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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還帶着點嬰兒肥, 但是五官清秀,皮膚白皙,顯得可愛可親, 此時他雙頰暈紅, 微帶喜色,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滿是喜悅和歡愉。

    這位容貌清秀可愛的粉衣小姑娘, 就是剛剛登基的淵帝了,在妥協穿上了太后娘娘親自準備的襦裙後, 他終於順利的出宮了。

    “我們先去東大街,林夫子之前不是說那裏最爲繁華了嗎”少年帝皇眼神亮晶晶的看向玄淵,帶着幾分期待,幾分迫切。

    玄淵自然不會反對:“好的, 陛下,那我們就先去東大街。”他將這位陛下糊弄出皇宮, 正是希望這位陛下能夠體察民情,能成長爲一個好的皇帝。

    以林軒竹現在和皇上的接觸和關係,等日後帝皇成長起來, 他完全能夠成爲心腹, 而只要他有能力, 成爲肱股之臣青雲直上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了, 林軒竹的心願是實現抱負, 而不是成爲權臣, 所以一位英明的陛下,就是很必要的了,玄淵很感謝李氏的關愛給他帶來的感悟,所以投桃報李,並不打算留給林軒竹一個爛攤子。

    “林夫子,你等下在外面不要叫我陛下,不然穿幫了”在馬車朝着東大街駛去時,像是想起了什麼,淵帝突然悄悄在玄淵耳邊說道,“林夫子,我們就裝成兄妹吧,你可以喚我的乳名小七。”

    玄淵勾了勾脣,露出一個幾乎讓人察覺不出來的笑容:“那臣就逾距斗膽稱您爲妹妹吧。”

    淵帝似乎沒想起來,他已經出宮了完全可以換下身上的襦裙重新穿上男裝了玄淵脣角的笑意加深,也沒有主動去提醒他。

    0617:什麼冷靜肅然,什麼沉穩專注,什麼正直正經,全都是假的,宿主的真面目果然是很惡趣味的,他壓根不是什麼好人啊

    “諸位如何看西北之事如今朝中正爲了是戰還是和而爭論不休呢”東大街一家茶樓中,許多士子閒客在這裏高談闊論,議論政事,氣氛很是濃烈。

    這個話題剛剛被提出來,就有不少士子參與討論:“要我說,這場戰,該打哼,這匈奴人就是欺我們大魏新帝登基,就該給他們一個狠的,讓他們知道怕,纔會不敢來惹我們。”

    “可是先帝纔去,陛下又未成年,朝中局勢也不穩,這個時候和匈奴交戰,絕非最好的選擇,不如忍一時之氣,等朝中局勢穩固了再談交戰之事。”

    衆多士子各執己見,爭論不休,一時間羣情踊躍,茶樓中大部分士子都參與到討論中來,各種言論、各種興奮,全都一一展現。

    茶樓二樓的一間雅座後,依舊穿着粉紅色襦裙的淵帝憑欄而坐,透過雕花鏤空的欄杆傾聽着下面士子的討論,神情鄭重肅然,依舊稚嫩的眉宇間隱隱能窺見些許鋒芒。

    “陛下,你都聽了半個時辰了,喝杯茶休息片刻吧。”淵帝的貼身太監爲了配合淵帝的僞裝,也穿上了女裝假扮成一個自梳的姑姑跟着淵帝,此時便親自拎起茶壺給淵帝倒了一杯茶。

    這茶樓裏賣的茶水當然比不上皇宮中的貢品,但是也算別有風味。

    帶着嬰兒肥的小臉板得嚴嚴實實,少年帝皇根本沒聽到貼身太監的話,依舊認認真真的聽着下面茶樓羣情踊躍的辯論,直到他們換了一個話題開始辯論商討後,才長長舒了口氣,鬆懈了下來。

    “這就是士子們對於國家時局和的討論嗎”少年淵帝輕輕呢喃了一聲,情緒頗爲複雜,像是在不解,又像是在疑惑。

    玄淵微微一笑,擱下手中的茶盞:“陛下,這只是一家茶樓中的士子的討論罷了,而京都中,這樣的茶樓數量不少,每日都有衆多士子在這些地方討論政事。”雖然很多人都是隻會紙上談兵就是了。

    還很年輕的淵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向玄淵,認真的尋求意見問道:“林夫子覺得,我接下來應該去哪裏”

