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宜娜又補充道:“況且這不是禮品,就是零食,也不是隻送給我一個人的。”

    痦子陳擺了擺手,說道:“這都不重要,我們要了解的情況只是他是否有送,與你是否有收。”

    許宜娜嘆了口氣,語言艱澀地回答:“有送,我也收了。”

    痦子陳與一旁做記錄的琳達互相對視一眼,接着問道:“那也就是說除了第一天在高爾夫球場的接待是方總親自參與的以外,其餘所有的洽談,項目考察與最後打錢給對方都是你經辦的對嗎

    許宜娜想了想,“是的,不過打錢給對方也這個決定也是在方總的授權之下的。”

    痦子陳頭也不擡地說道:“那當然,那麼大筆錢,沒有總經理的授權也打不出去。”

    痦子陳該問的都已問完,他們仨移到了會議桌的另一頭,不停的竊竊低語着。過了很久,仨人才坐了回來,痦子陳對着許宜娜說:“許主管,根據今天我們掌握的材料來看,情況對你很不利啊”

    許宜娜不安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痦子陳說道:“首先,屬於公司性質的接待由你來買單這本身就很不正常,其次,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你一手操辦的,方總只與騙子王見過一面。”

    許宜娜問:“這說明什麼。”

    痦子陳說:“並且你自己也承認有收騙子王的禮物。”

    許宜娜攥緊的拳頭因用力過猛而變得顫抖,“這又能說明什麼”

    痦子王面色變得嚴肅而又冰冷,說:“一切的證據都指向是你收受了騙子王的好處,來設計的這場融資騙局”

    “我放你媽的屁”一直在一旁忍耐的我也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我和宜娜去考察騙子王的工廠還不都是爲了他負責現在倒是來反咬一口,你怎麼不去問問姓方的那幾天都和那個叫楊柳的女人用了多少種體位都幹了什麼破事”

    痦子陳打着官腔說:“我們審計部門做事都是要講證據,講邏輯的,照你這樣說難道方總會在一個連融資對象情況都沒有掌握清楚的前提下,把錢打給對方”

    “這明顯不符合邏輯啊”痦子陳兩手一攤,“不符合邏輯的事情,就是假的,不真實的。”

    我冷笑一聲:“他當然會這麼做,而且是故意的”

    “那你說他爲什麼這樣做”痦子陳做出一副很喫驚的樣子。

    “因爲他從剛來公司的第一天就對宜娜心懷不軌,而宜娜卻根本不給他機會,所以他才借這件事故意栽贓”

    琳達冷笑一聲,“你編故事也太離譜了吧,方總什麼身份,他會看上公司分項目的一個小主管”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與這幫人糾纏下去,低聲罵道:“狗腿子”

    痦子陳示意琳達不要說話,他看着我,一字字說道:“至於你,徐天南,你今天所做的事與所有所說的話,我都會彙報給集團公司的股東。”

    “老子還會怕你”面對許宜娜遭受這樣不公正的待遇我氣急了,衝着一旁的錄像設備比出了中指,“你們一羣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我拉着面帶絕望的許宜娜離開了這地方,有了很遠才聽見託尼慫蛋一樣的聲音,“塞塞林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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