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姐,快走。”韓明秀趁着混亂,拉着何莉姐的手就跑。

    這幫小混混光顧着去打這條大狗了,也顧不上攔韓明秀和何莉了。

    她倆一口氣跑出了老遠,一邊跑還一邊能聽到衚衕裏傳出的陣陣慘叫。

    跑到人多處,倆人停下來,一邊歇息一邊喘氣。

    “哎媽呀,好險呀。”何莉姐一邊喘氣一邊拍着胸脯說道。

    韓明秀附和:“是啊,好險哪。”

    但其實心裏險什麼險一點兒都不險,就是再多幾個,十幾個混混,她也不怕。今兒個也就是有何莉姐在身邊,她不方便出手。要是沒有何莉姐,她就放出一羣狼來,咬死他們這幫欺負女人的混蛋。

    哼,她最瞧不起這些只會欺負女人的男人了。一個大男人,不尋思乾點兒正事兒,整天就惦記着那點兒破事兒,簡直就是下三濫。

    這種人,活該他們被狼啃

    兩人歇了一會兒,何莉姐怕那羣混子再找來,趕緊帶着韓明秀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韓明秀一路都在思索着:她要不要學點武功來防身呢

    像今天這種情況,以後也許還會遇到,而且並不一定每次都這麼幸運,是在戶外人少的地方。倘若是在一個人多的地方,她根本沒有辦法往出放狼,那不就只能眼睜睜地受委屈嗎

    不行,還是得學點功夫來防身。

    對她來說,學功夫並不難,因爲家裏就有一個武功高手。

    霍建峯會武功,而且他的武功並不是尋常人鬥狠的那種亂打,而是有正經會武功的人習教過的。

    這個教他武功的人就是霍建峯的二大爺,他爺爺的親弟弟。

    據霍建峯跟她說,他二大爺年輕時是個跑江湖的,曾拜過一個高人爲師,學了一身好武藝。只是在跑江湖時,身子受了些傷,終身未娶。曾經,這位二大爺很疼霍建峯的爹,一直把他爹當成自己的親兒子看,還差點把他爹過繼到他家去。後來看霍建峯大爺的性子太軟,覺得大哥就只有霍建峯他爹這麼一個好兒子,要是被他過繼過去了,大哥以後怕是要沒有着落了,

    所以才斷了這個念頭。不過卻沒有斷了對霍建峯的爹的疼愛。當年也曾用心地把自己的一身武藝教給霍建峯的爹,讓他帶着這身武功去保家衛國。

    霍建峯的爹犧牲後,他又把這份愛轉移到了霍建峯的身上。霍建峯被接回霍家後,他就開始細心地教導霍建峯。經過他多年的調教,霍建峯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不光是十里八屯的青年人都打不過他,就連部隊裏也根本沒有他的對手。每年部隊舉行的比武大賽,霍建峯都能拿到第一。

    用這樣的人教她,她肯定能練出點成就。

    正好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結婚以後,就叫他教自己吧。等她學會了一身武藝,到時候再遇到這種情況,就不用往出放狼,也不用擔心狼會跑到別處去傷害別人。自己直接就可以開揍了,想揍啥樣就揍啥樣,想想都解氣

    倆人回到何莉姐家後,何莉姐燒了水,兩人洗漱了一番,很快就睡下了。

    何莉姐只有一牀被子,好在韓明秀還有一牀羽絨被褥,這樣兩人就不用在一個被窩擠着睡了。

    躺在熱乎乎的炕上,蓋着柔軟蓬鬆的羽絨被,身邊還是最好的朋友,韓明秀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何莉姐早早地起來,到附近慶豐包子鋪去給她買了包子,豆腐腦和腐乳,倆人一起吃了早飯。

    喫早飯時,何莉姐囑咐她:她要是想出去溜達的話,就在附近溜達,別走太遠,省得找不回來。

    另外,中午她在單位食堂打飯帶回來,單位十一點二十下班,她打完飯回到家大約得十二點,叫她耐心地等着,不用着急。

    韓明秀說:“你

    單位離家挺遠的,現在天又這麼冷,打回的飯菜拿到家肯定都涼了,還不如我在家裏做了。”

