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林昭並不是不確定，只是有個答案明明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只是林昭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林昭偏着頭，豎着耳朵聽着周圍細小的聲音。
一雙眼睛，也是恨不得直接升起了夜視眼一樣。
但是偏偏對方就像是，知道林昭的心理一樣。
雖然整個診室不至於黑的像是瞎子一樣，但是那個人卻很聰明的，直接隱藏在了黑夜的最深處。
林昭正在認真的思索着，下一秒對方就直接走了過來。
但是卻是很適時的停留在光與黑的界限上。
只能看到一雙黑色的鞋子，而對方的整個身體，幾乎是完全隱匿在了黑色中。
那人直接擡手，拉下了困在林昭嘴上的布。
竟然還帶着黑色的皮手套，就是露出的手，也像是黑色的袖子。
對方似乎是完全的一身黑。
“你是誰！”
對方似乎刻意壓低了聲音，“與你無關。”
即便是對方這樣壓低了聲音，林昭還是聽出來，這聲音的熟悉。
只是林昭……
“爲什麼要利用我的小說殺人？”
“殺那麼多人，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對方沒有開口，就在林昭以爲對方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卻又開口了。
“報仇。”
林昭……
“報仇？什麼仇，能讓你殺這麼多人？”
“而且，現在二十一世紀，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林昭忽然停了下來，“等會兒……你報仇，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這次對方倒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
“因爲，我最重要的人，死在了你爸的槍下！”
他應該猜到的。
“那跟我媽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殺她？”
對方的聲音淡淡的，“說了，報仇。”
林昭的眼眶都紅了起來，“報仇你衝我來！跟我媽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是不是林昭的錯覺，他竟然聽到對方輕笑了一聲。
“我不會殺你的。”
“我的最後一個目標，也不是你。”
林昭心頭一跳，“不是我？”
那人終於走出了黑暗來，停在了林昭的面前。
這會兒林昭纔看到對方的樣子。
一身的黑衣長褲，更是連帽大衣，臉上甚至還帶着口罩。
就像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來一樣。
那人擡手揉了揉林昭的頭髮，“我不會傷害你的。”
林昭整個人一僵，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
心裏像是猛的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激着一樣。
那種痛苦，甚至比林母的死，帶來的衝擊更大。
林昭……不想去承認。
但是下一秒，診室的大門就開始被撞擊了。
但是屋內的兩人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
“爲什麼……”
林昭低垂着頭，開口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跟無奈。
就連一雙眼眸之中，似乎也是空洞的絕望。
林昭，怎麼都不願意去相信，殺了他媽的人……
是……
獨獨這個名字，林昭不願意承認，甚至都不願意開口說出來。
真是諷刺，他的小說那個名字，明明是正義的使者，爲什麼……
爲什麼現在居然反過來了！
“沈……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