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丸先一步上前,只是還沒有靠近初晴就被鮎尾擋住,只能站在離初晴三步之遙的地方笑看着她。

    “主公這是說的什麼話”小狐丸聲音溫柔:“外面風涼,主公還是先進房休息吧。”

    “怎麼現在便要開始你們的囚禁計劃了嗎”初晴掃了他一眼,越過小狐丸看向他身後窘迫的今劍。

    小狐丸橫跨一步擋住初晴的視線,依舊很溫和:“主公,你這樣說,可真是冤枉小狐了,我只是在擔憂主公身體啊。”

    “說真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初晴沒有理會小狐丸,轉而看向一期一振,“一期一振”

    “我”一期一振攥緊了拳頭,搖頭說道:“我沒想動手。”

    “主公,我們會保護你的”亂立刻要湊到初晴身邊,卻同樣被鮎尾擋住,有些氣惱的喊了一句:“鮎尾”

    “對不起。”鮎尾的聲音始終冷靜:“爲了主公的安全,你們還是暫時不要靠近了。”

    粟田口的刀子齊齊沉默,卻沒有一個人硬闖過去,博多藤四郎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見初晴也看向自己,博多藤四郎自我介紹:“我是博多藤四郎,賺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嗯,你對我讓本丸破產很不滿”

    “也沒有很不滿,但,你這樣的審神者的確應該關起來纔好。”博多並不介意的直白說道:“因爲兄弟們很在意你,所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主人的,不過,主人以後恐怕無法自由出行了。”

    “除了因爲你的兄弟們,還因爲想要我的靈力支撐本丸吧”初晴看得很透,“從不做虧本買賣的博多藤四郎。”

    博多並沒有反駁,反而微笑着回了句:“多謝誇獎。”

    “還是鎖起來吧。”燭臺切看着初晴的眼神滿是惡意,“這樣的話,就不能四處亂跑了。”

    “燭臺切我和你沒仇吧”初晴無奈搖頭,小狐丸和博多都對她喜歡不起來她很能理解,畢竟纔剛見面,小夜雖然每天說着“復仇”,但初晴卻能夠感覺得出來對方的恨意已經淡了,就只有這個燭臺切,這個燭臺切簡直恨她入骨

    想到同樣因爲好朋友恨自己入骨的大和守安定,初晴擡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對方一直死死拉着加州清光,對於燭臺切的打算既沒贊同也並不反對。

    “你們都是這樣決定的”初晴掃視一週。

    “纔不是”亂藤四郎拉着五虎退朝初晴靠了靠,卻又止步在鮎尾身邊,只表明自己立場,“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主人的”

    一期一振嘆了口氣,慢慢走向鮎尾,一言不發卻也是站在了初晴身邊。

    “今劍”小狐丸喊了一聲,卻始終無法阻止今劍與自己背道而馳的選擇,頓時心痛不已。

    宗三摟着小夜,對初晴抱歉的笑笑,又哀求的看了眼小夜,“跟哥哥中立還不好”

    小夜沒有擡頭,只是點了點頭,縮在宗三的懷中低頭不說話。

    宗三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如果小夜堅持要和主公作對,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無聊。”大和守安定拉着想過去的清光離開,“我們回去。”

    “可是主公”

    “你的指甲花了。”

    “現在這不重要,安定喂”

    眼看着兩個人離開,初晴忍不住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藥研回來的時候看到兩方站隊嚇了一跳,卻沒有再次打翻藥碗。

    “大將,喝了這個吧。”藥研努力平復下心神,平靜說道:“這裏面有着抑制靈力的藥物。”

    “抑制靈力”初晴接過碗愣了一下。

    “藥研”一期一振不敢置信的望着藥研。

    藥研坦然的看着初晴,聲音依舊冷靜:“這樣一來,大將就沒辦法動用能夠攻擊我們的靈力,而剩下的靈力剛好能夠維持本丸的正常運轉,大將也不想真的被鐵鏈鎖起來吧”

    “藥研”鮎尾忍不住一記鞭腿掃在藥研胸口,對方的身子立刻倒飛出去,跌在地上被小狐丸擋在身後,很明顯他們已經將藥研當成自己人了。

    鮎尾就要衝過去,卻被初晴給拉住了,她的身子現在孱弱的厲害,差一點就因爲這一拉被鮎尾帶倒。

    “主公”鮎尾立刻攙扶好初晴,卻依舊死死的盯着爬起來的藥研,似乎很想衝過去再揍他一頓。

    初晴輕輕搖頭,接着在一衆人驚愕的目光中將一碗黑色的藥汁一飲而盡,倒翻過來示意給他們看,接着輕輕將碗拋扔給了藥研

    。

    藥研木然的接住,苦澀的呢喃一句:“大將”

