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劉逸軒還沉浸在方纔溫馨相擁的氛圍裏時,白莎莉像是猛虎下山一樣,罩着劉逸軒的臉就狠狠扇去。
啪啪
沿着劉逸軒的耳朵根打了下去
“你個混蛋王八蛋誰讓你摟着我的你趁火打劫你喫我豆腐啊拿開你的豬蹄子拿開”
“嗚嗚,打人不打臉,你爲什麼打我的臉”
“就打你臉,就打你你的臉金貴嗎你是靠着臉賣錢的嗎你有臉摟我身子,沒臉捱打啊”
“我哪裏是故意喫你豆腐,我那不是在攔着你做傻事嗎剛剛也是你自己靠在我身上的。”
白莎莉被人說到了軟處,臉,紅了紅,仍舊梗着脖子叫:
“我那是考驗一下你,試探一下你,結果你還真是沒通過,原來你就喜歡無知少女被你上下其手啊下流鬼”
劉逸軒被白莎莉罵得臉上掛不住了,皺着臉氣鼓鼓地說,
“你這人,還真是不可理喻好心給人當了驢肝肺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就是超級名模站在這裏,我也不屑去沾她便宜我劉逸軒,多少年的和尚都當了,我不喜歡女人”
“你口是心非你道貌岸然你僞君子你不喜歡女人,那你爲什麼把我扒光了丟在你家牀上,還把我的內衣都給洗了幹了這麼下作的事情,現在卻又這樣標榜自己,真不害臊”
劉逸軒捶胸頓足,扯着自己頭髮辯解: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晚上那件事是迫不得已,你喝醉了”
“哦,我喝醉了你就可以趁機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啊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你了
我一沒和你發生男女關係,二沒親你摸你愛撫你,我倒是怎麼你了
我好心把你帶回去有個地方睡覺,好心給你洗乾淨了衣服,
讓你第二天可以穿潔淨的衣服,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就把人給說得這麼下流”
白莎莉瞪着眼睛,看着劉逸軒攤開了手說着,她突然之間沒有了言辭。
“哼不想理你你別和我說話我們不認識”
白莎莉扭過去臉,擡高了下巴,翻着白眼。
劉逸軒氣得牙根都疼了,點着頭,“好好好,不理就不理我也不認識你”
劉逸軒往牆壁上一靠,抱着自己兩隻胳膊,也扭過去臉。
兩個人這樣子僵持了有兩分鐘之後,劉逸軒首先撐不住了。
他從小就接受“與人爲善、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教育,處理事情都是秉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從來不會率先和誰樹敵,也不會將事情推到不能挽回的牛角尖。
這還真是劉逸軒第一次和某個人較真地頂牛。
劉逸軒偷偷瞟了白莎莉一眼,發現那個丫頭仍舊一臉憤懣。
劉逸軒無奈,扯了扯嘴角,又挪開了視線。
白莎莉咬着自己下脣,蹙起眉頭。
該死的劉逸軒,還叫男人嗎
身爲男人,難道不可以紳士一點,率先向女性低頭
真是崩潰了,這人就不知道來哄哄她嗎
可惡的劉陰人。
確實夠陰損的,肖紅玉真的沒有冤枉這小子。
陳默天主動和主任醫師握了握手,一臉疲倦地說:
“謝謝您的告知。病人還需要您的費心照料。”
主任醫師誠惶誠恐。
這個陳默天是普通人嗎
他可是天一集團的少東家
而且還是正虎堂的接班人
比市長還有威嚴,黑白兩道通喫的無冕帝王
陳少竟然都跟自己主動握手了,還說了這麼客氣的話
太讓人承受不住了啊
主任醫師紅着臉猛點頭,“陳總您太客氣了,我們都不是外人,您的家屬的事,我會盡全力的。只是,我跟你說的情況,您也一定要多加註意。”
陳默天沉重地點了點頭,眸子黯淡下去。
“我曉得的,放心吧。這件事請幫我保密。”
“好的,爲病人保密是我們的職業道德,請放心。”
陳默天閉合了一下眼睛,一臉苦澀,掄着長腿,往肖紅玉的病房走來。
白莎莉早就急了,幾步迎過去,堵住陳默天,問:
“紅玉什麼病沒事吧嗯”
“沒事”
陳默天輕輕地回答。
在劉逸軒看來,此刻,默天的反應絕對有問題
他如深潭的眸子裏,存着太多的憂傷
絕對有問題
以他們多年哥們的熟悉度來說,劉逸軒敢用腦袋來打賭,剛剛主任醫師跟默天說的話裏,絕對是肖紅玉有事情
“沒事那紅玉是什麼病不是肚子疼嗎”
白莎莉歪歪腦袋,一臉質疑。
“嗯,紅玉是急性腸胃炎,大概她在家裏吃了壞掉的東西。”
陳默天雲淡風輕地說着。
劉逸軒死死盯着陳默天的臉看想從陳默天的表情裏看出來個什麼端倪。
可惜
陳默天最擅長掩飾情緒。
“噢,原來是急性腸胃炎啊,嚇死我了。”
白莎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拍着胸口,搖着頭說,
“我就知道紅玉那傢伙太會過,在家裏喫東西,一準是節儉慣了,將剩飯給熱熱吃了。
怎麼樣,喫壞肚子了吧,我有空還要好好地說說她,不能這樣節省法子。”
陳默天微微皺着眉頭,眼神有些渙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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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逸軒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不對頭
默天的表情主任醫師的凝重這裏面,絕對有隱情
陳默天走進病房,小巧的肖紅玉靜靜地睡在被子裏,顯得像是個孩子。
很嬌小。
陳默天扶着門,如水的目光,靜靜地灑在肖紅玉的臉上。
他發了一下怔。
這個空擋,白莎莉已經搶了進去,還碰了陳默天一下,將陳默天從沉思中給撞醒了。
“她是睡着了呢,還是昏迷了啊,怎麼閉着眼睛呢”
白莎莉圍着肖紅玉打轉。
陳默天那才用很慢很慢的步伐,走進去,走到牀前。
低頭,深深地、深深地看着肖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