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當日找到靈泉本體時就知道錢冬測出無相脈, 卻不提退婚之類的原因,現在晉家主就盼着這次擇生別讓人看出她的異常, 使到手的兒媳婦飛走了就行, 尤其是兒子目前處於武脈神性甦醒階段, 要是因此嚇跑兒媳婦,嘖嘖

    不知道未來公公心裏戲那麼多的錢冬聽了後,前世今生都沒嫁過人, 沒有跟未來婆家人相處經驗的她不好意思的輕笑一下:“不管怎麼說,這次又給您添麻煩啦”

    “呵”聽着這對未來公公兒媳的對話,晉大嫂當即冷笑一聲。

    晉大哥看了媳婦一眼, 卻沒有任何反應,顯然他是支持媳婦的。

    這就弄的錢冬比較尷尬了。

    晉家主見狀瞥了他們夫妻倆一眼, 沒搭理他們,繼續跟錢冬、晉仲元他們道:“你們進去休息會兒, 我讓老巨給你們準備些合胃口的飯菜。”

    “爹您今天就是要替伯元休了我, 我有些話也是不講不快,正好當着未來二弟妹說清楚。”見挑釁錢冬沒反應, 晉家主不搭理她, 錢冬就要避開了, 性急的晉大嫂當即忍不住道。

    這都兩次被點名了,錢冬又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性子,當即上下看了晉大嫂一眼, 脣角一勾道:“晉伯父, 這位嫂子這麼着急, 不如聽聽她說什麼吧”

    “小冬,無需在不重要的人身上耽擱時間,還是你們參加擇生的事比較重要。”晉家主卻一口否決了錢冬的提議。

    錢冬聞言有些遲疑的道:“可是要不您抽時間跟兩位溝通一下吧我看他們對我有些誤會。”

    “好,一會兒我會跟他們好好談一談。”晉家主看着錢冬好似洞悉一切的眼神,心知小狐狸估計已經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想想她爲了擺脫麻煩,跟錢八畝家斷絕關係的方法,當即苦笑了一下道。

    就在這時,院門口跑來一個十來歲,小版的晉仲元,衝着幾人咧嘴一笑道:“二哥、錢姐姐,娘說已經給你們備好飯菜,請你們過去用飯。”

    “笨蛋叔元,娘還讓請跟錢姐姐一起來的哥哥姐姐呢”另一個跟少年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扶着石雕院門框,探出頭來道。

    長得一模一樣,個頭也差不多,這倆少年是雙胞胎嗎長這麼大隻看過女子雙胞胎的錢冬驚訝的看着兩個少年。

    見狀晉仲元體貼的介紹道:“錢姑娘,這兩個是我的三弟叔元、四弟季元,叔元性格有些調皮,季元則有些靦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他們是雙胞胎吧”好可愛啊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男雙胞胎呢錢冬眼睛放光的看着兩個少年。

    人生中頭一次被這麼注視,就算是調皮外向的晉叔元都覺得有些害怕,晉季元也不由在心裏偷偷想道,感覺這位未來二嫂有點可怕呀還要不要按照孃的指揮,悄悄觀察她會不會欺負二哥呢

    不知道自家弟弟肩負重任而來的晉仲元聽錢冬這麼問,忙道:“是啊對了,咱們趕緊進去吧娘該等急了,魯”

    “”晉大嫂見幾人邊說邊往內院走,張口就要繼續阻攔,只是話都沒說出口,就被公公第一次外露的嚴厲眼神瞪住了。

    晉家主只是平時因爲行醫,假面具比較能令患者信賴而已,他真正的性格絕沒平時表現那麼平和,與世無爭,這會兒動真格的了,那威懾力也不是一般的可怕,明明什麼都沒說,就嚇得兩人面面相視,把想說的話咽回了口中。

    沒想到等晉仲元、錢冬等人的身影消失,他倒反而先開口道:“我知道你們覺得以咱家現在的情況,你們把家中所有財物看成你們的囊中之物,覺得我在拿你們的財物給仲元娶媳婦下聘禮,心疼的厲害對吧”

    “呃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只是阮阮的嫁妝再說咱家的情況快請不起下人了,您還一次又一次爲二弟兒子覺得您也該給咱家、給下面兩弟弟想想。”看着父親洞若明火的目光,晉伯元心裏有些羞愧。

    卻在想到這些日子裏的事後,又語氣硬起來的道:“更重要的是官職關係到咱家的根基,您有門路給二弟求到任職書,卻不把官職留在家裏,反倒去送給一個不相關的外人家,就算那是未來二弟妹的家人,這也太糊塗了。”

    “糊塗根基唉伯元,我對你很失望,這些天來的事你竟然只看到了錢財、官位,其他更重要

    的事卻一點都沒注意到好吧你有眼無珠,那我就跟你說說這錢財方面的事,整個晉家的產業都是你爹我的,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這個道理不用重新教給你吧”

