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硬着頭皮走向臥室,臥室的門虛掩着,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易良擇躺在牀上看手機,何依進來的時候,他沒擡頭。

    何依看了看牆壁上掛鐘表,已經凌晨一點了,的確鬧騰得有些晚。她就打開衣櫥,開始挑選睡衣。

    昨晚由於連自己怎麼睡着的都忘了,所以當然也就沒穿睡衣。此時滿衣櫥裏尋找,就想着找一件看起來比較保守些的睡衣。

    就在她全神貫注搜尋睡衣的時候,不知不覺,一條鐵硬的臂膀箍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摟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面。

    何依根本沒料到他會突然襲擊她,原本因爲今晚的事情他明顯惱她的,怎麼都不做做佯怒的樣至少應該端一下架子吧

    但她似乎想多了。這個男人並沒有要爲那些事情跟她冷戰的意思,也不打算在僵持中浪費春宵,他的態度很明顯他要跟她熱戰

    “選了半天也沒選到喜歡的睡衣,就別穿了”男子替她做了決定,一隻手臂摟住她,另隻手臂關上衣櫥,然後將她抱到牀上。

    “易良擇,”何依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跟他親熱,因爲她還有許多話要說。“今晚的事情”

    “以後做什麼事情最好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易良擇倒也沒拒絕溝通,但在說話的時候他的手並沒閒着,三下五去二就剝光了她。“這次的事情翻篇吧,以後都別提了”

    簡單的決定,倒也讓她挑不出理來。

    這次的事情她的確有些魯莽了假如真的不是鬱淑君害死的青杏,何依讓季雪杉假扮青杏嚇唬鬱淑君的確有些過份了。幸好鬱淑君膽子壯,萬一膽小的嚇出毛病來,她的確難辭其咎。

    “呃,”何依悶哼一聲,她沒想到他根本沒有任何前戲便直奔主題,眼淚都疼得流出來。攥起粉拳擂打他。“疼”

    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藉此表達他對她的不滿。

    “餓了太久,喫相有點兒難看,忍着點吧”易良擇就像一個飢餓的人得到一塊麪包,每一口都咀嚼得極爲貪婪,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吞喫乾淨。

    何依輕輕咬脣,無力掙扎,只能被動地承受。但男子太過激烈,她緊咬的牙關漸漸鬆開,申吟便溢出脣齒。

    她被自己嚇到了,他並不溫柔的歡愛也能讓令她產生反應嗎她一直對久遠前的那粗暴一夜充滿了恐懼的。僅僅兩夜,她就已經適應了麼

    易良擇變換着各種花樣,充分的佔有她享受她撩撥她。他並非單純的只顧自己享受,更重視她的反應和感受。

    “喜歡這個樣子嗎”他咬着她的耳垂,親暱地問道。

    何依就闔起眸子,裝作沒聽見。

    突然她蜷縮起身子,就聽到他一聲輕笑,“原來你怕我撓你癢癢”

    何依真拿他沒辦法。這是個極爲調皮的男人,什麼花樣都能想得出來,而且精力充沛,好像酣戰到天亮也不知疲憊。

    漸漸的,她有些撐不住了。而他興致更濃,毫無偃旗息鼓之意。

    “我累了,”何依哀求道:“讓我睡一會兒。”

    “你睡吧,”易良擇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喘着粗氣:“不用管我”

    “”他這個樣子,她能睡得着纔怪

    “易良擇”何依忍無可忍,決定不再忍。“我要睡覺”

    也許他終於聽進了女子振聾發聵的抗議,這才草草了事。意猶未盡地舔着她,充滿了慾望的嗓音微微沙啞:“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律師事務所。”

    何依快要打結的腦袋這才慢慢清明過來,方記起了明天重要的事情。“這個”

    “我送你過去,在外面等着你”易良擇知道她想說什麼,趕緊申明道。

    何依想了想,似乎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雖說楚天翼不讓她帶易良擇過去,但她讓他等在外面倒也不算違反規定。假如楚天翼藉此作爲反悔的理由,那麼也不必懊悔什麼,根本就是他的託詞罷了,說明他就沒有誠意歸還何氏。

    想到這裏,何依點點頭,算是應允了。“睡吧”

    “明天定的幾點”易良擇毫不放鬆。

    “十點或者晚點兒也行的。”這是楚天翼的原話。一向原則性很強,從來孤傲不等人的楚天翼,竟然說十點鐘或者多一點兒都可以,他可以等她。

    “嗯,那可以讓他多等一會兒”易良擇這樣說道。

    何依想反駁,但又怕他不依不饒的不肯讓她睡覺,只好不跟他辯駁。“睡吧。”

    易良擇見她沒反對,就滿意將她摟進懷裏,以最親暱的恣態擁着她入眠。

    沒有鬧鐘,沒有誰過來喊醒,何依還是準時醒過來了。

    雖然昨晚酣戰到深夜,她疲憊到極點,但是早上她仍然頑強地掙開了眼睛,因爲今天上午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睜開眼睛,伸手一搭,果然枕畔空空,男子已經起牀了。

    易良擇是陸軍特種部隊出身,有早起晨跑的習慣,雷打不動。

    何依爬起身,渾身痠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了。掐指算了算,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吧。

    易良擇送她去律師所也好,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再開車。

    強撐着下牀,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不着寸縷。連續兩夜,她悲催到連睡衣都沒有穿。搖搖頭,她走進了浴室去沖洗。

    從浴室裏出來,何依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她坐到梳妝檯前,剛拿起粉盒,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拿起電話撥通了sue的號碼。

    “喂,易少夫人”sue的語氣有些驚惶。“昨晚易少生氣了吧”

    看來sue的消息很靈通,昨晚的事情估計也打聽了個七七八八。而且預感她的處境恐怕要不妙。

    易良擇生氣,不便對着新婚的妻子發火,那麼爲何依做事的底下人恐怕就要成爲被遷怒的炮灰了。

    何依淡淡地道;“沒什麼大事。你現在方便過來一下嗎我需要化個妝,待會兒出去一趟”

    “噢,”sue聞聽自己還沒炒魷魚,精神頓時一振,語氣都歡快了許多。“我馬上過去”

    新婚第三天,何依妝容精緻,宛若職場的白領麗人,漸漸不再有新娘子盛妝隆重的模樣了。

    孩子們覺得媽媽怎麼打扮都漂亮,易良擇卻明顯有些不高興。“sue不知道你是新婚嗎給你穿得這麼素淨是什麼意思”

    “待會兒得去趟廠子,處理些公事,穿着禮服不太方便”何依說着,見男子的俊顏明顯晴轉多雲,忙接道:“九點半,你去廠子裏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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