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地方很偏,據說是主供在本地的馬來人。
程天罡把大奔停到停車聲,華火火和小師妹在路邊等他。
才站穩,華火火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主人, 先帶耳機, 好了, 向你右手方向走半步,然後拿起牆邊的掃把用力揮, 記住,用最大的力氣。”
電話是紅衣小鬼打來的,她如他所說, 拿起掃把, 然後用力揮出去。
小師妹瞠目看着她,好好的是鬼上身了突然揮掃把幹什麼
可沒想華火火這凌空的一揮,居然打到東西。
一個圓不隆冬的腦袋被她從空中打了下來。
一下滾到路邊。
“我去, 什麼玩意兒。”小師妹這才發現有問題, 立即一道符甩了過去, 一下貼在那圓腦袋上。
那圓腦袋被符紙鎮住,頓時動不了,但還是瞪大着眼睛一跳一跳的, 像是想擺脫那張符紙的控制。
“看起來有點眼熟,學姐, 這顆是不是你直播和小鬼踢球那天, 被你當球踢的飛頭鬼。”小師妹眼裏閃着寒光, 從隨身帶着的小包包裏拿出一雙畫着符的手套啪的一聲帶上,然後拿出一枚解剖刀。
華火火捂着心口辨認了一下說:“應該是,你現在要解剖嗎馬上喫飯了。”
“我是沒影響的,算了,不影響你們,那這個腦袋怎麼辦放路邊,被撿走了怎麼辦”小師妹有些捨不得。
誰要撿這鬼東西,不被嚇死就不錯了。
華火火從揹包裏翻了一下,拿出一個很環保的購物袋。
“先放這裏面吧,你喫完飯再帶回去慢慢解剖玩兒。”她離得遠遠的,雖然是最近見的鬼多,但對這東西還是有一定的牴觸的。
可小師妹顯然很適應,帶着手套拿起腦袋放進購物袋裏,還收起袋口打了個蝴蝶結。
“好了,喫飯去吧。”小師妹毫無芥蒂地拎着袋子,還一晃一晃的。
華火火看得心驚膽戰的,都不敢靠近,“你那符紙不會掉吧。”
“不要緊啊,不是有學姐在嘛,真要掉了,你再把他當球踢好了。”不得不說,小師妹是心真大。
華火火想想也是,只得強行冷靜下來,“你也看過我直播”
“是啊,天罡師兄安利的,他天天在我們門派羣裏推送。說起來,那個姜局沒問題吧,怎麼他介紹喫飯的地方,正好有飛頭鬼埋伏在這裏,這鬼東西飛不了多遠的,應該是早在這裏了。”小師妹眯着眼睛,眼裏閃着寒光說着。
她心裏默默加了一句,師兄啊,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是嗎”華火火也有些疑惑,說起來姜局真是好久沒見到了,只有電話能聯繫上。但她並沒有去做過多的懷疑。
程天罡這時也停好了車過來,他還沒發現異狀,正氣滿滿地說:“走,進去吧。”
“好。”
三人說着往裏走。
“你的包給我。”程天罡難得不直男,伸手要幫華火火拿包。
但華火火很直男,她背的正是前直播小哥的奪命包,還是不要隨便害人的好。
“不用了,我自己揹着吧。”
“這什麼玩意,買了冰糖瓜嗎。”爲掩飾尷尬,程天罡掂了掂那個購物袋,然後用手扒開一角。
一隻充血的眼睛上翻,透過購物袋撥開的一角,陰深深的看着他。
“臥槽”程天罡嚇得差點沒把袋子甩出去,“就我停個車的功夫,你哪撿這麼個噁心玩意兒。”
被說成噁心的飛頭鬼抗議地在購物袋裏跳了跳。
“你給我老實點。”程天罡趕緊問小師妹要畫了符的手套。
華火火看了一眼,她注意到一個細節,即使是道門出身的兩師兄妹,他們也很少直接碰觸陰物。就她的體質是真完全不同的,那麼系統的數路肯定不是道教體質。
三個人提着頭進到餐廳裏,店門口老闆一雙死魚眼,沒有正眼瞧他們。
估計家店子只招待他們本國人,不喜歡外族人。
老闆嘴皮子不動,用牙縫嗞出一句。“對不起,我們這裏禁止外帶食物。”
程天罡“啪”一聲把購物袋放櫃檯上。
那購物袋自己動了幾下,老闆撇了一眼,還是用牙縫嗞一句:“對不起,也不能帶寵物。”
華火火挑眉瞧他,冷冷說道:“你自己看看再說話”
老闆有點不耐煩,伸過頭撥開購物袋一角看了一眼,當即整個人就彈開了。
他立即變了臉,笑容滿面地說:“三位貴客,裏面請。”
老闆親自把他們引到裏面一間有隔斷的包間。
老闆退出來時,華火火問了一句:“老闆知道這頭的主人是誰吧。”
“坦賓。”他說完飛快走了。
幾個人來的目的達到了,安心準備喫飯。
程天罡進去後,把購物袋放在旁邊的位子上,小師妹故意先佔位,讓華火火只得坐在程天罡旁邊。
“你們點菜吧,我不太懂。”三人坐下後,華火火先把菜單遞給了他
們。
小師妹把菜單丟給程天罡,然後開啓了相親似的問話模式。
“學姐,你沒有男朋友吧。”
“啊嗯。”
“學姐,我喜歡什麼類型的”
“這個隨緣。”
“隨緣就太玄幻了,要不要找個長得像我師兄這樣,模樣還能看,人品也還行,人蠢但還算聽話的先談一下戀愛試試。”
小師妹這指向性就有些明顯了。
程天罡暗暗瞪了她一眼,用嘴型無聲質問她:“你搞什麼”順,你就這麼形容你師兄
雖然不是那樣的心情,但他還是豎着耳朵想聽華火火的回答。
華火火想裝傻也有點難,只得如實地回道:“我現在的狀況,有點不太適合。”
“這樣啊,那算了。”小師妹放棄得又快又隨意。
連華火火都小小疑惑了一下。
程天罡尷尬地拿起水杯喝水,心裏小小有些失望是怎麼回事。
“學姐啊”小師妹突然眼神真摯地說,“既然不和我師兄談,要不我們談談。”
“噗”程天罡一口水全噴了出去。
華火火相當淡定地抽了一張紙巾給他,然後平靜地回:“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