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睡夢中叫了他的名字,她的心裏還是有他的是嗎
沈長寧有些受寵若驚。看着自己懷中的女孩子,瘦瘦小小,卻是說不盡的倔強。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那她現在是否心甘情願躺在自己懷裏。
“先生,到了。”司機提醒。
沈長寧回神,懷中的曹清清睡得正香,他沒有喊醒她,只是放輕了手腳將她抱出車子。
可即使動作再輕,曹清清還是醒了。她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入目卻是沈長寧一張放大了的俊臉。
曹清清渾身一怔,發現自己正懸空着被他抱着。
“你放我下來。”曹清清想起剛纔的場景,記起來是沈長寧救了她。雖然不願意和他多有來往,卻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沈長寧沒有說話,抱着她便往城堡裏走。
“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曹清清繃着雙腿想要下來,可他怎麼也不搭理她。
一路上,兩人的動作皆落入傭人們的眼,沈長寧湊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不想被人看笑話就安靜。”
曹清清下意識的四下看了看,見不遠處一個傭人憋着笑望着他們。
她腦袋一轉:“我就不”她故意大聲道:“沈氏總裁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沈長寧:“”這麼鬧騰,看來是恢復了。
七拐八繞,沈長寧抱着曹清清進了一個房間。是她之前住的房間,有段時間沒來,這裏依舊一塵不染。
沈長寧騰手開了燈,將她輕放在牀上。
曹清清頓時往後推了推,凝着眸,語氣堅定:“我要回去。”
“等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今天太晚了。”沈長寧並沒有攔着他。
大概也是因爲之前關係太好,當發生一些無法原諒的事情的時候,反而狠得更真切
既然自己的做法讓她排斥地話,那他就慢慢來,總有一天小丫頭會原諒他。
“我自己回去。”曹清清起身就要走。
沈長寧拉了她一把重新坐下:“別動。”語氣淡淡,卻不容人抗拒。
只見沈長寧轉身,在電視櫃下拿出一個小箱子,重新到曹清清身邊坐下。
他拿了支藥膏,擠了些在自己手指上。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曹清清右臉的肌膚,微微帶來些刺痛。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很疼”沈長寧看着她紅腫右臉,有些心疼。
曹清清沒有說話,微皺着眉看着面前的男人神情認真的給自己抹藥。一瞬間,似乎回到了小時候,他依舊是那個疼愛她的長寧哥哥,而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兒。享受着親情還有和沈長寧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曹清清想到這兒,猛地將沈長寧推開,起身往門外跑去。
沈長寧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說了,明天讓司機送你回去。”聲音很嚴肅。
他頓了頓:“這裏是郊區,這個時間打不到車。”
曹清清轉頭看他,沒有說話。
見曹清清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又開口道:“橙子酒吧的工作我讓人給你辭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介紹。”
“你是我誰啊你憑什麼管我”曹清清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轉過身,一雙眸子裏盡是漠然:“這是我的工作請你不要插手。”
“胡鬧”沈長寧吼了一句,像是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一般,他沉了口氣:“今天那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會是最後一次。今天我來得及趕過去,萬一以後來不及呢你怎麼辦”
“不用你管。”曹清清明顯的底氣不足,聲音都壓低了許多。她擡眸,正對上沈長寧:“酒吧不會坐視不理的。”
沈長寧見她堅持,也知道她脾氣到底有多倔。
“你現在在酒吧上班你爸爸知道你就不怕他傷心嗎”沈長寧知道,在曹清清心裏最相信也最親近的還是她爸爸。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爸爸如果不是因爲你,我爸爸現在還好好活在這個世上”因爲激動,曹清清一張笑臉脹得通紅。她轉過身,喘着氣:“況且,什麼自尊什麼清白在生存面前都算什麼”
“曹清清”沈長寧被她氣到了。
“我再說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曹清清說罷,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猶豫
沈長寧沒有再追上去。曹清清的決絕他看在眼裏,大概在她心裏,什麼也抵不過他的見死不救。
這個城堡太大,況且沒有他的允許,沒有人敢開門讓她出去。
在這個城堡裏待上一夜,總好過在外面吹一晚上的涼風。
已近凌晨,沈長寧衝了個涼水澡在書房看文件。
窗戶沒關,晚風透過縫隙吹起窗簾。
江左走進來:“先生,曹小姐在三樓樓梯口坐着。”這裏太大,她實在找不到出去的路。
沈長寧微微挑眉,卻是沒有說話。
江左又道:“先生,木氏集團負責易蘭項目的木文茵小姐今天沒有見到您,表示十分生氣。”
原本今天晚上沈長寧和木氏集團有一個項目要談,這個項目是公司下半年度較爲重要的項目之一。沈長寧明明人已經到了約定好的餐廳門口,可即將要進去的時候知道了曹清清的事,他毫不猶豫的轉頭去了那家橙子酒店。
江左不明白,兩個人之間究竟有多大的誤會能讓沈長寧做到這個份兒上,曹小姐都無動於衷。
沈長寧聞言,只淡淡道:“將項目啓動資金下調百分之五。”
“什麼”江左明顯懷疑自己的耳朵。
沈長寧脣角微勾,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輕抿一口:“我說了,下調百分之五。”語氣淡然而堅定。眸光凌厲,他從不是一個會被任何事影響的人。
“是。”江左雖不明白原因,卻還是應聲。
先生做事從來都沒有失算過。
“那曹小姐”江左又加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