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攪亂一池春水後, 珞珈再次投入了緊張的行程閃光少女要開始全國巡演了。

    她答應謝枕戈要和林恕了斷, 當然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別說林恕現在疑似對她走了心,就算只是純潔的牀伴關係, 以林恕心高氣傲的性格,也只有他甩別人的份兒, 別人甩他那就是找死了。

    活着挺好, 珞珈並不打算作死。

    所以,她只能暫時腳踏兩條船,等時機到了再棄船上岸。

    不過也有可能掉河裏, 全憑本事罷遼。

    既然是全國巡演, 肯定要各地跑。

    沒有女配作妖, 男女主就可以趁機好好發展感情線,希望男配也安分點,別瞎摻和。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最後一場巡演落下帷幕, 珞珈作爲閃光少女成員的時間也該結束了。

    她已經懷孕十週, 小腹微微隆起, 孕吐也開始頻繁, 再出現在鏡頭前就很危險了。

    閃光少女的限時活動時間是一年, 現在還不滿兩個月, 想退出,只有解約這一條路。

    但不是和if娛樂。

    珞珈是if娛樂的人, 但閃光少女的合約歸屬於第三方經紀公司衆星娛樂, 她要解約, 就必須由if娛樂出面和衆星娛樂來談。

    歸根結底,這件事還是得求林恕纔行。

    或許是心有靈犀,從體育館回酒店的路上,她接到了林恕的電話。

    “你一小歌手比我這個總裁都忙,還得我上趕着給你打電話,找幹呢是吧”他的話裏全是刺,語氣卻不刻薄,想來心情應該不錯。

    車裏還有其他成員,不方便說話,珞珈就說:“回酒店我再打給你,掛了。”

    她直接掛了電話,林恕緊接着就發了微信過來,是一個定位,點開一看,竟然是她和成員們現在住的酒店。

    林恕又發了一條:3625房間。

    他來了

    來幹嘛

    她明天就回去了呀。

    不過來得好。

    她現在的狀態正適合賣慘。

    到了酒店,珞珈先回房間換了身衣服,然後才坐電梯上36樓。

    36樓是頂層,風景一定不錯。

    剛按響門鈴,門就開了。

    林恕赤着精壯的上身,腰上圍着一條浴巾,頭髮還溼漉漉地滴着水,性感極了。

    珞珈特別想吹聲口哨,可惜她不會。

    林恕冷冷地看她一眼,話也沒一句,轉身就回房了。

    嗯,這熟悉的高冷範兒。

    還真有點懷念呢。

    珞珈跟進去,關上門,快走兩步,從背後摟住了林恕的腰。

    “你怎麼來了”她用臉蹭了蹭他帶着沐浴露清香的脊背,像只溫馴的小動物,“我明天就回去了。”

    “當然是來出差的,”林恕硬邦邦地說,“不然還能專程來看你不成。”

    “是嗎”珞珈眼尖地看到一樣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東西,她放開他,走到沙發旁,彎腰撿起兩根熒光棒,拿在手裏晃了晃,笑着說,“你該不會去看演唱會了吧”

    林恕兩步過去,搶過熒光棒丟進垃圾桶裏,扔下一句“神經病”,撞着她的肩膀往臥室去了。

    珞珈想象了一下林恕坐在觀衆席裏揮舞熒光棒的傻樣,忍不住笑起來,忽然想起自己是來賣慘的,忙又憋住笑,小尾巴似的跟着林恕進了臥室。

    林恕正坐在落地窗前看風景,手裏拿着一隻高腳杯,裏面盛着鮮紅的酒液。

    珞珈走過去,特別自然地往他腿上一坐,看着窗外的夜景感嘆:“頂層的風景果然不一樣,太漂亮了。”

    林恕瞥她一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珞珈也不在意,眼饞地看着他手裏的酒杯:“我也想喝。”

    林恕頓了頓,把酒杯送到她脣邊,珞珈就着喝了一小口,卻沒咽,而是勾着林恕的脖子,湊上去吻住了他微涼的脣。

    有點苦澀的紅酒在脣齒間輾轉,幾乎全渡進了林恕嘴裏,珞珈擡手擦拭他的嘴角,笑着問:“有沒有變得更好喝一點”

    林恕眼神幽深地盯着她,珞珈知道,這是發情的前兆。

    她環住他的脖子,直視着他的眼睛說:“謝謝你來看我的演唱會。”她仰起頭吻他,低聲呢喃:“我真的很開心。”

    林恕再也矜持不下去,直接抱起她去了牀上。

    珞珈擔心傷到孩子,不停地求他輕一點慢一點,林恕因爲太久沒做,不想太快結束,所以如了珞珈的願,以平時的0.25倍速溫柔地索取着。

    第一次結束,中場休息。

    又到了吹枕邊風的時候,希望這一次不要失敗。

    “我有件事”珞珈枕着林恕的胳膊,手指在他的胸口打着圈,“想求你。”

    林恕吐出一口煙:“什麼事”

    珞珈直截了當地說:“我想退出閃光少女。”

    林恕沉默幾秒,淡淡地問:“爲什麼”

    珞珈並不打算用孩子當藉口。

    她之前探過林恕的口風,問他如果她懷孕了怎麼辦,林恕毫不猶豫地說打掉。

    珞珈知道,他絕不是隨口一說。

    原生家

    庭對一個人的影響是非常巨大深遠的,像林恕這樣生而不幸的人,一般會走向兩個極端,一種是極度渴望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彌補自己曾經的不幸,而另一種則完全相反,因爲害怕悲劇重演,對婚姻和生兒育女非常牴觸。

    很明顯,林恕屬於後者。

    所以,珞珈不敢讓他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她怕他會強制她做引產手術,因爲他就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爲了保證這個孩子能順利出生,珞珈已經規劃好了下一步劇情,那就是經典又刺激的帶球跑環節。

    不過在跑之前,要先把退團的事解決好,不能因爲她一個耽誤了其他成員的發展。

    “我從小就體弱多病,我爸媽爲了給我治病幾乎傾家蕩產,直到上了大學我身體纔好點,”珞珈開始真情實感地忽悠,“可前陣子爲了參加比賽,我又把身體給熬壞了,中途跑了好幾次醫院,你都知道的。”

    她頓了頓,接着說:“現在閃光少女的行程這麼滿,我每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身體實在不堪重負,我感覺自己每天都在猝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真的特別害怕。所以,我想退出閃光少女,進行單人活動,這樣就不會那麼累,也有時間調理身體。你也不想我英年早逝的,對吧”

    林恕皺眉訓她:“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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