鮎尾到底還是拗不過初晴,等她休息好兩人就去了萬屋,雖然不是初始刀,但是作爲初晴在本丸之中第一把一手刀,鮎尾很自覺的擔當起了保護初晴安全的職責。

    不管其他,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比保護主公安全最重要的了。

    鮎尾覺得,只要自己足夠努力,一定能夠成爲主公最信賴的那個人,一定可以護主公周全,但是

    “咔咔”

    “咔咔咔”

    死死抓住初晴的衣角,鮎尾的牙齒都在打顫,他他怕鬼

    “主,主公”鮎尾的聲音都在顫抖:“我們回去吧。”

    “沒關係。”初晴毫不在意,只淡淡看了鮎尾一眼,接着就將視線全然集中在對面的釘子頭身上。

    還真巧,竟然又見面了。

    那人擡起手,明明長着一張令人恐懼的釘子頭,手指卻纖長充滿美感,就連拔釘子的動作都帶着幾分優雅。

    鮎尾卻完全不能淡定,拔釘子啊,這是什麼操作竟然還能拔釘子的嗎

    對方的壓切長谷部忍不住偏頭,真不忍心嚇到對面可愛的姬君,伊爾迷大人還真是惡趣味兒呢。

    “你好。”長髮飄飄,如果不是聲音清雅是個男聲,初晴真要覺得他其實是個女人,下一刻,對方就遞了一張卡片過來。

    初晴伸手接住,這是一張黑色的卡片,正面寫有“八折”兩個大字,背面則有着一個特殊的家徽。

    “我是揍敵客家的長子,伊爾迷揍敵客,如果你有要殺的人,持此卡可以享受八折優惠。”伊爾迷黑色的長髮遮住半張面容,面容俊美卻毫無表情,“我就在0203本丸,需要委託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完,伊爾迷重新將釘子一枚枚插回臉上,俊逸的面容再次變成那張釘子臉,依舊是那樣的令人不忍直視。

    初晴沒想到自己出來一趟就收穫了兩張卡片,這是爲什麼就因爲自己敢盯着他看

    雖然感覺荒謬,但是初晴也並沒有直接丟掉,反而收了起來,面不改色的繼續走向萬屋去採購。

    “主公,剛剛的那位審神者是開玩笑嗎”鮎尾心有餘悸的問。

    “開玩笑”初晴愣了一下,繼而輕輕搖頭,“沒有呢,他真的是殺手。”

    “真真的”鮎尾不敢置信,“可他是審神者”

    “和本職工作沒衝突吧”初晴不是很確定,“時政有規定殺手不能做審神者嗎”

    鮎尾一下就被噎住了,的確是沒有規定沒錯,但是,一個殺手真的能夠管理好本丸嗎對方的刀劍都會暗墮的吧

    “你覺得西蘭花如何”

    “啊可以。”鮎尾反應過來應了一聲,立馬問道:“主公收下那張打折卡,難道是真打算過去這很危險的”

    “這裏有新鮮的魚,可以讓燭臺切做刺身。”初晴指了指水裏的活魚,“鮎尾,抓兩條。”

    “好的,交給我吧”鮎尾立刻捲起袖子撈魚,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連忙喊道:“啊,主公這個不重要,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聽到了聽到了。”初晴點點頭,接着看到了一旁的茄子,“也很新鮮呢,感覺新摘的一樣。”

    鮎尾一下子啞口,果然果然還是沒有聽他說話吧

    無奈的陪着初晴買好菜回去,當兩個人大包小包提着東西回到本丸的時候,卻看到整個本丸已經一片狼藉。

    不過還好,沒刃受傷。

    “發生什麼事了”初晴放下菜,看了眼已經離開手入室狼狽不堪的燭臺切,“燭臺切”

    “鶴丸有些不清醒。”燭臺切緊攥拳頭,“但是我不允許你傷害他,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初晴都懶得理會他,示意鮎尾將菜遞給燭臺切,接着就朝鶴丸的方向走去。

    “喂,我說了你不能”

    “晚上做菜的時候不要下毒,畢竟是迎接新夥伴。”初晴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站在樹下擡頭望着上面的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滿是死氣沉沉,在初晴踹了兩下樹幹之後終於有了反應,血紅色的雙眸朝下瞥了一眼,接着一個翻身落下。

    “主公”鮎尾就要上前,卻被初晴伸手攔住。

    “沒關係的。”初晴說完,朝着鶴丸國永望去,神情平淡眼神卻流露出幾分溫柔,“歡迎回來,鶴丸。”

    鶴丸國永卻沒有過去,只朝後倚靠在樹幹上,嗤笑一聲說道:“歡迎現在的我,你依舊歡迎嗎”

    “爲什麼不歡迎,就因爲你開花了”初晴反問。

    “開,開花”

    “對啊,帶刺的玫瑰花嘛。”初晴說着,主動朝鶴丸走過去,之後張開懷抱輕輕抱住了他,“離開時候說過的話還作數嗎”

    鶴丸僵在原地,半晌後笑意直達眼底,“還真是嚇到我了呢,主公。”說着,他伸出手要回抱住初晴,卻被對方快速躲開,立刻又是一愣。

     

    “你手臂上有刺,離開的時候可扎死我了。”初晴嘴上不留情,“等你什麼時候沒刺了再抱我。”

    鶴丸國永哭笑不得,看着自己手臂上更加猖狂的骨刺,無奈道:“那恐怕以後都不能抱主公了。”

    “開玩笑的。”初晴回頭看了眼燭臺切,湊近鶴丸小聲說道:“幫我個忙。”

    “什麼”

    “讓燭臺切去做飯。”初晴對此實在是沒什麼把握,“就拜託你了,他似乎對我偏見很大。”

    “燭臺切可是重傷呢,主公不幫忙手入嗎”

    “爲什麼要幫忙他們可沒將我當成是主人。”初晴遠遠地望了眼燭臺切光忠,頓時頭疼不已,說道:“他在這裏享受我的靈力維繫人形,之後幫我打工做飯,這是場交易,我卻不會去做交易外的事情。”

    鶴丸先是一愣,收斂笑容嘆了口氣,下一刻就跑到了燭臺切面前,用力一撲差點將他給撲倒。

    “喂,鶴丸”

    “小光,去做飯啦,我今天可是要大幹一場”鶴丸國永用力搖晃着燭臺切的身子,“總之,你可要快一點,我已經等不及了”

    看着重新恢復活力的鶴丸國永,燭臺切臉上的冰冷寸寸龜裂,“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和審神者攪在一起的”

    “總之快去吧”

    看着鶴丸國永將燭臺切光忠推進廚房,初晴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只是一旁的鮎尾依舊擔憂。

    “主公,鶴丸國永暗墮的很嚴重。”鮎尾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着,“他的手臂,後背,全都是骨刺,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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