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安雖然說讓鄭之南做東宴請秦鶴, 但鄭之南並沒有真的把宴請搞得烏煙瘴氣,沒有去唱歌喝酒, 他把聚會的地方安排在雲鳳城最負盛名的酒店, 品嚐雲鳳城比較聞名的菜品, 喫完之後稍作休息,又帶着秦鶴去了鄭家的玉廠參觀,玉廠內設有專門會客的地方,一行人在裏面一邊品茗一邊賞玩玉件。

    鄭之南安排在玉廠是因爲看到秦鶴手腕上有一串玉石珠串, 看色澤和玉料就應該看得出來, 這是盛產於雲鳳城的玉料製作而成,想必秦鶴應該挺喜歡雲鳳城的玉。

    看到秦鶴臉上露出的輕鬆愉快的神情,鄭之南知道自己安排對了地方,這也算投其所好吧。

    他看秦鶴不像是個喜歡在煙霧繚繞的會所左擁右抱的人, 纔想了這麼一處。

    離開玉廠前, 鄭之南還送了秦鶴一件可以放在手中把玩的玉雕, 一條魚玉,造型小巧雅緻,雕刻精美,放在手中也能感覺到玉質瑩潤,十分適宜舒服。

    翌日, 秦鶴是下午離開的車, 上午鄭之南又帶着秦鶴去了熔鐵廠, 他所要的鋼鐵也在煉製中, 讓他安個心, 收了定金,貨一定對版。

    鄭之南如此積極主動,但很遺憾,秦鶴的神情舉止都很正常平平,和鄭重安送秦鶴離開時,鄭之南眼神落寞的望了望遠方。

    這落寞的眼神讓車內的秦鶴沉默半晌忍不住問了問隨從幽。

    “這鄭家大少爺是不是捨不得我”語氣調侃。

    幽想了想說:“畢竟今年的鋼鐵份額都被咱們月裳城買了,大客戶,總得表現的殷勤點。”

    秦鶴嗤之以鼻道:“這鋼鐵雲鳳城總是不愁賣的,因爲這點對我殷勤幾分,才叫想太多,沒了我們月裳城,也有其他城主會想要購買。”

    而後秦鶴話鋒一轉,問幽了一句:“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幽和秦鶴對視一眼,沒說話,點點頭,表示一切都在計劃中。

    秦鶴隨後合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而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秦鶴的離開讓鄭之南別提多失落了,攻略對象到底是誰啊,到底什麼時候出現啊,我要做任務啊,讓我做任務啊,我不想混喫等死啊。

    很煩。

    發牢騷歸發牢騷,隨着鄭重安想開後,鄭之南也開始在人前走動,跟着鄭重安熟悉城主日常事物,處理政務,觀察鄭重安的所言所行,以及處事手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夏天來的緣故,鄭之南的身體恢復的越來越好,雖然時有小病小痛,但再沒有像之前整日纏綿病榻。

    隨着見的人越來越多,鄭之南忽然開始思索,難道說契機就是開始跟着鄭重安做事或者說等他當上城主後纔有可能和攻略對象碰到

    如果這是以城主爲尊的世界,攻會不會是其他城市的城主

    當然也不排除攻是什麼身懷絕世武功或者絕世兵器的倔強堅強窮小子什麼的,概率都一半一半吧。

    沒有劇情提示,純靠自己推測的鄭之南推測到這裏覺得極有可能,更覺得轉機就要來了,越發積極的參與到城市政務中去,不管是窮小子還是尊貴的城主,我都得多創造和他們遇到的機率啊。

    老待家裏不是個辦法。

    而鄭重安的部下們本來還擔心這位不學無術的大少爺會任性添亂,但意外的在許多事情上都既有想法,提出的建議也頗爲有用,鄭之南的表現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優秀,連鄭重安都覺得兒子腦袋瓜子特別好使,而且看到他身體越來越好也非常欣慰,因爲鄭之南的表現,鄭重安便將政務一點點的交給鄭之南來處理,實踐才能出真章,光紙上談兵終覺淺

    不僅鄭重安欣慰,鄭之南自己也對自己的身體感到欣慰,從前想早起打套拳健身,才兩個招式就氣喘吁吁,現在已經可以打完一整套拳還不覺得疲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雖然還虛弱,可比以前好的不是一星半天,爲了維持住身體不倒下,鄭之南堅持鍛鍊,堅持沒胃口也要喫東西。

    只是隨着鄭之南身體的好轉,不知道鄭重安是不是年紀上來,8月的時候有次喝的忘形,喝到胃出血,躺在牀上了一週纔起來,也是從那次開始,他的身體情況每況愈下,從前烏黑油亮的頭髮也出現了幾縷白髮。

    鄭之南想鄭重安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但鄭重安是個極有主意的掌權人,就算是兒子的勸阻也揮揮手錶示沒關係,身體還沒廢到什麼事兒都幹不了,讓鄭之南不必掛牽,鄭之南知道勸下去也沒用,只讓鄭重安的隨從督促他按時喫調理的膳食,不要熬夜和嗜酒。

    鄭重安臥病在牀的那一週,二夫人邊箐被接到了府裏伺候鄭重安。

    鄭之南這是第三次見到二夫人,鄭重安在府外有別院,二夫人就被安排在別院裏住着,有時候處理政務比較晚的話,鄭重安就會宿在別院,一些公衆場合,需要鄭重安帶着女伴出席,他一般就帶邊箐。

    鄭之南對鄭重安有多少情人不清楚,據他所知,他只知道鄭重安身邊有個叫邊箐的女人,大家都叫她二夫人,邊箐算是個比較知情識趣的女人,從不招惹鄭之南這個大少爺,見面也都是溫柔淺笑,氣質溫雅,不卑不亢,內宅的應酬也都是她在做,雖然一直沒有孩子,卻也本本分分,從未鬧過幺蛾子。

    對於這樣比較識時務的人,鄭之南都不會有壞印象,那次來府裏,鄭之南也沒爲難她。

    在鄭之南的眼裏,寡婦可以另嫁,鰥夫也可以另娶。

    長輩的感情生活他不摻和,也不會去發表意見,何況這僅僅只是書中的世界,懶得搭理與攻略無關的事情。

    就這樣,日子有條不紊地滑到了12月底,雲鳳城下了第一場雪,也是在那一天鄭重安收到了一份訃告,月裳城的城主秦峯因病去世了。

    鄭重安收到信息很感慨,因爲1月份的時候,他去明雪城參加博覽會,還遇到了秦峯,與對方相談甚歡,由此纔有了後來7月份的合作。

    鄭之南聽完說:“是不是需要過去參加葬禮”雲鳳城到月裳城並沒有飛機航線,不過已經準備明年設立,目前只能開車過去,開車需要8個小時,雖然道路通暢可長途也會疲憊。

    鄭重安放下手裏的平板,點了點頭。

    鄭之南看鄭重安神色惆悵,估計是到達這個年紀,想到曾經還把酒言歡的人說走就走,有些傷懷吧,鄭之南想起來鄭重安前段日子感染了肺炎,這纔剛剛好轉又要前往月裳城

    他走到鄭重安的桌子前,提議道:“雖然是你的朋友,但爸你身體欠安,到時候去了月裳城見到一些舊友肯定又要忍不住通宵達旦的喝酒,不如我代你去,派其他人未免有些不給面子,作爲城主之子,未來雲鳳城的城主,一定不會讓對方覺得被看輕,況且我們和秦鶴的合作保持的一向良好,他應該不會太挑理。”一個是關心鄭重安的身體,二個是鄭之南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其他來參加的城主裏有沒有他要的攻略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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