    “東貴西富,南貧北賤,陛下只在東城,是看不到京都全

    貌的,若是陛下身後帶的護衛數量不少,不如去南城區走一走。”玄淵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南城區生活的多是真正的平民百姓,不似西城區都是身家富貴、來往走商的商人,也不似北城區下九流較多的街道,算是最接近大衆平民的一個城區,玄淵覺得比較適合年輕的皇帝親自去看看。

    當然了,如果日後還有出宮的機會,其餘兩個城區早晚有一日也是會去的,畢竟天下之事複雜無比,不能只看片面。

    “好,那就先去南城區。”一個先字,透出了少年皇帝心中真正的想法,他不只是想在一個城區查看行走,而是都想好好的查看一番。

    玄淵微微笑了起來:“陛下聖明。”

    “對了,林夫子,我能換衣服了嗎”年少皇帝先是高興了一會兒,然後在察覺到自己嬰兒肥的腮邊垂下的絨球在輕輕晃盪後,臉上的表情頓時扭曲起來,不由委委屈屈的問道。

    玄淵擡手抵脣輕輕咳了一聲,掩住脣角笑意:“自然可以。”

    “掉頭,回去李府。”玄淵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前面街上仗勢欺人的一幕,放下了車簾語氣淡漠的吩咐道。

    坐在馬車前的書童和馬車伕都不知道玄淵怎地突然改了主意,但是這半年來玄淵威嚴日益深重,書童是萬萬不敢違逆他的,所以連忙招呼馬車伕迴轉。

    玄淵心中卻是想到,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正要對付太子,作爲太子胞妹的朝陽公主就撞上來了。

    原本玄淵一時間是沒有想到要對付朝陽公主的,畢竟這半年來朝陽公主也沒惹上他,而玄淵之前正忙的,是煉心。飛昇之後,玄淵在李氏身上發現了心境圓滿的契機,所以無暇去理會細枝末節的存在。

    畢竟對他而言,林軒竹的遭遇並不足以讓他同情,自然的對於林軒竹的仇人玄淵也缺乏了迫切想要對付他們的想法,從一開始玄淵就是抱着漫不經心的態度,他並沒有太強烈的想要完成任務的迫切感。

    這種態度正是玄淵明明知道林英傑是林軒竹的仇人,卻依舊留下他的靈魂沒有毀去的原因,因爲玄淵覺得這個靈魂很有趣,所以他就留下了,僅此而已。

    什麼任務與他何干林軒竹的仇恨又與他如何玄淵行事只憑自己的喜好,絕不會爲了區區任務改變主意。

    掛着洛寧侯府標誌的馬車從一品混亂狼藉的東大街退離,掉頭沿着原路返回李府,這一次玄淵再回李府也不知與李家的人商量了什麼。

    總之在會試結果出來之前,一日早朝時突然有御使上了奏摺參了朝陽公主一本,同時隱射太子管教不力。本來這樣被參對於太子而言是常有的事,而且這也只是件小事,原本朝野中無人在意的。

    可是接下來清流派和保皇黨的反應卻大大出乎旁人意料之外,對於御使對太子的攻殲,他們居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維護太子,反而置身事外。

    朝堂之上風起雲涌自然是影響不到玄淵的,他還未正式入朝爲官,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不必他多操心什麼,只是洛寧侯這幾日在府中心情不太好,倒是鬧得府中有些人心惶惶。

    等待了數日,會試結果終於在貢院張榜,揭榜這一日,李氏早早的就已經打發了下人去看榜,但她依舊是難以安心,用過早膳與玄淵說話時,不知不覺就會把話題岔到會試結果上面去。

    “竹兒莫要憂心,你外祖也說了,以你的學識,考中是不難的。”李氏心中焦急萬分,卻還安慰玄淵,她語氣溫柔慈祥,“就是這次不中也無甚什麼,下次考也是必中的,你還未及冠,年輕着呢。”

    李氏溫言細語的安慰着玄淵,希望他不要太過焦灼,也不必爲這一次會試的結果憂心。雖然希望兒子考中光耀門楣,但是作爲母親她更關心兒子,而非他帶來的榮耀。

    玄淵看向這個一心只爲兒子着想的母親,微微沉默片刻後,方纔溫言笑道:“母親放心,我心裏都有數的,便是不中也不會消沉,母親不要爲我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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