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清清應了一句。
她今天穿了一條米白色的無袖短裙,裙子長度正在大腿往下些。是唐瑭幫她選的裙子。她總覺得有些短,這會兒也沒時間換了。
a字包廂裏,十幾個人在歡騰。
都是些年輕人,男人居多。大概都是些富家子弟。
見兩人進來,四周響起些吹哨聲。
“喲,來了個正妹。”輕佻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隻手搭上曹清清的肩:“美女,過來一起玩啊”
曹清清有些反感。她轉頭,見勾着她肩膀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一身黑白嘻哈裝,帶着畫有骷髏的棒球棒,嘴裏嚼着口香糖。
她推開男人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不樂意,嗤笑着轉頭對後面一衆說:“這妞還有點脾氣。”
唐瑭見狀,將曹清清往後拉了拉,迎着笑意拉住男人的手:“林少可是有段時間沒來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沒見,林少是把我忘了”
唐瑭穿着短裙,露出的纖長白皙的腿順勢在他腿邊磨了磨。
男人心裏的那股子瞬間被撩撥起來,他拉過唐瑭,指着曹清清:“新來的妞”
“是啊。”唐瑭朝曹清清使了個顏色:“清清,快去拿兩打啤酒來,別掃了林少的興致。”
曹清清正要出門,背後傳來林少的聲音:“慢着。”他伸了手指朝曹清清勾了勾:“過來。”
曹清清站在原地沒有動。林少忽的大吼:“我讓你過來”
唐瑭連忙衝着她招手:“清清,快過來。”
曹清清看了唐瑭一眼,只得上前。
“你去,拿兩打啤酒過來。”林少吩咐了懷裏的唐瑭。唐瑭應聲,有些擔心的看了曹清清一眼,還是出了去。
霎時間,包廂裏唏噓聲四起。
一衆人皆是抱着看好戲的態度。
林少走上前,一把拉過曹清清的手腕往沙發邊走去。他大力鉗制着她,即使曹清清掙扎也沒有絲毫作用。手被拽的麻麻的疼,曹清清安慰自己,這只是在工作。
林少絲毫不客氣,他離得她極近,彷彿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濃濃酒氣以及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他環住曹清清的肩膀:“給我倒杯酒。”
曹清清強忍着喉間的噁心,灌了一輩子的啤酒。啤酒泡沫沿着杯壁滴下來:“拿過來”耳邊瞬時又響起他的聲音。
曹清清急忙端了杯子遞上前,慌亂中不知是什麼撞了一下她的手。
頓時,啪
啤酒全撒在林少身上,玻璃杯下落,碎了一地,也讓曹清清猛地回神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曹清清焦急的道歉,從桌上拿了餐巾紙給他擦拭。
林少的褲子大片被啤酒浸溼,他倒也沒有說話,就看着曹清清一點一點擦着。
膝蓋、大腿、胯部
擦着擦着,曹清清忽的發現有些不對勁。
屬於男人的地方此時正蓬勃而起,撐起一片天
她驚慌的擡眸,身後盡是嗤笑聲以及看好戲的議論聲。
“故意的”林少眯着眼,眸光中似乎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不,不是。”曹清清咬着脣,停了手下的動作。因爲激動,她微喘着粗氣,胸前的起伏勾勒出的曼妙線條落入林少眼中。
曹清清被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她如一隻受驚的兔子般,更是讓身邊的男人征服欲肆起。
林少邪邪一笑:“你說呢”
他猛地附身,將她壓倒在沙發上,衆人就像是看着一場免費的好戲一般,竟沒有一個人願意阻止。
曹清清似乎都能感覺到男人呼出的溫熱氣息,帶着濃烈的酒味,讓人反胃。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拳打腳踢地掙扎。
可和麪前的男人相比,她太過瘦小,即使用上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掙脫
絕望頓時籠上心頭。
“放開你給我放開”曹清清急的額頭上滿是沁出的汗,她哭叫着,扯打着,可依舊沒有用。
林少一低頭,眼見着脣就要蓋上她的脣,卻見她一扭頭,對準他箍着她肩膀的手死命咬了一口
“啊”林少頓時疼的叫出聲,再不管其他伸手便甩了她一巴掌
曹清清只覺得右邊臉上麻麻的疼,幾乎說不出話來。林少剛纔的那一巴掌可是用了全力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不聽話的女人。
在他面前敢反抗的,她算是第一個人。既然這樣,那他就更沒有理由放過她
林少不甘心,到嘴的鴨子豈能飛了
他動作粗魯的對準曹清清的脣就要向下喘出的粗氣中帶着濃濃的口香糖味兒,膩的反胃。
曹清清死命掙扎着,正當林少那張大臉馬上就要碰到她的時候。
啪一聲,包廂的門被大力踹開曹清清只覺得原本被壓得喘不過來的身上忽的一輕,繼而耳邊響起一聲慘叫
她急忙坐起身來,見此時林少已被扔在地上,沈長寧揮着拳,絲毫不留情的砸在他臉上。一下,兩下
林少疼的狠了,趁着空當慘叫:“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啊”話未說完,又是一陣慘叫。
“你爸呵”沈長寧冷呵一聲,眸中的寒意幾乎能讓人窒息
一衆人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此時這個渾身散發着戾氣的男人正是沈氏集團的總裁沈長寧
他們中還沒有人能夠膽子大到敢惹沈長寧
大概,林少會因爲這件事斷送了自己或者整個家族的前程。
又揮了兩拳,沈長寧吩咐一路跟過來的江左:“你處理。”
他目光朝着曹清清探去,小丫頭正環着雙臂微微喘着氣,她的皮膚很白,右臉卻通紅。清晰的五指印此時看起來十分駭人。一雙眼滿是淚水,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看的他心疼極了。
沈長寧三步並兩步到她身邊坐下,曹清清見他來了,心裏的委屈一下子迸發出來,哭出了聲
沈長寧心疼的攬她入懷,輕聲撫慰着:“乖,沒事,我來了。”看着曹清清的模樣,沈長寧幾乎心都快化了:“清清乖,不哭了。”他小心翼翼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像是怕弄疼了她,動作極緩極輕。
曹清清聽到了昔日熟悉的稱呼,心裏的最後一抹堅硬頓時化去,言語頓時化成了委屈。她再也沒忍住,雙手環住沈長寧的脖頸抱得極緊。
沈長寧任由她抱着,脫了身上的西服披在她身上,又攬過她的腰小心翼翼的抱起。走到門邊,沈長寧囑咐江左:“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是。”江左應聲,便見他抱着曹清清離開。
車上,曹清清在他懷裏沉沉睡去,即使睡着了,小臉依舊皺着。
不知夢到了什麼,曹清清忽的嘴裏喃喃道:“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