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一百多人打羣架,打的血花四濺的,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少不了羣衆圍觀,大石他們的車進了那一塊區域根本就沒用再找,順着看熱鬧的人就過去了。

    到了現場首先看到了堵在路口的二十輛治安大隊的車,開始他們還只當治安大隊這些人是來勸架,維持治安的,等大石他們下了車走了進去,就見到這幫東西拿刀拿棍的在圍着裏面什麼人在砍他們還是沒覺得裏面的是雷洪。

    大石問了問路邊一個圍觀看熱鬧的人:“兄弟,裏面是什麼人”

    那人說:“一個戰士。”

    他話音一落,大石這邊二十幾個人脖子就粗了,二話不說就往裏衝。

    他們沒拿武器,從治安大隊的人手裏搶了就是一陣砍殺。

    大石几個殺進了包圍圈就見血糊糊一個人背靠着汽車手握着刀與一羣人對砍,他腳底下倒了一地的人,有還能動的,有的昏死一動不動。他也受了傷,腦袋被開了一刀,一臉一頭的血,身上更是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

    雷洪殺紅了眼,見到人進來揮刀就砍,險些照大石來了一刀,大石大喊了一聲纔將他喊回了神,雷洪擡起袖子蹭了蹭眼睛上的血,方纔看清眼前的人。

    大石他們這些人完全沒想到雷洪這裏是這個情況,來之前只當是他和人打羣架,叫人給堵住了呢,萬萬沒想到是治安大隊這幫東西在堵着雷洪砍,還是他媽一百來人堵一個。

    山銅手上握着棍子,看着眼前也是紅了眼睛,狼一樣撲過來的人,他肌肉繃緊使足了力氣照着最近的一個腦袋揮了過去,大漢腦袋一歪,轟然倒地,山銅一邊揮着棍子一邊喊道:“我操,治安大隊這幫東西是瘋了嗎他媽的是要造反了”

    大石這邊二十幾人加入戰鬥後沒過一會兒治安大隊的包圍圈就被衝散了,戰場不斷擴大,越打越散,明顯治安大隊那邊兒看着不行了大隊長原本站在最外圍沒有參與進去,也沒有受傷。可大石他們往裏衝時好巧不巧的把他給砍了,背上上捱了一刀,肚子被捅了一刀。他坐在地上,想叫停,喊了幾嗓子,可是這時候根本就沒人理他,只好忍着疼,挪到路口人羣那,請個看熱鬧的人幫忙去治安大隊跑一趟叫人。

    治安大隊這邊兒一百來號人,到最後硬是打到沒幾個人站着了,大隊長上前勸架,叫了半天停手,大石几個才朝他看去,大隊長再叫了自己的手下停手,戰況就暫時歇了。

    也被濺了一身血的大石站在最前邊兒大聲質問:“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大隊長說:“今天這個事兒,我們兩方都有錯”

    “錯你媽”大隊長話未說完被大石大聲喝斷,大石吼道,“你他媽百十號人堵着一個人砍,一個人還有錯沒讓你們砍痛快是吧”

    大隊長說:“凡事總有個原因,你也該問問我們爲什麼會對他動手。”

    大石聲音冰冷:“他幹了什麼讓你們這麼理直氣壯的一百來號人圍着一個人砍殺,都他媽殺紅了眼了。”

    大隊長沉下一口氣:“我說了,我們也有責任”

    “說這些沒用,”山銅上前說,“誰帶來的人誰叫動的手”

    “我”大隊長說。

    “那行”山銅搶過大石手裏的刀,一甩手將刀插進了大隊長身前的地裏,“你把命撂這,今天這事兒了了。”

    話說到這份兒,大隊長就有些忍不住了,誰還沒有兩分脾氣,面色冷了下來,他說:“你他媽的當自己是誰老子呢我帶人來是執行公務,你們這幫東西穿着這身皮就他媽什麼事兒都敢幹,活驢一樣蹦躂,我告訴你,今天犯法了,誰也不好使。”

    “真他媽牛x,老子今天就犯法了,你弄死我”山銅說。

    “你們治安大隊的厲害,”木柳清冷的聲音響起,“是不是穿上你們這身皮就能想弄死誰就弄死誰看誰不順眼了就能拉上百十號人一頓猛砍呢”

    大隊長說:“我說過了,我們也有錯,這一點是我們不對,但是是那個戰士當街行兇又不配合執法在前。”