    “至於你媳婦的嫁妝,你跟你媳婦幾次三番的提,我跟你娘不揭穿是想給你們留點體面,既然你們兩口子臉面都不要的鬧,那這體面也不用給了,阮氏不過出身縣內市井小戶,當初你看中她的容貌非要鬧着娶她。”晉家主是真心失望。

    他從錢冬那得到有關刺激二兒子覺醒的迷藥情報後,立刻把那個朱爽和他手裏的藥方、成品藥全弄到手了,並聯合國內其它晉氏人一起查看裏面刺激饕餮武脈復甦的原因,準備等出了成果後也給大兒子復甦武脈。

    後來知道武道樹的存在後,也曾想等武道樹長成,就採取武道樹葉給他打開武脈封印,跟自己一起開始練武,既然二兒子志不在此,想要去外面,那等以後自己的爵位可以留給大兒子傳承下去

    爲人父母,他樁樁件件都替兒子打算着,可是到頭來這個目光淺顯的兒子只會盯着權利、錢財看,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想要擁有、保住權財最需要的是力量,沒有力量就如孩童抱金入市一般,成爲他人下手的對象。

    這也是他身爲晉國晉氏嫡枝,手握傳承,這些傳承隨便拿出幾樣就能混得不錯,卻一直悶頭窩在縣裏的原因,沒有掌握力量前,絕不冒頭,要做個普通人家活下去,這是祖訓,所以纔會有如今旁支比他們嫡枝混的好,甚至人把旁支當嫡枝看的事。

    但作爲他寄予厚望,二兒子沒覺醒前該繼承這些的大兒子,先前被女色所迷可以說血氣方剛的錯,但這些天來他辭去忠心不夠、口舌不牢等下人,做出家中敗落的假象,但旁支送來的武衛、東西等出入卻從沒避着這個兒子。

    如果稍微精明一些,觀察力敏銳一些,就該發現其中問題,可伯元這孩子竟然只看到表面的錢財、官職,這表現令晉家主很失望,今天他縱容媳婦大鬧的情形則令他更失望,今日碰到的是錢冬,沒認真跟他計較。

    若改天碰到惹不起的人呢以他的性格、洞察力、心機各方面看來不能走上武道之路了,否則日後還是讓他做個普通人生活下去,日後在附近這一畝三分地上,自己總能護他平安終老,想清楚這些後,晉家主已經做出決定。

    所以故作嚴厲,不留情面的道:“可她的孃家本身就不富裕,存下那仨瓜倆棗也都要留給兒子,所以當初他們家根本沒出錢置辦嫁妝,就連咱家送去的聘禮,也給吞的只剩一點門面東西,就這樣的嫁妝。”

    “還好意思跟我說她的壓箱銀子有多少萬兩,還是你娘心疼你,命人在嫁妝擡來途中,悄悄給塞了3000兩銀子,和一些值錢的古董擺設撐門面,這纔沒讓你當衆丟人,就她本來那些嫁妝,哼加起來連咱家聘禮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不可能,那些壓箱銀子、古董擺設是我爹孃”這話一出,晉大嫂當即臊的滿面無光,忙出聲辯解道。

    晉伯元也聲音發澀的問:“爹您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一會兒你去問你娘把當時的嫁妝單子和她填補後的單子拿去看看就知道了,就是看了那份單子後你媳婦別說讓咱家賠她嫁妝了,應該是反過來她賠咱們晉家纔是,還有你,說什麼不公平,你爹就是個普通郎中,沒有那通天本事打開官路。”

    “能拿到那份任職書也是因爲那邊的族人看重你二弟仲元,那是人家特意給仲元娶個好媳婦用的,跟我、跟你沒任何干系,連新來的那些武衛都是人家派來保護你二弟的,這麼明顯的事你竟然一點沒看出,還帶着你媳婦胡鬧。”說到這。

    晉家主慷慨激昂,一臉失望的道:“伯元,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些日子裏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你卻一次都沒把握住,只要你好好觀察的話,就應該發現那邊族人待仲元、仲元媳婦的特別,從而把握好分寸,跟他們好好相處,將來肯定比現在有前途多了。”

    “就連今日明知道他倆去參加擇生儀式的意義,卻跟你媳婦一起胡鬧,令你滴滴顏面盡失,還惹得仲元媳婦不快,你就不過過腦子,我送給她的爲何是藥材,而不是金銀珠寶算了,跟你這個榆木疙瘩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晉家主說完就一臉徹底失望的表情甩袖離去。

    留下晉伯元跟媳婦面面相視,難得聽到公公這麼費盡口舌,長篇大論的晉大嫂一臉迷糊的道:“爹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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