你回去吧。”

    車臣看着她瀟灑離去的背影,想了想,還是咬牙問道:“我不知道爲什麼,你一定要和遊潤聲那個不舉的廢人廝混,難道是他嘴上功夫比較好如果你喜歡這樣,那我也可以”

    白瓷轉過身,似笑非笑道:“可以什麼”

    車臣張了張嘴,實在是說不出來,臉色莫名有些發紅。

    白瓷微諷道:“你的那位小叔叔,不舉了三十年,遇到我之後就好了,比你的大不說,或許還比你時間長呢。連敵人的真實情況都打探不出來,你拿什麼和人家鬥”

    這句話雖然短,但是隱藏的信息量卻是驚人的。

    遊潤聲竟然可以人道了

    車臣先是震驚,然後又惱羞成怒道:“滿口胡言,不是老子讓你爽的時候了現在嫌棄老子小你他媽做個人吧”

    白瓷這次徹底懶得搭理他。

    半個時辰過後,白瓷乘坐一輛黑色的商務奔馳來到海州大學。

    車臣的司機下車給她開門,溫聲叮囑道:“白小姐,少爺說,您家裏失火的事情,應該是周櫻做的。他最近事情太多,怕照顧不到您,所以按排我做您的專職司機,您有事要外出,隨時聯繫我。”

    白瓷想了想,沒有拒絕。

    畢竟有個專職司機,無論去哪裏都挺方便。

    回到宿舍,其餘三個舍友都不在,牀鋪都已經被收拾乾淨。

    校方因爲車家的施壓,最後給了李婷三個女生記過處分,並且讓他們搬到另一間宿舍,白瓷單獨住一間。

    因爲缺了好些天的課,白瓷又沒啥事兒,簡單收拾下,就按照課表去上課。

    剛走到教學樓,就聽到有人在喊:“周櫻和徐萊在天台打起來了,據說現在鬧着要跳樓呢”

    跳樓啊,這又是演的哪一齣白瓷想了想,索性就上了天台。

    此刻的天台上已經圍滿了人,十分熱鬧。

    徐萊的臉上被劃了好幾道紅痕,看起來非常狼狽,周櫻站在天台的欄杆上,一臉冷笑道:“徐萊,你身爲車家的私生子,想要靠我們周家來作爲你的力量,所以答應和我訂婚。但是你呢,卻整日裏惦記着白瓷那個賤人,我爲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徐萊深呼一口氣,淡漠道:“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罷了,周櫻,你強迫阿瓷上了車臣的牀,導致她墮胎,這筆賬,我是一定要和你算的”

    “我強迫她簡直可笑,你那個冰清玉潔的阿瓷妹妹,聽說你是車家的私生子,想要爲你奪回屬於你的一切,成全我們的幸福,於是傻乎乎的主動哀求我,讓我幫她爬上了車臣的牀,替你監視車臣。”

    周櫻冷笑一聲,說道:“而這一切,正是你想要看到的局面吧所以我替她安排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明明都知道,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真是虛僞。”

    徐萊的臉色驟然蒼白,厲聲道:“你胡說”

    “我胡說呵,這就受不了了徐萊,彆着急,還有更刺激的在等着你呢。你得知白瓷懷了車臣的孩子,立刻就慫恿白瓷去打胎,陪着她忙前忙後,彰顯你好哥哥的溫柔。”

    周櫻緊緊的盯着徐萊的臉,表情變得格外微妙:“你在陪着白瓷做人流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心情呢暫時沒辦法擊敗車臣,所以先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他的孩子,讓你有種報復的快感,是嗎”

    徐萊聽到這裏,不知爲何,突然就有着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周櫻一臉快意的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白瓷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其實不是車臣的,而是徐萊你的。”

    “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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