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晉伯元被親爹數落的一愣愣的, 琢磨了一會兒纔不太確定的道:“說有能耐的族人看重仲元那小子,出力氣培養他, 會參加擇生儀式也是因爲他有練武資質咦我明白了, 阮阮你趕緊去跟二弟妹道歉, 務必把她的哄高興了。”

    “什麼你也被那個狐狸精給”聞言晉大嫂阮氏杏眼一瞪,伸手邊擰晉伯元邊罵道。

    “哎呦我的小心肝你快住手,聽我解釋啊”晉伯元忙邊躲邊解釋道:“我是想明白爹剛纔說的那些話了, 他剛剛說二弟妹也會跟着參加擇生儀式,明顯是說二弟妹也有資質,又提了給她送藥材, 而非金銀珠寶的事,這明顯是在暗示二弟妹的資質是藥脈啊”

    “藥脈是什麼”晉大嫂聽得一愣。

    見媳婦那無知的表情, 晉伯元得意的道:“那可比武脈更稀有的”

    .

    於是跟錢家同樣是家中兒媳婦不安分,兒子私心大, 但在晉家主故作嚴厲的一番訓斥下, 這對夫妻宛如參破天機,整個靈魂都昇華了, 等錢冬幾人見過晉夫人, 去用飯的時候, 晉大嫂一改進門時的潑婦模樣,整個人溫柔體貼隨和極了,對晉伯元、錢冬倆人那個和氣呦

    錢冬看着對自己跟精分糯米糰點頭哈腰的夫妻倆, 雖不知發生了什麼, 但也猜出必定是晉家主那個老狐狸做了什麼, 心裏不由暗歎對方手段高杆,這麼快就擺平了,又想,如果他是錢八畝的話,估計別說她這個穿越者了。

    就是女主張桃花跟錢光宗、錢榮華他們勾連起來,在他手底下也別想翻出花樣來,剛剛自己還想是不是老天看她不順眼,剛脫離了錢家那個大坑,以後又要進晉家這個大坑繼續鬥呢低估了老狐狸的手段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與此一同,一旁看到晉家大房夫妻倆點頭哈腰、溫柔體貼的哄着晉仲元、錢冬的張蘭青心裏冷笑一聲,這夫妻倆果然還是這麼愚蠢無知,難怪以前會落的一輩子想往上爬,一輩子卻只能是庶民的結局,不過誰又能想到晉仲元他

    .

    衆人面上平和的用完飯,又休息了一盞茶時間後,就晉仲元、魯守山一駕馬車、錢冬、張蘭青一駕馬車加上武衛天地兩組八人和兩名車伕繼續向府城趕去,路途中每過兩三個時辰就會停車讓人和馬匹休息一會兒。

    幾人也趁機喫飯、解決身體輪迴問題,而在喫飯的時候,武衛裏的天組頭領天一會給幾人講解一些外面的事,令幾個從沒出過織陵縣的鄉下土包子瞭解到,原來這晉國不過是一個一星小國,就算有四省十二府的領土。

    實際上這省、府、城、縣、鎮、村都比二星國小很多,可能一個省都沒人家一座城所佔領土大,所以就算是府城距離織陵縣也不遠,普通馬車的話3天左右能到,要是用從二星國販來的星馬則幾個時辰就能到達。

    錢冬聽了後揉揉顛簸導致痠疼的肩膀,想到以古代這路況、交通工具竟然只要三天,這前往府城的距離大概也就有她現代出生的村鎮到所屬城市那邊遠吧估計不超過300裏,這點距離的話,以府城而言,確實不大啊

    再想想去鎮上坐牛車只要半個時辰,去縣裏用了不到3個時辰,這距離確實近的很,四省十二府,在書上看的時候還覺得晉國應該不算小,現在用天一所說的交通時間估算一下平均值,整個晉國估計可能還沒現代故國的一個省份大。

    這個結果令錢冬再次認識到不能用前世的觀念自以爲是的定義這個世界,一定要多聽多看多想纔行,於是接下來的時間錢冬一有時間就跟天一打聽外面的事情,當然還不忘觀察未婚夫的精分機率,只是不知是觀察時間短,還是發作機率不高,她一直沒等到精分紫糯米糰子出現。

    .