    “好了,現在我成籠中鳥了。”初晴說着看了眼宗三,道:“和你一樣哦”

    宗三左文字緊緊攥起拳頭,小夜感覺到他的不安後對初晴怒目以對,卻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激的舉動。

    “鮎尾,我們回去。”初晴聲音冷淡,示意鮎尾攙扶自己回房間。

    鮎尾立刻照做,順便關上門讓所有人都不得進來,就連一期一振他們這些站在初晴身邊的人也都被關在了外面,事到如今,鮎尾誰都不信

    “主公”鮎尾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帶着哭腔追問:“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放心,我沒事。”初晴活動了一下身子,笑道:“只是靈力被暫時抑制,沒關係的。”

    鮎尾眼淚涌了出來,“你爲什麼要喝下那碗藥你明明知道里面”

    “不喝了,看你們打起來嗎”初晴一句話,頓時讓鮎尾說不出話來,“燭臺切要拿鐵鏈鎖我,長谷部他們不會同意的,你們都是兄弟,逼着你們兄弟相殘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鮎尾咬着嘴脣,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擡頭就看到初晴淺淡的笑容,如同春風拂面,立刻將他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跟着我,苦了你了。”初晴輕輕揉了揉鮎尾的頭,她很明白,作爲完全屬於自己的刀劍付喪神,鮎尾是不可能被他的兄弟們完全接納的。

    換句話說,鮎尾啊,始終是和她站在一起的。

    一連幾天,初晴除了去廁所和餐廳就一直待在自己房間,如同燭臺切那些付喪神所願不亂走亂跑,一期一振好幾次想進入房間都被鮎尾給阻攔,就連藥研端來的藥物都是被鮎尾代勞拿進來的。

    “主公的身體好像越來越虛弱了。”喫過飯,亂立刻找上藥研,“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藥研神情不變,道:“抑制住一個人的靈力,無非是通過兩種方式,一種是強大的靈力封印,另一種則是破壞掉她的身體,讓主公的身體無法承受強大的靈力。”

    聽到這話,亂都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藥研,你怎麼能這樣”

    “至少,要比被那些人傷害好多了。”藥研說着,看了眼不遠處的燭臺切。

    燭臺切拿着呱太的手一顫,卻什麼都沒有說,就如同聽不到一般。

    “可是你這樣做,主公還是會受傷的”亂無法接受這樣的方式,“不行,我不能讓主公受傷,不能”

    “你想做什麼”小狐丸悠悠走過來,眼中帶着幾分野性,“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可,我本來就是亂啊。”亂絲毫不懼,輕輕撩動自己的頭髮,脣角的弧度滿是嘲諷,“你們這樣對待主人,我可不會眼睜睜看着。”

    “那就不要怪我做些什麼了。”

    “小狐丸”藥研厲聲呵斥:“你打算對自己人動手嗎”

    小狐丸愣了一下,或許是因爲藥研畢竟是和他一路走過來的,只掃了他一眼就緩緩走開。

    “說起來,鶴丸國永大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都沒有人關心一下嗎”博多打破尷尬。

    燭臺切皺眉,將呱太重新收入小窩,說道:“我去找她,讓她爲鶴丸手入。”

    “慢着”藥研出聲阻止:“大將現在不適合手入,她的身體無法承受。”

    “難道眼睜睜看着鶴丸碎刀嗎”燭臺切死死盯着藥研,“鶴丸是我們的朋友,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就要放棄鶴丸嗎”

    “你口中無關緊要的人,是我的大將。”藥研冷淡說道:“而且,以大將現在的身體情況,就算肯答應幫忙,她也沒有那個能力。”說完,藥研轉身離開。

    混蛋

    燭臺切緊攥拳頭,該怎麼辦難道要爲那個女人停藥,任由她恢復靈力嗎

    “不好了”宗三從外面匆匆趕來,憂鬱的臉上多了幾分焦急,“剛剛狐之助傳來消息,時政的人要過來。”

    “怎麼會”所有人臉色大變。

    “什麼理由”小狐丸問道。

    “據說是正常巡視。”宗三艱難說道:“因爲這座本丸屬於暗墮本丸,時之政府以後都會不定期過來巡視,以免我們傷害主公。”

    糟了,這樣一來的話

    小狐丸眼神閃過一抹殺意,“只好殺掉她了。”

    此話一出,大廳之中所有付喪神立刻分爲兩隊,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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