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是一般的疼。
我躺在醫院的病牀上,面前一個表情嚴肅的醫生,他正在給我處理傷口。
儘管已經打了麻藥,但依舊能感受到一種劇烈的疼痛,可能是藥效還沒徹底發揮。
醫生很眼熟,仔細想了想,正是昨晚給我包紮頭的那個醫生。
“你可以啊,昨晚被打破了頭,今天又被打破了頭,很不錯,挺好。可是你就不替你的腦袋想想,做爲你的腦袋,它有沒有感覺到委屈”
我知道他在拿話襙弄我,但人家畢竟是醫生,而且現在也沒心情和他計較這個,腦袋還迷糊着呢
“大夫,我怎麼到這裏來的”
“你怎麼來的你不知道”
我想了想,好像還真不知道,我就記得那個裝作道士的禿驢說我有血光之災,我給他回了個我每個月來月經,然後轉過身人還沒上樓的,就好像被人撩了一悶棍,直接給我撂倒在地。再後來,就徹底不記得了。
隨後醫生跟我說,我是被樓上掉下的什麼東西砸中的,所幸位置不是很高,不然非得給我把腦瓜子徹底大開瓢了不可
處理完了傷口,醫生扶我坐了起來,笑道:“你運氣好,只是一點外傷,不過頭部受了重擊,都會有一些頭暈,過一兩天就好了。”
我一照鏡子,才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的頭髮。”
“你叫什麼叫。”醫生不滿意了:“你頭上兩次重擊,我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當然要把頭髮剪掉的。”說完,他已經站了起來,拍拍衣服:“你稍微休息一會兒吧,哦,對了,外面有人要見你,好像是送你來這裏的人。”
不多片刻,病房外走進一個人。四十多歲,大腦門,小眼睛,眼睛裏滿是精明的目光,穿着一件深色的衣服。
他剛走進來我就感覺到這人的目光轉來轉去好,好像是在躲閃什麼一樣。
“你好。”我對他點頭笑了笑:“聽說是你送我來醫院的真的非常感謝了治療的費用一定是您幫我支付的吧我會馬上還給你的。”
看着我似乎要掏錢包,這個人忽然揮手製止了我,他臉上帶着尷尬的笑容。
“這個,陳鋒先生是吧錢的事情不着急,我想先問問您,您是怎麼會在哪裏受傷倒地的呢”
提起這件事情我就來氣,鬼知道怎麼會這麼倒黴,被樓上東西掉下來砸到,關鍵是到現在也不知道掉的什麼。
“不知道,回頭查物業監控去。”
我倒也沒多想,直接跟那人說了這麼一句。
不過當我說完後,明顯可以看到他眼睛亮了許多,像是很欣喜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