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賀擦冷汗,“那你這陣子離我遠點,我可不想被某人當做情敵給砍死。”
“有那麼誇張嗎他都訂婚了,我這邊有男朋友難道不可以難道只興他州官放火,就不許我百姓點個燈”
“嗯,我覺得,你還是別點燈的好,爲了世界和平,你就受點委屈吧。”
肖紅玉差點劈手去打田家賀的腦袋。
說的這叫什麼話
陳默天雷霆萬鈞地刮下樓,雷蕭克那邊剛好停車,一路上闖了很多紅燈趕了過來,臉上還有陳默天留給他的五彩圖。
“默天海心是怎麼回事”
話沒說完,直接迎來了陳默天穩準狠的一拳頭。
嘭
打在雷蕭克的下巴上,將雷蕭克打得幾天喫不下食。
陳默天看都不看雷蕭克一眼,冷冷地颶風般走,拋下一句話,“讓人挖了牆角,還有臉叫男人”
這句話,其實也是陳默天說給自己聽的。
明知道肖紅玉方纔那句“我有男朋友了,不是你”是她瞎說的,她有沒有別的男朋友,他還不瞭解嗎她哪有那些個機會和時間去泡別的男人
明明知道那是她在氣他,他還是很輕鬆就被肖大俠給氣到了。
他要抓狂。
雷蕭克懵懵的,站起來,吐出來一口鮮血,吸着冷氣,一頭的懊惱,“我沒招他惹他吧,怎麼二話不說上來就一拳晦氣死了”
關鍵是,陳默天的這一拳,力道多狠啊
一個小弟在後面,好心地告知雷蕭克,“雷少,您倒黴啊,我們少主子剛被他女人給甩了,正暴躁着呢”
然後一副謹小慎微保護好項上人頭的架勢,跑掉了。
雷蕭克懵了懵。
哪個女人,膽子那麼龐大,連正虎堂的少主子陳默天都敢甩
不能說這個女人多麼有膽量,只能說,這個女人太沒數了
肖紅玉啊,你這條小紅魚,莫不是要害死我們這些身邊人
雷蕭克揉着發疼的下巴,一面唸叨着陳默天的壞話,一面向裏面走去。
因爲惦記着藍海心,他幾乎是一路疾馳,現在身上還有一身的冷汗。
進了醫院,腦袋懵懵的,在熙熙攘攘的醫院裏,有一種大海撈針的感覺。
“那個,我問你,藍海心住在哪個病房”
雷蕭克仗着他身高馬大,直接擠開人家那羣排隊的人,加塞過去問。
“咦你這人怎麼加塞啊後面排隊去啊,這是該到我了啊。”
已經有其他排號的人開始不滿地嘟嚕起來,只不過,憤恨地轉臉瞪着加塞的這個人後,立刻就驚住了。
首先,加塞的這個人,個頭很高,膀子很寬,身材很威武
其次,他長得很帥
最後,他兇相畢露,臉上還有捱過打的掛的彩。
嗬
說話的人立刻被雷蕭克嚇得吸了口冷氣。
雷蕭克本來就煩,一聽這個人說他,立刻就來了脾氣,豎起眉毛,大聲嚷嚷道:
“我有急事,你有急事嗎再抱怨,我現在就往死裏揍你一頓老子打斷你的腿再賠給你一筆錢,老子煩着呢,你少找茬”
那個說話的男人早就嚇得黃了臉,一看這個男人說話的語氣和架勢,可不是他們小巷裏那些人光是動動嘴皮子,嚇唬人,他是要來真格的啊
而且聽這話,這人是個有錢人。
那個人馬上低下頭,做出卑微的樣子,不敢再吱聲了。
連站在這個男人後面的那些人,也都嚇得往後撤了幾步。
雷蕭克那才哼哼地湊到窗口前,大聲問:“藍海心在哪個病房”
聽到一個數字,雷蕭克馬上颶風一樣轉身就走。
留下一干人,仍舊處於呆怔之中,而且半晌都想不起來動彈。
雷蕭克急匆匆都走在一道道走廊上,他腦子亂亂的。
真的很擔憂藍海心
這種擔憂可不是裝出來的。
他極少會有這種心跳要混亂的狀態,極少極少。
當聽到陳默天電話裏說,藍海心住院了時,那一刻,他差點咬了舌頭死過去。
那是一種心驚肉跳、頭暈目眩的感覺
再然後到現在,他都處於輕飄飄的狀態中。
覺得自己要死了,要不能呼吸了,那顆心真的可以揪出血來了。
“shit雷蕭克,你就這麼沒出息啊,你走路都要順腿了冷靜冷靜冷靜”
雷蕭克自言自語着,擡起手來,抹了一把額頭。
一額頭的冷汗啊
經過這些天和藍海心的冷戰,他越來越暴躁。
是的,默天說的不錯,喜歡一個女人,難道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嗎
他是正常男人,又不是神,他喜歡上一個女人,這也是非常正常的啊
海心,其實,我愛上你了,真的愛,發自肺腑的話。
不行不行不行這樣子說一定會被藍海心笑話的,自己原來也曾經向她說過愛啊。
那
海心,我承認我是個很世俗的男人,我也會做一些很腦殘的事情,我知道,我
有了你之後,又去找其他的女人,我非常對不起你,我很混蛋,請你原諒我,我以後會成爲你乖乖的哈巴狗的。
哎呀呀,哈巴狗,怎麼聽着這麼賤呢,至賤無敵啊啊啊啊啊
雷蕭克抓着自己頭髮,就差把自己扯成禿子了。
因爲緊張而無措,竟然都從藍海心的病房門口走過頭了,然後又打着自己的腦袋,再返回來。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他將他一直供奉的大男子主義徹底拋棄了
他一定要向藍海心訴說真情
他要表白使勁地表白
就這樣加油
雷蕭克攥了攥拳頭,那是個非常幼稚的動作,然後一閉眼,一狠心,推門就撞了進去。
“海心”
雷蕭克深吸一口氣,睜開眼,正準備將一肚子準備好的話說出來,卻在看到病房裏的情景時,先呆住了。
只見
病房裏靜悄悄的,充斥着淡淡的來蘇水的味道。
藍海心正睡着覺,只是,那個警察叫什麼田家賀的小子,上半個身子趴在病牀上,也睡着了。
他的腦袋,很自然很舒服地趴進藍海心的臂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