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看到這樣的小周,韓明秀的心頓時像被刀紮了似的,心疼和憤怒到了極點。

    她趕緊迎上前去,急切地問:“劉叔,孩子怎麼樣了還成嗎”

    劉仕川紅着眼睛說:“聽獄警說都昏迷兩天了,就剩下一口氣了。”

    韓明秀一聽立刻緊張地說:“那咱們趕緊送他上首都醫院吧”

    “好”

    劉仕川揹着小周,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了後座上,韓明秀則趕緊跑到前邊兒副駕駛座坐好了。

    坐好後,她才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對窗外的蔡大娘說:“大娘,我們得抓緊把孩子送醫院去,就不送你們回去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回去吧,趕明兒小周好了,我再帶他去看您。”

    又看了鄧隊長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要是孩子不成了,我也會回去看您的”

    說完,對劉仕川說:“劉叔,快走吧”

    劉仕川沒有立刻開車,而是探出頭對鄧隊長和他小舅子說:

    “你們二位記住了,小周要是沒事也就罷了,要是有事,我肯定會回來找你們的。”

    說完,也不看他們倆的臉色,腳踩油門,飛快地把車開走了。

    這一路,可謂是風馳電掣,兩邊的風景都嗖嗖地往後倒,幸好路上的行人不多,不然就這速度,十有八九得肇事呢。

    韓明秀坐在車上,不,是跪在車座上,臉一直盯着後面呢。

    她看着那個瘦弱的孩子,臉色蒼白,好多破皮的傷口跟他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的傷口一樣,已經結痂。

    密密麻麻的疤痕叫人看着揪心,而且,孩子瘦得跟一根麻桿兒似的,臉都脫相了。

    到底是沒爹孃的孩子,真可憐呀

    韓明秀心疼地伸出手,想撫摸一下他那滿是傷疤的臉。

    可是距離的關係,她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了。

    “艹他們八輩祖宗的”劉仕川憋了許久,終於憋不住了,臉色青紫地破口大罵起來。

    這次,韓明秀沒有勸他壓制脾氣,而是跟他一起罵了一句,“這幫畜生,不會有好下場的”

    劉仕川咬着牙,發誓似地說:“要是小周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媽就豁出去了,肯定讓那個狗屁隊長血債血償,還有他那個王八犢子小舅子,我也不會讓他好死的”

    韓明秀眯了眯眼睛,語調低沉地說:“我也是”

    這不是她隨口說說,而是她真心實意的想法。

    要是小周真被他們禍害死了,韓明秀不介意哪天晚上上隊長家放幾隻狼,讓他們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還有他那個小舅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小周未滿十八歲,還未成年,但還是被關進監獄裏,這裏面肯定還是他的功勞呢,劊子手

    這種助紂爲虐的惡棍,枉他還穿着一身警察的皮呢這種人,就不該叫他活着

    他也不配活着

    因爲小周的傷勢,倆人的心裏都憤怒極了一路上,劉仕川也不斷地加速再加速。

    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返回了首都,車子直接開到了首都醫院。

    車停下後,劉仕川揹着小周,韓明秀在旁邊幫着扶着,倆人一路小跑着進了急診室。

    隨後,進急診室搶救

    急診室的醫生看到奄奄一息的小周,馬上組織對他進行了搶救,又做了一次全身的檢查,又是驗血又是拍片的,最後還被推進了手術室

    韓明秀和劉仕川兩個人焦急地等在手術室的門口,緊張而又無助。

    等待的過程就是一種折磨,身心的煎熬,韓明秀從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心理的承受能力也不是特別強,此時此刻,面對着裏面吉凶未定,生死未卜的小周,她都無法面對了。

    就怕一會兒醫生出來告訴他們,孩子已經不行了,讓他們節哀順變

    或者,告訴他們小周成了植物人,或者殘疾了

    她擔心得不得了,深深地吸了口氣,把眼光轉向了旁邊的劉仕川,她發現劉仕川的心理素質並不比她好多少。

    此刻,他一會兒蹲下,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徘徊,一會兒又趴在手術室的門口往裏看,還時不時地唉聲嘆氣,時不時地低聲咒罵那些劊子手,雖然是男同志,但看起來也並未比她鎮定多少

    倆人正五脊六獸的等着呢,崔經理急匆匆的找來了。

    下午上班的途中,經過首都醫院,他在醫院的門口看到了他的車,馬上猜到他們就在這裏,於是趕緊下了自行車,連跑帶顛兒的找來了。

    這時的首都醫院還不像後世的那麼大,沒找多大一會兒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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