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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他。

    隨他去吧。

    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鄭之南隨後立即又閉上了眼睛,假裝很不舒服, 用被子蓋住了臉和眼睛,不讓雷翊看到他的神情。

    雷翊發現鄭之南醒了後, 語氣淡淡地對他說:“我下午還有事兒, 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你未來只剩下一週的時間搬離這裏。”

    被子下的鄭之南一臉冷漠的假裝捨不得, 用哭腔說:“真的要趕我走嗎”

    “不要企圖用裝可憐來逃避這件事,看在你跟了我兩年多的份上,你妹妹直到上大學,所有生活費和學費我都幫你處理,也會讓她免於被你父親騷擾,其他的,你要操心的就是自己, 你對自己有什麼打算”

    鄭之南用茫然的語氣說:“沒有打算我還沒有想好你應該會給我一筆錢吧”適時地表現出貪婪和愚蠢,這樣厭惡度就會越來越高。

    鄭之南咬牙忍着沒有叫出來, 然後就聽到雷翊用更冷的語氣說。

    “會給你一張卡,裏面有50萬,你可想清楚了, 這裏面的錢, 經不起你賭, 按照你的習慣,估計一個小時就賭沒了,這也意味着你沒有生活費了,這錢你還是想好怎麼處理才能讓你過上舒服一些的生活,不要亂動。”雷翊是看在他們在一起那麼久,纔好言勸他,從前他可沒有這份心思,還爲別人想好退路。

    他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鄭之南很艱難的說了一句話給雷翊。

    “謝謝你”語氣裏都是滿滿的不捨和難過,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冷冰冰的,毫無波瀾。

    他告訴自己,堅持,堅持,再堅持一下,只剩下最後幾天了,你可以的。

    完事後雷翊下牀去洗澡,走進浴室的時候,問了鄭之南一句:“你準備去哪裏應該不會待在這個城市了吧”畢竟宋二在這裏,他想在這個城市生活,宋二那一關就過不去。

    介於上次那件事,就算那個人消失了,雷翊也不想現在的鄭之南被宋二帶走。

    那畢竟是他在意過的人的身體。

    鄭之南也知道宋二的存在是一種威脅,他要走,肯定不會待在這個城市,可是要去哪裏,其實鄭之南有好幾個想法。

    但他最佳的想法是出國。

    所以他猶猶豫豫的回答說:“想去國外轉轉。”

    雷翊聽到這個回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別又是去賭錢,難不成這次還要飛到拉斯維加斯賭

    想到這裏,雷翊打開了蓬頭的開關,不再說話。

    隨他去吧。

    離開這裏,未來是生是死,都不管他的事了。

    他該做的都做了。

    雷翊離開的時候,鄭之南還躺在牀上,也不覺得餓,因爲他現在還在自我厭棄期,想到剛剛的事情,他就一陣反胃。

    最後竟然真的很想吐,從牀上走下來,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間,趴在馬桶旁乾嘔,最終吐出來了一些酸水才緩和下來。

    鄭之南打開蓬頭的開關,當水流從頭淋下,那種噁心的感覺終於消散了許多。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鄭之南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

    眉目如畫,高鼻樑,和他一樣的鳳眸,此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大概真的只有小說裏纔會出現這樣完美的男人。

    就算過着放浪形骸的生活,在男人面前搖尾乞憐,也還是擁有着芝蘭玉樹般,叫人喜歡的氣質。

    這樣的人,去了外面,真的可以獲得平靜的生活嗎

    頭一次,鄭之南希望自己是一個平凡的人,普普通通,其貌不揚,無法讓人感興趣,無法讓人着迷。

    原本鄭之南除了帶少量的行李,什麼都不準備拿,但是這樣的話,不符合原主的人設,會引起懷疑,所以鄭之南用剩下的兩天,打包行李,能賣的都賣了,不能賣的送給了朋友圈原主的那些狐朋狗友,當然對外不是說要走了,而是要買新的,這些就用不上了,誰喜歡誰帶走。

