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草翦水野的身手,是不可能死的這麼輕易的。
他曾經看過草翦水野打人,哪怕他是個瘸子,卻依舊打翻了好幾個日本士兵。
接了吉本貞一的命令,林先依舊要先去執行。
回到了司令部的梅津美治郎,眉頭緊鎖,“來人。”
“嗨”
“讓宮藏一木來見我。”
“嗨”
“日本人這會兒,肯定翻了天了。”連子文笑笑,“原本,我估摸着日本人還是準備歡歡喜喜的過新年呢。”
周衛國笑笑,“說起來,新年確實要到了。在東三省,你們是與日本人一起過新年,還是過農曆新年”
連子文無奈的笑笑,“先是和日本人一起過新年,然後農曆新年到後自家再過。畢竟,農曆新年這個習慣,由上古時代歲首祈年祭祀演變而來。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祈年祭祀、敬天法祖,報本反始也。畢竟,這片土地上還是中國人居多,日本人想禁,也是禁不掉的。”
周衛國點頭,“原來如此。日本人新年的話,你們需要過去祝賀之類的嗎”
“我父親是需要出席的。”連子文開口,“到時候,僞滿的大部分大臣都需要出席,當然,皇帝也會。”
.周衛國眉頭開始微微皺起,“這個月的見皇帝的時候應該要到了吧”
“嗯。”
“行,我再跟你父親進宮一次,安撫一下皇帝,畢竟,現在大雪封路,我的人手也過不來。”
“好。”
溥儀再一次見到周衛國的時候,距離上一次,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這一個月來,他從一開始的興奮,到現在的平靜,經歷許多。
原以爲會有新面孔到他的身邊,可發現,並沒有什麼改變。
他想再問周衛國,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有他的人手
周衛國與連老坐在沙發上,看着倒在地上的太監,勾了勾嘴角,依舊拿出了一塊白色手帕,遞給溥儀。
溥儀楞了楞,完全沒有想到周衛國會直接把這太監放倒,打開手帕,看到的是,“放心,他暈過去了,醒來只會以爲自己睡了一覺。”
溥儀鬆口氣,繼續往下看,“今日大雪封路,人手來新京受阻,請耐心等待。”
這樣一看,溥儀就安心許多,朝着周衛國點點頭。
周衛國也笑笑,拿出另一塊手帕,遞過去。
溥儀再次接過,打開看起,“新京首都警署副總監已死,近日日本人會換另一人上臺,於你這裏呈批的時候,給日本人一點難看。”
溥儀是意外的,但隨即想了想,又點了點頭,他這皇帝雖是架空,可照道理,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確實僞滿官員的任命會最後到達他的手中,他需要簽字同意。他記得,警署那位副總監,應該叫草翦水野,看上去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沒有想到,居然死了。
這個時候溥儀才正視起周衛國來,相信周衛國的力量,心裏又安心許多。畢竟,合作伙伴越是強大,最後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出了那僞滿皇宮,上了車,連老看了一眼周衛國,“你的計劃,安排的如何了”
周衛國笑着搖頭,“大雪封路,只能等過了這冬天。”
連老點頭,“新年將至,滿洲國必定會舉行典禮,一些滿清遺老以及各層級官員也必然會出席。如何,你要一起去看看嗎”
“好,那就麻煩連老了。”周衛國點點頭,這是深入瞭解僞滿的好機會。
“嗯。”老者也是年紀有些大了,看了看窗外,嘆氣道,“也不知道還能熬過幾次這樣的風雪啊”
周衛國微微一笑,“想來,再有些時候,連老應該可以看山看花了。”
連老眯了眯眼睛,“我等着。”
連子文啓動了車子,按着街上掃出來的路往回走着。
那些穿着大衣卻依舊在街上掃雪的人,周衛國心裏也是微微楞了楞,因爲這些人,是中國百姓。道路兩旁的雪已經堆得老高,可路中間,卻只有薄薄的剛剛落下的雪。
心裏感嘆,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梅津美治郎臉色難看,看着吉本貞一,“一點線索都沒有”
“嗨”吉本貞一點點頭,“根據林先的偵查,確實沒有什麼線索,但我想,宮藏君應該有好消息。”
“宮藏君,你怎麼看”梅津美治郎看向旁邊的中佐,沉吟道。
“司令官閣下,根據在下對現場的偵測,發現了幾個奇怪的地方。一,就是案發現場的窗戶,外面是風雪,草翦前輩再傻,也不會開着窗做那種事,所以我懷疑,那是兇手最後逃跑的地方;二,兇手是怎麼知道草翦前輩上了樓呢除非那個時候兇手是親眼所見。沒有去過那家舞廳的人,是不知道這家舞廳的特殊服務的。所以我問了服務員,那天,確實有一個人是新客,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在草翦前輩上樓後,也要了特殊服務。”中佐開口,說着他的推斷,“我推測,那個新客,就是兇手。”
“有畫像嗎”
“嗨已經畫了”中佐點頭,作爲要接替草翦水野位置的人,他知道,他必須在這件事情上露一手,從口袋裏拿出按照服務員描述畫好的畫像,遞給梅津美治郎。
梅津美治郎接過畫像,微微皺眉,鬍子眼鏡帽子,這樣一弄,看誰都像只不過,這眉眼之間,還是微微有些熟悉,“喲西,讓人去查實在街上找不到就去子民們的家裏查一定要找到兇手”
“嗨”宮藏一木,日軍中佐,新任首都警署副總監,點頭應命,隨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吉本君,你會不會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梅津美治郎依舊看着和棱角分明的臉,皺着眉頭。
“是有一些,但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見過了。”吉本貞一也點點頭,皺眉。
“讓人去和資料庫裏的人覈對吧”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