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恢復如常了。
黑衣人收回了手，卻並沒有回答林昭這個問題。
甚至都沒有承認自己是不是沈念之。
“你明明是沈叔叔家的孩子，爲什麼……爲什麼要說是我父親殺了你最重要的人。”
對方黑色口罩之下的嘴角卻是微勾，“很簡單。”
“因爲，我不是真的沈念之。”
林昭眼眸微沉，“你承認你就是沈念之了？”
沈念之垂眸看着林昭，“我叫蕭念。”
可他也沒有否定自己就是沈念之。
“蕭念？”
沈念之點了點頭，“是，我是蕭念。”
林昭沉着臉色開口，“爲什麼……”
“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過嗎？我知道你父親是警察，我父親是罪犯。”
“可是，我是親眼見着你父親跟沈念之的父親，槍殺了我父親。”
所有的一切疑團，似乎都在林昭的腦海中明朗了起來。
“所以，你殺了……沈叔叔的兒子？”
“是，只有這樣，我還有些慶幸，我自己跟他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林昭已經不想在聽下去了。
他寧願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還是以前那個沈念之。
砰的一聲，房門就已經被撞開了。
林昭擡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蔣以丞的身影。
打開了燈，沈念之竟然沒有逃跑。
即便是蔣以丞出現，似乎都在沈念之的預料之中。
“阿昭！”
聽到蔣以丞的聲音，林昭的心才覺得安穩了下來。
“蔣以丞。”
“阿昭，我在，別怕。”
話落，蔣以丞就直接偏頭看向沈念之，一張臉上滿是從容。
“沈念之！放了林昭！”
沈念之擡手，直接拉下了自己的口罩，果然是他。
嘴角微帶着的笑意，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從容。
“看來，你已經猜到是我了？”
蔣以丞並沒有回答沈念之的話。
從一開始自己對沈念之就是莫名的反感，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不會放了他的，你自己過來救他。”
沈念之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握着長長的針筒。
那是比平時輸液的針筒，大上數倍不止。
“沈念之！你不是說你不會傷害他的嗎？”
沈念之輕笑，“我現在也沒有傷害阿昭。”
蔣以丞嘖了一聲，“沒有傷害阿昭？你殺了阿昭的母親，你竟然還說你沒有傷害阿昭？”
“你成了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你竟然還說你沒有傷害阿昭？”
“他可是將你當做最親的人！”
蔣以丞的話，就像是突然一下剜着林昭的心一樣。
刺痛無比。
沈念之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蔣以丞的話一樣，“不是要救你的阿昭嗎？”
“現在過來，否則……”
說完，沈念之便直接舉起了針筒，就像是蔣以丞猶豫一秒，他就能直接紮下去一樣。
蔣以丞，哪裏還有思考的餘地，下一秒就在沈念之手裏的針筒落下去的時候，直接撲了過去。
阿昭，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