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奢靡的房間之中,一名光着身子的女子悠悠轉醒,雖然覺得脖子好像有點疼,但也疑惑的站了起來,“太君呢”

    走到門邊,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名矮個男子,心口,插着一把刀,“啊”

    於是尖叫聲響起,啪的一下跌坐在地。

    這裏,通常這位太君來的時候,三樓是不會有其他人上來的。

    所以,哪怕她這一聲尖叫,也只是引得樓下的服務員笑了笑,覺得這太君還真是能折騰。

    “救命”

    當這一聲救命傳到樓下衆人耳中的時候,再蠢的人,也知道出事了。

    於是急急忙忙的上樓,先看到了走廊上倒着的兩人,那名日軍護衛,脖子上還插着一根短箭已然,是死的透透的了

    而房門,也開着,門邊,躺着那位大佐,首都警察署的副總草翦水野閣下

    “太君”

    看着那一把匕首,任看到的人也都知道,這人,也已經死了。

    服務員覺得有些冷,纔看到房內的窗簾被風吹起,大風從窗外吹進,凍徹人心。

    等到舞廳老闆上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中不斷的呢喃,“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梅津美治郎面色陰沉,“你是說,草翦君在找樂子的時候,被暗殺了”

    “嗨”下首的一名日軍士兵低頭應聲。

    “八嘎”梅津美治郎怒道,“兇手呢”

    “抱歉,司令官閣下,根據軍醫的推測,我們抵達現場的時候,大佐閣下已經死了至少一個小時了”

    “雅鹿封鎖現場了嗎”

    “嗨只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廢物”梅津美治郎大怒,“沒有可疑的人,草翦君是怎麼死的八嘎現場還保持着嗎”

    “嗨”

    “備車去現場”

    “嗨”

    風雪夜,一輛輛車子快速的從關東軍司令部出發,前往,本就已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舞廳。

    梅津美治郎走下車子,先看了看四周,看到圍了一圈的警察,臉色陰沉,在士兵的帶領下,走到了現場,先是三樓走廊,一名護衛衣衫不整,但脖子上一根短箭

    梅津美治郎眯起了眼睛,“居然是冷兵器”

    再看房內,草翦水野就那麼躺在地上,一把黑色匕首,插在了胸口。

    而草翦水野,眼睛未曾閉上,死不瞑目。

    雙手握拳,忽覺一陣涼意,再看房內窗簾被吹起,微微皺眉,“窗戶那邊查過了嗎”

    “嗨沒有任何發現”

    梅津美治郎走了進去,拉開窗簾,往外一看,黑漆漆的夜,黑漆漆的風雪,能發現什麼“把這家舞廳所有人都帶去問話”

    “嗨”

    要知道,草翦水野前幾天纔給他提交了一份滿洲子民的民意度調查,而他,也在整理成冊後電報給了大本營,接到的回饋,是很好。

    上邊也有意思讓這位草翦水野動一動位置。

    可如今呢,這位草翦水野居然就被暗殺了。

    簡直是在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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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他梅津美治郎的臉面,都要沒了

    “司令官閣下。”吉本貞一也來到了現場,一名帝國大佐被暗殺,而且這名大佐還是警署的實權人物,讓他很驚訝,同樣也很憤怒。

    “吉本君,這件事,就由你負責務必,找出兇手”

    “嗨”吉本貞一點頭,應下,臉色沉靜,看着梅津美治郎走出視野,微微嘆氣,再看那名倒着的草翦水野,內心更是嘆氣。

    草翦水野這人,他自然認識。

    原本是關東軍之中的一名猛將,結果因傷退役,但卻依舊保留了軍銜,擔任了警察署的實權負責人。自此以後,新京的治安好了一倍不止。這說明,此人能力很好。並且,他還做了一項民意度調查,才上報給大本營,本人就遭遇了暗殺。

    吉本貞一覺得,草翦水野的運氣,是差了一些。

    可是,卻也沒有想出來,爲什麼

    爲什麼是草翦水野

    爲什麼要暗殺草翦水野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又是誰

    吉本貞一開始思考起來,但想了想,還是得從兇器入手,“這把匕首,可有什麼資料”

    “嗨暫無不過,從樣式上來說,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拿去檢查”

    “嗨”

    走到房門外,看着那名護衛的死狀,微微嘆氣,“他們死前,應該正在享樂吧把相關的人都帶過來”

    “嗨”

    於是,舞廳老闆以及兩名女子都被帶了過來。

    吉本貞一皺眉,用中文開口,“是誰,第一個發現現場的”

    “太君,是我。”一名女子開口,語氣中,有着顫抖。

    “哦說說看”

    “我,草翦太君原本要和我做那事兒了,可忽然,門外有聲音傳來,是日語,然後草翦太君就拿起柺杖走了出來,打開門,就沒了聲音。”女子戰戰兢兢的開口,“我因爲已經脫光了衣服,就在牀上等着,可忽然就覺得脖子一疼,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草翦太君已經”

    吉本貞一皺眉,他不覺得這女子在說謊,但這女子,完全沒有說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指了指另外的那名女子,“你說。”

    “太君,我,我正在給太君做然後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滴下來,擡頭一看,就看到了門口這位太君脖子上的短箭,還有流下來的鮮血,我剛想大叫,就被人打暈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吉本貞一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呢”

    舞廳老闆顫抖着開口,“太君,今天草翦太君來的時候,我就和往常一樣,直接帶他上了樓,進了這房間,我就下了樓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兒啊太君這事兒真和我們舞廳沒有關係”說着,他已經跪了下來,抱住了吉本貞一的小腿。

    吉本貞一臉色陰沉,也就是說,這暗殺人員的身手,必然是極好的,而且,熟悉草翦水野的作息,肯定已經蹲點了好些日子纔是,“滾吧。”

    “是是”幾人如蒙大赦,趕緊走了。

    “林桑。”吉本貞一看向一旁穿着黑色警衣的警署總監,林先,開口。

    “嗨參謀長閣下”林先趕緊低頭應聲。

    “去把舞廳所有人都問一遍,收集有用信息”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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