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心就喜歡看田家賀那副羞澀的模樣,一個大男孩,那麼高大挺拔的身材,卻動不動就來個臉紅,可愛極了。
藍海心齜牙笑,“自愛算什麼,面對田警官,我更愛你啊。哈哈哈。”
田家賀的臉直接紅透了。
要瘋了。和瘋丫頭藍海心在一起,他的心臟病早晚要被折騰出來。
田家賀只好站起來去開門去了。
打開了門,裏外的兩個人全都怔住了。
“嗯”
陳默天馬上就盯着田家賀眉頭縮緊了。
臉上寒氣冰封
腦子裏快速地思考着:肖紅玉私藏男人
下一秒,陳默天垂在腿邊的拳頭就不由自主地攥緊了
他甚至有個念頭,想要直接將開門的這個男人給掐斷脖子
而田家賀愣住的原因是,門外站着的兩個男人都是那麼扎眼,俊美,渾身透着貴氣的光澤。
而且,很眼熟。
一定是見到過的
“你們找誰”田家賀問陳默天。
“你是誰”
陳默天眯了眯眼。
連站在他身後的雷蕭克都感覺到了陳默天的殺氣。於是雷蕭克就小聲耳語規勸陳默天:
“先穩住,先穩住。即便紅玉劈了腿,你也要冷靜哈。當着紅玉的面,你弄死了她的新男人,紅玉還不恨死你啊。注意方式方法哈。”
陳默天眉宇間的火氣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突突地跳
好啊他偶爾的打個措手不及的查崗,就能查不出來個野男人
又一聽雷蕭克所說的“劈腿”二字,他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劈腿
她敢
都這時候了,不愧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關他雷蕭克的事,他雷蕭克當然說得輕巧。
還什麼冷靜,冷靜個頭啊
這事,他沒法冷靜,他現在想要殺人
“我問你是誰回答”
田家賀有點發怔時,陳默天已經提高了嗓門,怒吼起來。
嚇得田家賀縮了縮脖子,仍舊頂着寒風說:
“你們先說你們倒是來找誰的啊如果不是找這個房子的主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是誰啊”
刷
陳默天的手,閃電一樣竄出去,一把抓住了田家賀的衣服前襟,向上一提。
乖乖田家賀好歹也是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也有一百幾十斤的體重,竟然就被陳默天生生提了起來。
陳默天危險的鷹眸死死盯着田家賀,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在我有耐心和你說話時,你最好乖乖地回答我”
雷蕭克竟然想笑,還依着門框,勸着田家賀:
“哎呀,小夥子啊,你就說吧,你年齡小,做了錯事,早早承認,指不定還能留條命活着。”
田家賀暈暈的。
他年齡不小了啊,他都二十四歲了,和這兩個男人看上去差不多大吧。
難道他們倆將他誤認爲是歐文大學的學生了
“我我是這裏面的客人。”
田家賀好漢不喫眼前虧,被人提着衣服腳丫子離了地,趕緊說了。
這是多麼驚悚的事情啊
肖紅玉端上來一個菜,就發現田家賀不在房子裏了,狐疑地問看着雜誌咔嚓咔嚓啃着蘿蔔的藍海心:
“咦你那個小警察呢不會是被你趕走了吧不是我留他喫飯了嗎”
藍海心眼皮都沒擡,拿着蘿蔔的手往門口指了指,
“唔,有人敲門,他開門去了。”
“噢,我去看看。”
肖紅玉擦着手往門口走去,一面走,一面喊:
“田警官誰來了啊”
陳默天聽到了肖紅玉的聲音逼近,機敏地一下子放下了田家賀。
田家賀一張臉漲得通紅,撫着自己胸口大口地喘氣。
娘哎,這個男人再不放開他,他就要窒息死掉了。
肖紅玉詫異地走到門口,看到了很不正常臉色急喘的田家賀,怎麼了這是,田警官爲什麼扶着牆那樣子哀怨的目光急喘
好像是得了哮喘病一樣
“唔你怎麼來了”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陰寒着臉的陳默天。
那臉色,真是駭人啊
好像是,全世界人民都欠了他陳大總裁的錢一樣。
眼神惡狠狠的,像是要喫人的野獸。
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寒氣逼人。
“喲,你怎麼了這是什麼臉色啊誰招你惹你了啊”
肖紅玉朝陳默天眨巴下眼睛。
雷蕭克呵呵笑了兩聲,
“紅玉啊,你現在越來越膽大了啊,這樣子是非常不對滴即便我們默天再怎麼寵你,你也不能偷偷搞這事來讓他生氣吧好了好了啊,默天,你也彆氣了,小孩子嘛,總是不乖的,原諒她這次唄。”
雷蕭克推了推陳默天的胳膊,被陳默天狠狠給擲開了,然後他一胳膊撥開擋在身前的肖紅玉,反手鉗制住了田家賀的脖子,扭着他就進來了。
那個動作利索的,就像是主人牽着一條狗一樣。
功夫了得不了得,不需要非去競技場一較高低,在平時的一個小動作裏,你就能夠悟到,這個人的功夫有多麼精深。
田家賀已經被陳默天的功夫弄得五體投地了。
這邊肖紅玉就站在門口看傻了眼。
怎麼回事
陳壞熊爲什麼會扭着人家田警官就進去了呢
“這、這、這是幹什麼啊”
肖紅玉禁不住搓圓嘴巴,一臉納罕。
“嘿嘿,默天干什麼,還不是你的緣故嗎不是我說你啊,紅玉,這劈腿不是好玩的。會死人滴”
雷蕭克嘖嘖說着,也擠進了房子。
哈哈,這下子有好戲看嘍,被默天抓到了挖牆腳的男人,今天有的開心了。
一進去,雷蕭克就看到了沙發上無限愜意的藍海心,穿着條睡褲,雪白的腳丫子翹在腿上,躺着喫着看着。
這丫頭,當着人家紅玉的新男友,她都敢這麼不拘小節竟敢穿睡褲
雷蕭克鼓起來了腮幫。
陳默天扭着田家賀到了客廳裏,利索地向田家賀的膝蓋猛一踢。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