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比例30, 防盜時間三天~~  會試結束後這幾日, 因着成績還沒下來,李氏怕戳到林軒竹的痛點,整個洛寧侯府沒有一個人敢提起會試的事情, 如果不是耳旁還有0617這個呱噪的噪音, 玄淵一定會覺得在沈府的日子頗爲愜意。

    “宿主, 你就告訴我嘛, 你在綁定0617之前到底是什麼來歷啊怎麼這麼厲害都不用藉助道具都能做到這些事情”

    玄淵神情漠然:“閉嘴。”0617真是呱噪得很, 爲了得到答案在玄淵耳邊嘮叨了幾日了,誓要弄清楚玄淵的祕密, 做一個對宿主有掌控力的系統真是偉大的理想。

    0617被呵斥了,委屈的在玄淵識海中打了個轉,之後委屈的情緒一秒消失,重新變得活力滿滿, 又打算繼續再接再厲的魔音灌耳。

    “吵。”玄淵舒了口氣,趕在0617繼續開口之前將它從識海中扯了出來, 然後像對“林英傑”的魂魄一樣,將沒有實體的0617塞入了剛剛用白紙疊成的小紙人裏面。

    站起身來,玄淵修長的手指拎起寄託着0617的紙人, 啪嘰一聲將它丟到了書箱內, 裏面有另外一個紙人默默的看着0617丟進來, 紙人輕輕顫抖着, 似乎是在忍笑。

    “你們兩個待在這裏。”交代了一句, 玄淵直接離開了書房, 留下0617和“林英傑”兩個紙人無言相對。

    這還是0617第一次不再是以冰冷無形的數據出現,它心裏高興得很,然後秉持着完成任務的高尚節操,有了身體以後的0617兇猛的朝着林英傑撲了過去,兩個紙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0617:爲了完成任務打死你

    被李氏按着在家裏休養了三日,玄淵今日終於能自由活動了,再將0617丟下後,玄淵出了洛寧侯府後直奔李府而去。

    書房中,知命之年的李大人撫須嘆息:“我一生忠君愛國,沒想到臨老了,卻要算計盡忠的君主,真是愧對先賢。”

    李氏的嫡親兄長、林軒竹的大舅舅李雲德便勸道:“父親,我們只爲自保纔算計太子,並非背叛陛下。”再怎麼忠君,也不能把整個李家賠上吧

    況且,太子還未登基,算不得他們李家真正效忠的君,誰坐在龍椅上,誰就是他們的忠君對象,可若是不在龍椅上,就是太子想朝他們李家動手,也別指望他們會引頸受戮。

    “太子氣量狹窄,爲人剛愎自用、昏庸無道,若他繼位,於大魏並非好事,我們雖是爲了自保,可若能另擇明君,也是一件好事。”玄淵擱下手中的茶盞,慢吞吞的說道。

    書房內林軒竹的另外幾個舅舅也紛紛開口,終於讓李大人下定了決心,他們籌謀計劃了半年的利刃,終於準備磨刀霍霍的指向太子。

    如今太子的地位說穩固也穩固,說不穩固卻也是真的不穩固。太子之所以被立,是因爲他乃是正宮嫡子,乃是正統,從這一點上來說,秉持正統的清流和擁立陛下的保皇黨都會站在太子這一邊。

    可是很不巧,李大人乃是清流中執牛耳者,也是保皇黨最爲堅定的一位元老,原本應該站在太子正統這一邊的他已經反戈。

    而太子的地位並沒有那麼穩固,因爲太子還有三個能幹的、已經成年的弟弟,和才能平庸的太子不同,這另外三個成年的三、四、五皇子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而太子生母元后娘娘已經仙逝多年,母族已經沒落幫不上忙,太子沒有多少可以依仗之人。

    這也是爲什麼在原本的軌跡中,林英傑能夠那麼快成爲太子麾下第一心腹、謀士的原因,因爲太子手中真的沒有什麼可用之人。

    太子才能平庸,又因爲早立太子剛愎自用、傲慢昏庸,想要對付他,實在是不難,只不過之前清流黨派爲維護正統對太子多加維護,方讓他平平安安的坐穩了太子之位。

    但現在清流黨派已經打算捨棄太子了,甚至他們原本護住太子的盾將化作刺向他的劍。

    在將對付太子的辦法全都商議完後,藉口來請教會試考題的玄淵拒絕了林軒竹外祖舅舅留飯的邀請,準備回洛寧侯府。

    因着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稟明瞭李氏出的門,玄淵並非獨自一人出門,李氏怕他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是讓玄淵坐車到李府來的。

