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我變女人 >第389章 生什麼氣
    “好”

    霍老一嗓子響起,“餘梅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兒媳婦兒”

    “我”

    餘梅哭了,捂着嘴簌簌的落着眼淚,“小金啊,我就是怕啊,你說”

    “媽”

    我忍着鼻腔的酸澀,手被霍毅越發攥緊,他啓脣,像是說給我聽,也說給餘梅聽,“放心,我不會有事。”

    “兒子啊”

    餘梅抱住霍毅,“79年那次我就嚇壞了這回你”

    “我不會寫遺書。”

    霍毅輕輕的拍着餘梅的背部安撫,“餘書記,別哭了,您兒子保證不會有事,在哭一會兒,您兒媳婦兒也得跟着哭了”

    “對嘛”

    霍老揹着手,滿眼的複雜,“餘書記啊,誰不是打孃胎出來的,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兒子就不是兒子啦好鋼你得煉好兵戰場見堅決打勝仗,沒有二話講,閨女兒啊,你勸勸你媽,看看,她哭的像什麼樣子。”

    勸

    怎麼勸

    我都是逼着自己去面對的啊啊。

    若不是我靈魂是個爺們,我他媽也得崩潰了啊。

    哥們能說漂亮話,能辦漂亮事兒,可這種離別

    我轉眼看向霍毅,即便餘梅在他胸前哭泣,他輕聲安慰,可握着我的手就一直就沒有鬆開。

    兩個女人,一老一少,他保護的意味都很明顯。

    這個男人。

    我爲什麼會這麼愛他

    愛的就是他的擔當,他的一身錚錚鐵骨,大氣磅礴。

    安慰了餘梅許久,我和霍毅回家時夜空已掛滿了星星,走在梧桐大街上,我仍跟個殘疾人似得被他揹着走,很慢,很慢

    霍毅一直在說話,語調輕輕,“肖鑫,別以爲老子不在你就能無法無天了,你可以和朋友瘋,也可以找你那幫哥們玩,但要記着,不許”

    “我不稀罕。”

    我圈緊他的脖子,“大哥,我就樂意和你玩。”

    “哄我。”

    霍毅輕笑,託着我腿高了高,“肖鑫同志,回家,大哥陪你玩扣籃。”

    “嗯。”

    我囔囔的,摟緊他,“慢點走我要看會兒星星攢點體力好折騰你”

    “好。”

    霍毅沒脾氣,笑意朗朗,“聽肖鑫的。”

    我沒在多言語,藉着月光仔細的看他的側臉,想說,大哥,我真的沒有哄你,我很貪心,只想要你所有的時間,跟你在一起。

    最懂我的是你,給我一個家的也是你,哪怕聊一片葉子,聊一棵樹,聊一朵花與我都能契合的,也只有你。

    衆星捧簇朗朗,不如一月相伴獨明。

    表面上,日子和以前沒什麼差別,我和大哥在一起還是會膩歪,也再提他去zhann場會怎麼樣,會有什麼樣的風險。

    即便我繃不住問了,霍毅也會把話頭岔過去,雲淡風輕的,好似他真的只是去出趟公差。

    我知有些結果改變不

    了,一面呢,裝着很大度的能接受,小嘴兒巴巴的都是家國情懷,使命榮光。

    另一面呢,卻揣着那份擔心夜不能寐,閉上眼,就會夢到些zhan爭中的血腥場面,斷肢殘腿,一驚一乍,陡增膽寒。

    夜裏,我無數次的驚醒,翻身看到身邊人在抱緊他,只有感覺到他的體溫纔會稍稍的安心,怕,說不出的怕。

    霍毅覺輕,我一動,他就會有所察覺,掌心摩挲着我的後背,輕輕的安撫,不停的重複着,沒事,肖鑫,沒事,我不會有事。

    我不回話,佯裝自己只是做夢,抱着他的姿勢不動,困極了,纔會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心裏,默默的一直在倒計時,等,等霍毅的三天假期

    三天過後,他就要踏上軍列,行駛他應盡的責任去了。

    日期一天天的臨近,霍毅是越來越忙,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bei戰報告,以及要學習的上級綱要。

    我心就跟長草了似得,越發的坐立難安,白天,到了病房,除了去和霍老爺子去說會兒話,零星的在接待些來探望我的朋友,其餘時,都是病房玩吉他。

    在醫院,我只要是逮到大哥有空,就會去陪陪他,哪怕,在他辦公室對面坐着陪他看會文件心裏也安,沒招沒落的啊,一顆心,無時無刻沒在懸着,根本就放不下來。

    意外的是,就在我準備出院的前一天,莊少非帶着姜南華子來了。

    點兒掐的是真準,再晚來一天啊,我就要和大哥去過三天假期了。

    時間這個癟犢子啊。

    快的是絲毫不講情面

    “金小爺,彈着呢”

    華子率先進來,看到我在沙發上玩吉他就出口打趣,懷裏還抱着一大捧百合,花香的啊,頃刻間溢滿病房,“來,倒個手先接花,香水百合,別名卡薩布蘭卡,百合中的女王,我特意給金小爺挑的”

    “還以爲你們把我忘了呢”

    我接過百合花束,“哥們明個就離開醫院了,你們纔來,怎麼,卡點兒啊”

    看向他們仨,肯定特意捯飭過,都收拾水光溜滑的,沒變的,是夾克傍身,三人不同款,穿的都是一樣的精神,帥氣

    都奔三十了,還二世祖紈絝作風

    華子是大咧依舊,花送我就沙發上一靠,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姜南緊隨其後,手裏拎着個果籃,擱在茶几上就臭貧起來了。

    莊少非是寒暄掠過,看到他真人了,我心還是揪了下,這哥們精神頭尚可,臉頰還是瘦,五個多月了楞沒養胖點。

    進門後莊少非就在最後,手裏的煙盒衝我搖晃了下,見我頷首就淡笑的抽出一支,安靜的坐到一單人沙發抽着煙看姜南和華子與我閒聊。

    “魚兒,你說這話就扎哥們心了啊,非哥說你醒了就沒事兒了,我們就別假惺惺的湊堆兒來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你煩的慌”

    姜南接茬兒,“今兒能來啊,還是我和華子死乞白賴求得非哥,否則,真就只能去花窖裏找你了”

    說着,他就拿出果籃裏的水果,“魚兒,看到沒,芒果,當年哪,可只有最gao領導人喫過,哥幾個特意從南方給你弄來的,絕對新鮮,都是你的,怕的就是你虧嘴兒,生哥們氣”

    我笑着搖頭,生什麼氣啊,電話都沒少打

    再說,就衝那棵塗滿紅藥水的樹我也沒資格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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