    何莉姐無奈地說:“我也想在家裏做,可是姐天天上班,沒工夫上糧店去領糧食去,你不知道,我們這邊的細糧非常緊俏,往往來一批不到幾個小時就被搶光了,等到姐週末放假,有功夫去領時,哪還有細糧,就只剩粗糧了家裏現在只有苞米碴子,苞米麪子,高粱米和小米,你好容易來一趟,姐總不能叫你喫這些玩意兒吧”

    韓明秀說:“那你平時在家都是喫粗糧的嗎”

    何莉姐搖搖頭:“也不是,我通常都是在單位食堂裏喫,食堂裏大米飯、白饅頭都有,所以也苛待不着自己。”

    韓明秀說:“那你回來的時候打點兒飯得了,菜我來安排。”

    何莉苦笑:“菜也不好買呀,你沒到農副產品市場去看呢,現在真的是啥啥都缺,市場進點兒菜,馬上就被大夥搶購一空,就跟不要錢似的。”

    “別說是韭菜,芹菜之類的新鮮菜了,就是白菜,蘿蔔大夥都搶,哎,我也是剛回來,不大曉得這邊的情形,秋天時也沒多儲備點兒秋菜,現在喫點菜真的很難,幸虧你帶了些乾菜過來,不然這一冬姐還不知道怎麼熬呢”

    韓明秀聽了,不禁想起了自己空間裏那上千顆的大白菜,還有那些新鮮的青菜。

    她陷入了糾結中:既然這些菜這麼緊俏,價格肯定很高,她那些菜是趁着現在的行情好賣了呢,還是留着自己以後喫呢

    何莉姐走後沒多久,韓明秀也出去了。臨走前她按何莉姐囑咐的,用大鎖頭把門牢牢地鎖住,免得她大嫂又賊頭賊腦地摸索進屋去。

    之後她逛了幾個市場,調查了一下市場上的行情。發現果然跟何莉姐說的似的,現在正是隆冬時節,青菜奇缺,市場上基本上沒啥青菜可賣的。人倒是不少,不過都是尋摸着買菜的,不是賣菜的。

    隨後,她就開始往郊區溜達,尋摸租房子。

    首都很大,民宅也很多,租房子也很容易,她一上午就看了好幾個租房子的,只是沒有太滿意的,就沒有租。

    晌午時,她回到了何莉姐家,不過手裏多了一條豬肉和一堆凍柿子。豬肉是她在空間裏拿的,凍柿子是她剛纔在市場上買的。

    市場上雖然青菜奇缺,凍柿子和凍梨卻不少,幾乎到處都有賣的。而且價格也不高,才幾分錢一斤,她看着挺好的,就買了一些存進了空間裏。

    當然,這些都是悄悄進行的,她可沒有在衆目睽睽之下再把東西收進空間的膽識和勇氣。

    到家後,何姐還沒回來呢,是她那個二嫂給韓明秀開的門。

    開門後,二嫂看見韓明秀手裏拎的東西,眼睛立刻笑成了一條縫。

    “呦,回來啦,逛得怎麼樣啊你要是對京城不熟悉的話,下午嫂子陪你去逛逛也成,反正嫂子也沒工作,呆在家裏也沒啥事,閒着也是閒着”

    韓明秀忙說:“不用了,謝謝,我一個人就挺好的。”

    二嫂卻毫不氣餒地說:“兩個人在一起也是個伴兒嗎路上還可以說說話,嘮嘮嗑啥的,嫂子從小就在這皇城根兒下長大,對首都的哪條街哪條巷都清清楚楚的,閉着眼睛都能摸出去,不管你想去哪,嫂子都能找到。”

    韓明秀抽了抽嘴角:“真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慢慢兒溜達,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得回去做飯了,回聊哈”

    說完,提步向西廂房走去。

    何二嫂看着韓明秀手裏那大塊肉,眼饞得不得了。又在心裏暗暗抱怨:這人咋聊着聊着就走了呢要是再跟她聊一會兒,沒準兒就能把那塊肉聊下來一塊兒呢

    韓明秀回屋後,就開始刷鍋做菜。她切了一盤肉絲兒,準備一會兒炒個香辣肉絲,又切了一盤子底兒的肉丁,準備用肉丁燉個豆角幹,她們只有兩個人,喫這兩道菜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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