    然後鄭之南帶着折現的錢還有雷翊給的那些錢,拎着自己的行李,拿着護照前往機場。

    他準備先飛去新加坡,在新加坡待幾天,然後去溫哥華。

    關於鄭之南這幾天的動作,雷翊都一清二楚,最後幾天了,竟然也沒叫他失望,呵呵。

    就在鄭之南以爲自己終於要離開這個糟糕的地方,去過新的生活時。

    從車上走下來的鄭之南聽到腦海裏有一個聲音。

    熟悉又陌生的機械女聲。

    系統已激活。

    隨後,她用那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語氣又說了一句長長的話:“脫離劇情,不符合原著走向,會得到沉重的懲罰,請確定是否要繼續往前走,請確定是否要離開這裏。”

    什麼

    鄭之南腦海裏響起的話就是:什麼

    這個系統在說什麼

    脫離劇情,不符合原著走向

    再繼續往前走前面是機場,即將可以展翅高飛的地方。

    鄭之南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

    刺耳的警報聲想起,讓鄭之南想去捂耳朵,但沒有用,那警報聲從腦海裏蔓延,捂耳朵是沒有用的。

    “繼續往前走,會得到沉重的懲罰,請確定是否要離開”

    鄭之南喃喃道:“什麼懲罰”

    “無法離開這個世界,將永遠被禁錮在此地,輪迴,就算死去,也會再次回到來時的起點,一次又一次的體驗原主的經歷。”

    鄭之南手中的護照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在他做了那麼多事情,甚至還被雷翊睡了兩次後,這個可惡的讓人崩潰的系統出現,告訴他,他之前做的事情都白費了,他根本不能離開,根本不能。

    鄭之南忽然笑了起來。

    他說:“所以,我必須要再回到他的身邊,是這個意思嗎”

    “準確的說,你需要完成接下來的劇情。”

    “什麼劇情”

    “想要獲得小說內容的大綱,或者細綱,甚至詳細的章綱,是需要做任務獲得獎勵才能開啓,你現在的等級還達不到開啓知曉劇情的權利。”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得到這些權限”

    “取悅雷翊。”

    鄭之南不是個愛爆粗口的人,但他現在只想豎箇中指,罵一句:我草他媽的

    老子都做了那麼多噁心事兒噁心雷翊,你這會兒告訴我要取悅他

    鄭之南再好的定力,這會兒也崩潰的渾身顫抖,給氣的。

    鄭之南覺得,只要不是做牀上那點事兒,雷翊還是挺正常的。

    只是這一涉及到牀上那點事兒,整個人都沒法子看了。

    好在還能聽懂人話,鄭之南穩住雷翊後,沒有拒絕他的殷勤,任他擦頭,心裏想着一會兒該怎麼應對。

    雖然對牀上那點事鄭之南已經看淡了,但也不能那麼隨意的就讓雷翊順了心意,好歹要多吊一會兒,畢竟有句話說的好,越得不到才越珍惜和在意,得到了雖然不一定不會在意,但概率上是要比沒得到來的高出許多。

    就在鄭之南垂眸想事情的時候,雷翊說話了。

    他語氣平靜地說:“剛剛那個人,你不要多想。”

    聽到雷翊的話,鄭之南在心裏冷笑了下,當時宋二把他拉上車的時候,就對他說了,雷翊最近找了新人,剛剛那個人那麼囂張,大抵就是宋二說的那個新人了吧。

    論長相其實不如原主長得好看,當然也不醜,放在人羣裏絕對也是亮眼出衆的那個,但珠玉在前,他還是稍遜一些,但卻勝在有一種青春張揚在裏面,原主之前的眼神裏有沒有,鄭之南不知道,但他照鏡子的時候,只看得到死水一般的無波無瀾。

    鄭之南垂眸看自己的手指,剛洗過,骨節分明,素白如玉,這是一雙足以當手模的手,如玉般精緻美好。

    鄭之南看着手對雷翊說:“多想什麼”

    雷翊輕咳了一聲說:“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他在你面前礙眼,自有他受的。”

    這就是人啊,之前可能還抱着人家卿卿我我,這會兒遇到了更感興趣的人立即就說是不相干的人。

    雖然剛剛他氣對方無緣無故找事兒,可此時聽了雷翊的話,他又起了一絲憐憫之心,不過又覺得自己這憐憫太多餘,都是被作者筆下操控的紙片人而已,自己還在泥沼裏,有什麼資格去憐憫其他紙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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