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賽場的時候,蘇雨晴挽着宋曉玉的胳膊, 兩個姑娘開開心心的湊在一起說個沒完。

    她們正在說剛剛上臺表演的事, 宋曉玉表情誇張的說着自己的緊張, 講到興起處, 直接面對蘇雨晴倒退着走。

    然後“嘭”的一聲, 在拐角處撞到了沈印身上。

    “背後沒長眼, 就不要倒退走路ok”沈印不滿的看着宋曉玉, 語氣很差。

    宋曉玉愣了愣, 低下頭吶吶道:“對、對不起。”

    蘇雨晴認出了沈印, 她站到他面前, 說道:“不好意思啊。”

    沈印伸手拍了拍宋曉玉剛剛撞到的地方, 彷彿在拍掉她帶來的灰塵,直接無視蘇雨晴,繞過他們走出了會場。

    “雨晴, 他是不是在討厭我我感覺他剛剛的眼神彷彿在指責我。”宋曉玉低落的垂下頭, 兩頰的髮絲落下,遮住她的表情, “我是不是很差勁啊, 路都不會好好走。”

    “你別放在心上,這人腦子有問題,你別在意。”蘇雨晴想到昨天莫名其妙的遭遇, 對沈印的印象維持在不好不壞。

    她寬慰道:“你啊, 就是情緒太敏感了。我們不理他就好啦, 你不用不開心。”

    聽到蘇雨晴這麼說, 宋曉玉眼神一閃,試探道:“雨晴,你認識他啊”

    “不算認識吧就是昨晚在我家附近的公園見過,莫名其妙的。”蘇雨晴重新挽住宋曉玉的手臂,“走啦,你不是說餓了嗎,爲了慶祝我們進入全國大賽,今晚我們就去喫點好喫的吧”

    宋曉玉順着她的話轉移話題:“好,今晚不喫沙拉了,我們去喫喫海鮮”

    “好喫海鮮”

    兩人放鬆了一天,第二天便被蘇世清催促着去練習室練舞去了。兩人心中也知道,離比賽越來越近,更要勤奮聯繫,因此不敢懈怠。

    蘇雨晴家在偏郊區的地方,早年買的別墅,連地下室帶花園,又大又漂亮。現在這地段房價飛漲,蘇世清幾次和她說住市區裏去,交通近,她都不願意,就想呆在這裏。

    而因爲她學舞蹈的緣故,家裏把一層的兩間房間打通,給她建了間舞蹈室,又大又寬敞。因此不需要老師指導時宋曉玉都是來蘇雨晴家和她一起練。有時候練的晚了,她還會留宿在蘇家,和蘇雨晴一起睡。

    這日練完一段舞蹈,兩人坐在地上邊壓腿放鬆邊休息。蘇雨晴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水,聽見宋曉玉捏了捏她的手臂,豔羨的說道:“雨晴,真是羨慕你,這麼瘦。”

    蘇雨晴隨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以爲意:“喫得少,練得多,這哪是瘦啊,這都是肌肉”

    宋曉玉把自己的手臂湊到她手臂旁:“哪有,你就是瘦你看,咱兩基本差不多喫喝練習,我就是比你胖。”

    “嗯那可能是我天生喫不胖吧。”蘇雨晴笑嘻嘻的說道,遭到宋曉玉一陣撓。

    “午飯好了,快來喫吧。”蘇世清推開練習室的門,喊兩個女生出來喫飯。

    因爲是在家裏,中午的飯食是蘇世清做的。本來是要請煮飯阿姨的,但她們兩個喫的都是健康餐,因此就蘇世清自己上了。紫甘藍切碎,雞胸肉水煮,西藍花水煮,雞蛋水煮,撈幾根麪條,再加點鹽,就是午飯了。

    沒喫幾口,蘇雨晴就覺得有些撐了。她把叉子放下,吃了兩粒水果,就不再動了。

    “你怎麼不吃了不合胃口”不合胃口那是假話,畢竟爲了保持形體,蘇雨晴是長年累月的喫沙拉。

    蘇雨晴搖搖頭,摸着肚子:“我喫飽了。”

    蘇世清皺起眉:“你就算是爲了保持形體也不能這樣節食,你現在不喫,下午的練舞怎麼辦”

    “對啊,雨晴,你多喫點,你現在已經非常非常瘦了,不需要節食。”宋曉玉也認真的勸她。

    “可是我真的感覺飽了啊”雖然是這麼說,但想到下午還有大量運動,蘇雨晴還是坐直身體叉了塊雞胸肉放進嘴裏。

    嚼了兩下,忍受着不適嚥了下去。等到第二塊的時候,她感覺食物已經塞到了喉嚨口,實在是喫不下了。

    蘇世清看她的表情,低嘆一口氣,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雨晴,是不是我煮的特別難喫啊”

    “不會的不會的,蘇哥你做的挺好喫的,我就很喜歡。”宋曉玉說完,還往嘴裏塞了一大口菜。

    蘇雨晴看他們兩人的臉色,喝了口水壓了壓,慢慢的繼續往嘴裏送菜。她們也是爲了她好,所以還是多少再喫點吧。

    蘇世清看她難看的臉色,和宋曉玉對視了一眼,隨後同時低下頭去繼續喫飯。

    到了下午,蘇雨晴面色更難看了。她感覺中午喫下去的飯全頂在胃裏,一點都沒消化。跳舞也提不起勁,感覺自己已經不會墊腳尖了。

    她有些泄氣的坐在舞蹈室壓腿,思索自己是不是太緊張壓力太大了。但她不能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因爲宋曉玉心思敏感,肯定會因爲她而分心的。而蘇世清

    他信奉的向來是哪裏不會,哪裏加大力度。喫飯也是,哪個吃不了,就多喫。

    因此爲了避免多喫,她只能面無表情的慢慢把所有喫下。

    可是情況越來越嚴重,她不但喫不下飯

    ,夜裏還開始睡不踏實,總是驚醒,感覺一夜八小時,一閉一睜眼就過去了。早上醒來也沒有充實睡眠的精神感,倒像是感冒一般的頭疼欲裂。

    “雨晴,你是不是病了”宋曉玉喝着綠茶,擔憂的看着她。

    蘇雨晴閉着眼睛捂着額頭靠在椅背上,懶懶的哼了哼:“不知道,可能感冒了吧。”

    她自己感覺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了導致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也試圖自行開導,可越開導越惦記比賽的事。再加上蘇世清不停地在她耳邊說比賽的事,她心理壓力更大了。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聽到這話,蘇雨晴腦海裏閃過不久前收到的名片。她忽然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神經內科,好像也不管感冒啊

    想到下個月就要進行的比賽,蘇雨晴坐起身:“行,那我就去醫院看看。”

    之前幾次勸都沒有用,宋曉玉沒想到這次她同意了,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就換成欣喜的表情:“太好了,你終於願意聽我的去醫院了。我去叫蘇哥。”

    三人坐在車裏,蘇世清打着方向盤開出地庫:“你要是早聽勸,不是早就好了雖然你看起來就是個小感冒,但現在關鍵時刻,還是去之前常去的那傢俬人醫院看吧。”

    蘇世清的話讓蘇雨晴感覺心裏有點對不起他似的不舒服。不過雖然感覺對不起,她還是說道:“去市醫院吧。”她就是突然想到了名片上的那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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