    大石說:“你說一句你們有錯就完事兒了我現在去把你全家砍死了,是不是也一句我們都有錯就能理直氣壯了。”

    木柳條理清晰的說:“你

    說雷洪當街行兇又不配合你們執法在前,所以你們就一百來號人要去要把人砍死難道你們治安大隊平日在街上看到有人打架鬥毆,勸說不聽,又不配合你們執法的,都是直接砍死了事”

    木柳的話直切要害,大隊長就不再像剛纔那樣沉着了。

    木柳又說:“你一直說雙方都有錯,確實都有錯,可是雷洪的錯是不該與人鬥毆,不該不配合你們調查,我怎麼看這都是小事兒;你們治安大隊可就厲害了,一百來號人圍殺一個戰士你們這一條錯,就夠參與人員全體處死了。”

    按照木柳的說法,今天這事兒完全是他們一方的責任,大隊長看着這一地的傷員都是自己的人,對方好歹都還站着,雷洪傷的最重但也是站着的,至於後來這些人有傷的都是些小傷,甚至至少有一半人,身上連一道口子都沒留下,這情況是誰吃了虧一目瞭然。就這樣對方這個女戰士還口口聲聲說是自己這些人要圍殺他們一個戰士

    大隊長冷聲說:“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的人圍殺一個戰士,這未免強詞奪理,我們是維護治安的執法部門,我們不會想要去殺誰,今天這件事我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很明確,就是要請這位戰士回去配合調查,這位戰士揮刀相向,我們自然是要正當防衛的。”

    “木柳,你和這孫子廢什麼話,咱們今天也來個正當防衛。”山銅抽出剛插進大隊長腳下的刀。

    山銅這一個動作讓氣氛立馬又劍拔弩張起來,大隊長身後站着的人又擁了上來。

    大隊長冷聲說:“看來你們是不想解決問題了。”

    山銅冷笑:“解決問題很簡單,都拿起武器咱們接着來,到最後站着的回家。”

    木柳說:“問題都在你們,我們這裏沒有一點問題,你非說你們是正當防衛,沒有關係,但也別對着我們說,回去和你們總隊說,和政府說。我們就等着政府來跟我們說。”

    山銅肚子裏還憋着氣,原本還想再叫囂兩句的,可是木柳一張嘴話是說的解氣又斯文,而且襯的他白長了腦袋一樣,於是就沒再出聲。

    大石說:“我覺得也是,這事兒明顯你們沒有要解決的意思,我們等着政府來和我們說。”

    山銅聽了大石的話不甘心:“就這麼算了,這幫東西太他媽欺負人。”

    大石看了一眼對方還站着的十幾個人,說:“再打也沒意思,先這樣吧。”

    大石轉身往回走,一身是傷也一身是血的雷洪還靠着車站在原地,大石走過去說:“雷洪上車吧,咱們走了,今天這事兒先到這。”

    雷洪指了指攤在地上已經暈死了的館長說:“把他拎上車,我要帶走。”

    大石彎腰正要把人拎上車時,身後大隊長的聲音驀的拔高:“不行,人必須留下。”

    曾經他們都是戰士時,在森林裏館長曾經救過他一命,他那條腿就是救他的時候殘的,今天他要是讓人當着他的面把人帶走了,那他也就不算個男人了。

    山銅回頭說:“沒問你,你就消停些。”

    大隊長並不退讓。

    兩方便又僵持了起來,正僵持的時候,又是一陣警鈴聲傳來,山銅一聽就火了,罵道:“原來是去叫人去了,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做人,就是你一個大隊來了今天也都得撂這。”

    山銅說的不錯,確實是一整個大隊都來了,將近三百人。

    這時天已經微微放亮了,路燈的光被天光襯的微弱不堪,三百來人街道口涌進來黑壓壓一片。

    大隊長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對大石說:“把人留下,你們走。”

    大石冷着臉說:“現在你求我,我們都不走了。”

    這些人是不能逆着毛捋的,剛纔走是高擡貴手的意思,這會兒對方來人了,他們再走覺得沒面子,而且這些人的脾氣也都被激了起來。

    這一會兒的功夫,三百人已經將他們都圍了起來,大石這些戰士看着圍着他們的一羣人,只覺得火往外冒,一個個都握緊了手裏的刀。

    眼看着又要動起手來時,遠處又傳來一片汽車的動靜,大石這邊的戰士一聽火氣更大了,就要忍不了了時,一片剎車聲後,包圍圈外邊兒就喧囂了起來,聽一聽聲音倒不像治安大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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