    馬車輕輕搖晃着,從李府所在的街道繞出來,穿過大魏朝京城最爲繁榮的東大街往洛寧侯府而去。玄淵靜坐馬車上

    ,突然馬車陡然停下,帶着馬車中擺放的小案几都往前輕輕一移。

    “怎麼了”玄淵睜開眼睛,微一皺眉語氣平靜的問道。

    馬車前坐着的書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少爺,前面朝陽公主的鑾駕經過,周圍的馬車都不得不停下了。”他的語氣裏帶着畏懼和驚惶,情況似乎並不如他說的那樣簡單。

    朝陽公主玄淵微一挑眉,這還真是個熟悉的名字。挑起車簾朝外看去,玄淵就見原本繁華的東大街此時一片狼藉,街邊小販的攤位被推倒在地,時興的絹花、胭脂水粉等貨物落了一地。

    啪重重一聲脆響,卻是朝陽公主手中的長鞭抽在地面上所發出的聲音,硃紅長裙、高鬢華簪的朝陽公主傲慢而霸道的立在東大道之上,行人無不退散。

    朝陽公主俏麗的臉蛋上滿是刁蠻霸道的神色,她用鞭子指着一個面容秀美、柔弱如柳的女子,冷笑道:“你擋了本公主的道,本公主要劃花你的臉”

    被朝陽公主用鞭子指着的女子雖然容貌秀美,但是身穿布衣,顯然並非權貴,而她此時已經嚇得瑟瑟發抖,滿臉驚恐,顯然朝陽公主這話並非說說而已,而是真的這般橫行霸道。

    山頂被厚厚的烏雲壓下來,閃爍着紫光的雷霆在烏雲中游走,雷雲遍佈天空,好像要傾覆下來,壓得整座山峯就此傾塌一般。

    這是雷劫的劫雲,代表有人在此渡劫,而從劫雲的強度和規模不難看出,這是飛昇劫雷。修真界再次有一個修士即將飛昇,這是整個修真界的盛事。

    凌天山頂,劫雲之下,站着一個如同標槍一般氣勢驚人的修士,他身穿黑色道袍,揹負長劍,容顏俊美卻冷冽,在紫電雷霆之下如同一柄鋒利長劍直刺天際。

    他是玄淵,修真界第一劍修,也是今日度飛昇雷劫的修士。他俊美不凡、修爲高深,他是修真界第一宗門劍宗第一人,是整個修真界無不拜服的強者,是衆多修士仰望的存在。

    凌天山頂轟然往下壓的厚重烏雲和遊走的劫雷根本不能帶來玄淵半點傷害,他神情冷冽平靜的站在劫雲之下,卻似乎對這劫雷不屑一顧。

    他太強。即使是飛昇劫雷也根本奈何不了他,面對就在頭頂轟然炸響的劫雷,他卻淡定冷然得好像迎面而來的只有徐徐的微風一般。

    “今日吾將度雷劫。”當劫雲醞釀到雷劫即將開始之前,山頂之上的玄淵突然擡眸說道,他目光如劍刺向凌天山周圍等待着他渡劫的修士們。

    作爲修真界第一強者,玄淵渡劫幾乎整個修真界的大能都來了,因爲在他之前,整個修真界已經足有千年沒有修士成功渡過飛昇劫了。

    至於玄淵是不是能渡劫成功在場所有修士、甚至整個修真界的修士都毫不懷疑的堅信,玄淵必定能成功,因爲他早已經強到讓他們仰望,讓無數修士覺得飛昇雷劫於他而言不過一場笑話。

    即使是阻絕修真界億萬修士千年的飛昇劫,在衆多修士眼中也根本不可能對玄淵造成什麼傷害,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這麼想,而是整個修真界都這麼想。

    轟隆

    雷劫終於醞釀到開始降下劫雷了,玄淵俊美至極的面容上露出一分銳意,他擡頭看向頭頂劫雲,眼中露出一絲嚮往,在修真界做第一人太久,於他已經再無挑戰,他對飛昇至新的世界期待無比。

    劫雷終於劈下,一道接着一道,一道比一道粗壯、恐怖,而這些足以摧毀一座山峯、威力驚人的劫雷,就在玄淵一劍之下轟然消散,再無半分痕跡存留。

    面對劫雷,玄淵甚至連身形都沒有動,甚至連背後的長劍也未曾出鞘,他不過以指代劍,激盪出幾道劍意,便破了這漫天的恐怖雷劫。

    當沉沉劫雲散去,璀璨金色的陽光照射下來,玄淵負手站在凌天山頂,長風拂過,衣袂紛飛,他於修真界最高峯之上最後眺望了一眼修真界的大好河山,眼中最後一絲留戀也被斬斷。

    “吾去也”他清朗長嘯一聲,一道光柱陡然從天際灑落下來,就像是一道天階迎接着他離開,玄淵隨着光柱直衝天際,聲音越來越遠,身形越來越小。

    當玄淵隨着光柱消失於修真界中,便是代表他已然成功飛昇,凌天山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死寂當中,在場所有圍觀了玄淵輕描淡寫的度過飛昇劫的修士盡皆無語,只剩一片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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