    就這麼到了第三天下午,一行人已經趕到遠遠看到府城高大城牆的地方時,奔馳中的馬車、護衛的武衛忽然一勒繮繩,令疾馳的馬車猛的停下來,晃得車內錢冬差點撞到頭,倒是張蘭青不但在顛簸的馬車裏坐的穩當,這種時刻也不動搖,宛如練了秤砣功。

    這種異常錢冬這兩天已經看了不少,心知眼前的人絕不是先前那個單純原裝的惡毒女配,就不知她是重生還是穿越,不過自己就是穿越者,對其他穿

    越者、重生者並沒有敵意,只要對方不爲難自己,自己也沒興趣探究別人的祕密。

    因此路上儘管有不少機會也沒有出手試探,甚至想如果她的目的只是藉機跳出錢家村的束縛,去往更廣闊天地的話,這樣的人自己會覺得不錯,以後有機會出手相助都可以,若是她有不利自己的謀劃,自己也絕不會給她機會就是了。

    錢冬瞥過這一幕後邊想邊撩開車廂簾子,看向外面對問道:“地一,出了什麼事嗎”

    “回小姐,是前面有人的馬車停頓不走,天一頭領已經去跟對方交涉了。”

    在府城外公然攔車,怎麼想都來者不善,聽到答案錢冬皺了皺眉道:“勞煩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地一聽到錢冬的話,立刻下調轉馬頭過去,過了會兒他臉色微變的回來低聲對錢冬道:“小姐,是齊國公府的人在前面攔車,令所有經過此處的人下車接受他們的盤問,說是要查出膽敢截殺他們公府孫少爺的兇徒就地正法。”

    “所以不止咱們一家被攔了”果然是律法薄弱,武力稱雄的武道世界,一個國公府就敢說出不經律法,就地正法的話來,不過,難道這裏就是武衛們棄屍的地方根據追上去武衛跟棄屍的武衛匯合後交換的情報所言。

    他們棄屍的時候不多不少六名男性武衛、一名少年七具屍體全都在,等跟追過去的武衛們匯合,想要弄清楚少年實體死活時,恰逢那些屍體被發現,有人認出齊國公府族徽,上報了府城侯府後就被收走了的事。

    儘管心裏一日不確定女主死活,一日不得安穩,錢冬還是強行鎮靜下來,見地一點頭承認其他人也被攔了後,就深吸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咱們也等等吧國公府那麼了不起的存在,咱們可惹不起。”

    還惹不起呢你跟晉仲元不是分別把人家都給屠了嗎張蘭青心裏吐槽一句,卻也知道錢冬的厲害,眼神、舉止裏不敢泄露半分心裏的想法。

    卻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天擦黑,而就算天黑了,國公府的人手也沒有絲毫放鬆、撤離跡象,等輪到他們一行時,晉仲元、魯守山、錢冬、張蘭青都下了車,跟武衛們走到氣息迫人的齊國公府人手面前,準備接受他們的盤問。

    “我們齊國公府的人,無論主子們、還是武衛們全都會在幼年服食一種祕製藥物,這藥物沒別的效果,只有一樣,服用後血液裏終生帶着一股只有這谷藍鳥才能嗅到,視爲天敵的特殊氣味,產生激烈的攻擊反應。”卻沒想到齊國公府的人沒有問他們任何問題。

    反倒擡起手臂,彷彿在展示他手臂上停留的布穀鳥一樣,只是羽毛是純海藍色的鳥一般,然後這才道:“所以只要有人沾了我們齊國公府的血,只要近距離接觸谷藍鳥,就會被谷藍鳥反擊,到時候我們不會用任何證據、任何證詞就可以鎖定兇手。”

    “然後就地處決,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有其他想要招出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提前說出的好,畢竟谷藍鳥一旦產生反應,我身後的武衛們就會立刻毫不留情的發出攻擊,到時你們就算想說都沒有機會說出。”

    聽到這番話魯守山心裏一緊,親眼目睹到錢冬殺死了齊修的他心裏緊張萬分,不過他生來就是沉默寡言,表情變化極少的性子,所以哪怕心裏再擔心,面上也幾乎沒有變化,所以沒有被齊國公府的人看出異常。

    至於張蘭青,她雖沒有親眼目睹,卻也聽她爹說過真相,但想到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就沒有任何擔心了。

    而晉仲元一臉純良無辜的表情看着對方,心裏沒有半分心虛擔憂,他這可不是作假,沒有當晚記憶的他確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自己正是人家追查的兇手。

    武衛們本來聽了這些話是有些擔心的,但想到自己當初沒有出手,那些人就被仲元少爺全解決了,又想到主家告訴過他們的晉氏武脈能力特點,他們這種什麼都喫的體質,什麼血氣味道了肯定留不下,想到這也就放下了心。

    反倒是不確定自己任務面板有沒有把齊修血氣都吸收功能的錢冬聽到這裏,想到對方口中沒有任何圓潤、婉轉的殺人復仇話語,認識到這個武道世界有多殘酷的她整個人立刻繃緊,甚至做好發動學會後一次都沒用過的修羅血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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