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是個做事細心的。
雖然她嘟囔這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入san耳中。
“你說什麼?”她對自己的聽力不敢置信。
蘇輓歌就像川劇變臉似的,飛快地換了副表情。
“沒什麼,我們快去找韓母吧。”
兩人速度飛快的開車駛向目的地,不用一會便到了。
san有些擔憂的問,“我是不是該躲起來?”
畢竟今天和韓母約見面的不是她。
駕駛座上的蘇輓歌一臉火氣,怒氣衝衝地將安帶解開。
“有什麼可躲的,你又沒做虧心事!”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現在該躲起來的是韓母,結果這個女人卻獲得安然無恙,甚至還想害人。
“我今天倒要問問這女人,她還有什麼把戲應付我!”蘇輓歌的決心已定,無論誰也說不動。
san的臉色藏着憂傷,“挽挽,你的態度別這麼尖銳,我擔心這女人會傷害你。”
越聽這麼說,蘇輓歌心裏燃燒的火焰便越高。
“就算她真有把戲我也不怕!”
“挽挽,我知道你很生氣,但生命更重要。”san在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冷靜。
只可惜蘇輓歌心裏的衝動太強烈,已經聽不去勸說了。
“走,現在就和那女人當面對質!”她拉起san的手,二話不說便拽着她下車。
在兩人扭捏的糾結中,終於還是來到了咖啡館。
這還沒踏進大門,san便小心翼翼的朝裏看了一眼。
正好她的目光和韓母對上。
“不是吧,那女人竟然真有膽量和你單刀赴會?”san一邊感嘆,一邊偷偷的將腦瓜縮回來。
蘇輓歌冷笑抱着雙臂,“她有什麼不敢的?你可真是高看這女人了。”
哪怕蘇輓歌有顧墨軒陪同,恐怕韓母都敢對他倆動手。
san在門外思索片刻,又怯懦的將腦袋縮回。
“挽挽,我看現在的形勢不妙,我們還是別趟渾水了吧?”她語氣真誠的建議。
看san這一臉害怕的樣子,蘇輓歌便猜到了原因。
“所以你現在是認慫了?”她非常直接的猜中了答案。
san有些支支吾吾,“說不上害怕,只是覺得那女人讓人感到有壓力。”
蘇輓歌點頭,倒也很能理解她的想法。
“既然這件事對你有些困難,那我自己解決。”
這話當說完,san便看她風風火火的往咖啡館裏鑽。
眼看蘇輓歌的身影就要從眼前消失,san立刻攔住了她。
“等等,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她嚥了咽口水。
蘇輓歌頗有趣味的問,“你剛纔不是還挺害怕嗎?”
克服恐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san將胸膛挺直,裝作成有勇氣的樣子。
“哪怕這件事再困難,我也要陪你面對!”她不能將姐妹丟下,這也是原則。
“很好!”
聽到這回答,蘇輓歌讚賞的拍拍她的肩。
兩人商量好協議後,便一同進入咖啡館。
“你對我們的出現並不意外?”蘇挽
歌反而對這件事疑惑。
韓母將一隻手揭開杯蓋,聞着酷比的茶香味,她從容且淡定。
“我早有預感,這一天終會到來。”
蘇輓歌對這回答並不是很滿意,眼裏充滿鄙視。
“你既然知道這是錯事,但還是執意要做,這又是爲何?”
韓母倒也沒想隱藏,落落大方的回答,“因爲我這輩子恨透了雲朵,所以纔要不惜一切代價。”
聞言,蘇輓歌真想將手中的熱茶潑向她。
但還是控制住了。
san反倒不淡定,怒氣衝衝地一拍桌子。
“你恨朵兒?你有什麼資格恨她,難道她以前對你還不好?”
過去的事,大家心裏都心知肚明。
韓母卻連眼皮也不擡,慵懶的回答,“她對我的好,我半分都沒感覺。我只知道她是上天派來拆散我和兒子的。”
聽這可笑的回答,san情不自禁的嗤笑出聲。
“你要這麼想也行,反正你已經爛泥扶不上牆了。”
大家也沒空拯救這愚蠢的女人。
韓母倒是自在的抿了口茶水,“既然你們大動干戈的來找我,恐怕是有事要相求吧?”
看她像是要耍小聰明,蘇輓歌倒來了興趣。
“不妨猜猜看,我們有什麼事找你。”她臉上掛出耐人尋味的笑。
對於這個問題,韓母倒是很有自信的回答。
“我猜應該是爲了雲朵拿藥吧?或者說你又想拿我的藥去做試驗。”她輕車熟路的說道。
蘇輓歌剛要揭曉正確答案,這女人便急不可耐的補充。
“你質疑了我這麼久,到底有沒有檢查出可疑物質?”韓母充滿猜忌的問道。
只有這個疑問,蘇輓歌比較想解答的。
“沒有。”她老老實實的回答。
韓母在臉上浮現得意一笑,又將後背靠在了椅子上。
“我看是你們的實驗人員不過關,還是要加大力度審查,祝願你儘快找到我的把柄。”
聽着這得意洋洋的話語,蘇輓歌的臉色沉了沉。
“不用多等了,我現在就已經找到把柄了。”她面無表情地將真相吐露。
韓母瞬間便坐直了身軀,眼神定定的望着蘇輓歌。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方的神色有片刻遲緩,好像在質疑這件事。
蘇輓歌的迴應鏗鏘有力,“我是認真的。”
感受到這態度的變化,韓母的臉色也收了收。
“沒想到你今天因爲這件事找上我,這倒讓我很感興趣。”她的語氣含笑,並沒有任何恐慌。
韓母的眼裏裝滿期許,“說說看,你找到我什麼把柄了?最好別讓我失望。”
見這女人如此囂張,san真想上去給她兩巴掌,她憤怒的張口罵道。
“你真是恬不知恥,韓景深能有你這樣的家人,真是可悲!”
這女人不僅心腸歹毒,還厚臉皮到極點。
韓母卻漠然的扯扯嘴角,“我和他現在已經不是法律上的家人,所以我可以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