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雪落關山 >第754章 講經堂
    “弟子願意拜入夫子門下,”石正峯對孔夫子、對儒家還是充滿崇敬之情的。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寧寧在旁邊叫道:“夫子,我也要加入儒家學院。”

    顏不移說道:“姑娘,你別鬧了,我們夫子從來不收女弟子。”

    寧寧不服氣,叫道:“爲什麼不收女弟子?女弟子哪裏男弟子差了,這是性別歧視!”

    顏不移有些無奈,對寧寧說道:“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世世代代都要遵守。”

    寧寧說道:“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有好的也有壞的,不收女弟子這是壞規矩,不能遵守。”

    顏不移說道:“女人該在家老老實實地待着,遵守三從四德,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拋頭露面呢?”

    寧寧撇了一下嘴,說道:“女媧娘娘還是女人呢,如果女媧娘娘遵守三從四德,在家待着不去補天,天早塌了,你們這些迂腐的傢伙去哪裏講經論道呀?”

    “你......”顏不移被寧寧氣得說不出話來。

    孔夫子朝顏不移擺了一下手,說道:“女娃子講得也有些道理,知書達理的女子才能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女娃子,我破例收你爲弟子吧。”

    “謝謝夫子,夫子您真是個好人,”寧寧嘿嘿笑了起來,扭頭朝顏不移做了一個鬼臉,弄得顏不移哭笑不得。

    石正峯、寧寧留在儒家學院,當一名儒家弟子,大牛、小狼要跟隨在石正峯身邊,石正峯不同意。儒家學院裏有千名弟子,沒有一名弟子身邊帶着隨從的,石正峯不能搞特殊,他要大牛、小狼回青龍城去。

    大牛、小狼忠心耿耿,非要留在儒家學院裏,可是他們又不是學習的材料,聽不懂儒家的經義,只能打掃衛生、種地放羊,當一個僕役。

    過了一個月,到了儒家學院開學的日子,曾愚給石正峯發了一套儒家的冠服,一頂黑冠,一身白袍。石正峯早早地起牀,洗漱一番,穿白袍,戴了黑冠,出門要去課。

    剛走出客房,石正峯看見了寧寧,寧寧穿戴一套女弟子的冠服,也是黑冠白袍,只是樣式與石正峯穿戴的男子冠服有些差異。

    寧寧笑道:“真巧呀,又遇見你了。”

    石正峯撇了一下嘴,說道:“你站在我的房門前,這是巧嗎?你明明是故意跑來的。”

    “被你拆穿了,好難爲情呀,”寧寧笑着捂住了臉。

    石正峯很是無奈,說道:“寧寧大人,我求求你不要一天到晚纏着我,好不好?”

    “我怎麼纏着你了?喂,我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你這麼說我,我以後還嫁不嫁人了?”寧寧衝着石正峯叫道。

    石正峯說道:“我說什麼了,怎麼影響到你嫁人了?”

    寧寧叫道:“我不管啦,反正我的名譽被你毀了,從現在開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說着,寧寧一把抱住了石正峯的胳膊,偎依在石正峯的身,做小鳥依人狀。

    這時,顏不移帶着幾個弟子走了院子,看到石正峯和寧寧纏在了一起,顏不移嚇了一跳,嘴裏唸叨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退出了院子。

    石正峯看着寧寧,說道:“你快鬆手呀,人家都誤會了。”

    寧寧嘿嘿笑着,說道:“誤會更好,他們都以爲生米煮成熟飯了,你一輩子是本女俠的人了。”

    “瘋婆子!”石正峯掙開了寧寧,跑到了院外。

    顏不移帶着幾個弟子站在院外,說道:“正峯,快到點了,咱們去課吧。”

    “我也去!”寧寧興沖沖地從院子裏追了出來。

    寧寧剛要跟石正峯一起走,一個四十多歲、苦瓜臉的婦人走了過來,說道:“你跟我走吧。”

    “你誰呀?”寧寧打量着婦人。

    婦人說道:“我是儒家學院女子分院的老師。”

    孔夫子聽了寧寧的話之後,受了啓發,想要組建儒家學院女子分院,孔夫子把這件事交給了孔仁禮去辦理。

    孔仁禮是孔夫子的兒子,也是孔夫子四大弟子之一。孔仁禮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把女子分院正式組建起來了,招了幾十個學生,幾個老師。學生都是女學生,老師也都是女老師。

    寧寧加入儒家學院,不是爲了學習儒家思想,而是爲了接近石正峯。如今得知男女學生要分開課,寧寧很是失望,無精打采地跟着女老師走了。

    石正峯跟着顏不移來到了儒家學院正院,正院是爲男學生講學的地方。儒家學院有數千名男學生,在整個華夏大陸都算得是有規模的大學院了。

    顏不移給了石正峯一塊牌子,說道:“這是你的弟子身份牌,拿着這塊身份牌,你可以到各個講經堂聽講。”

    石正峯發現正院裏一共有三十二座講經堂,每一座講經堂裏都有一位老師在講課,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在這三十二座講經堂內隨意聽講。

    石正峯考慮着要到哪座講經堂聽講,突然,幾個儒生迎面走了過來。

    這幾個儒生都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在一起說說笑笑。見到石正峯之後,他們停下了腳步,打量着石正峯,目光並不是十分友善。

    “你是誰呀,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一個儒生問道。

    石正峯向幾個儒生施了一禮,說道:“我叫石正峯,剛剛拜入夫子門下。”

    儒生恍然大悟,叫道:“哦,原來你是石正峯呀。”

    接着,這些儒生圍住了石正峯,像觀看珍禽異獸似的,看着石正峯。

    爲首的一個儒生名叫任毅,身高體壯,掐着腰,牛氣哄哄,說道:“石正峯,聽說你很囂張呀。”

    任毅他們十分無禮,石正峯也不需再和他們客氣。

    石正峯冷冷地看着任毅他們,說道:“如果你們有事,說事。如果你們沒事,請把路讓開。”

    “哎呀,說你囂張,你還真囂張!”任毅瞪起了眼睛,叫道:“你這個齊國狗,不在齊國好好待着,竟敢跑到我們魯國來撒野,欺我魯國無人嗎?惹惱了老子,老子現在把你大卸八塊!”

    這個任毅是個腦殘、狂熱的“愛國分子”。

    石正峯輕蔑地瞟了任毅一眼,轉身想走。

    “站住!”任毅吼了一聲,攔住了石正峯的去路,叫道:“齊國狗,老實交待,你混入我們儒家學院到底要幹什麼?!”

    石正峯看着任毅,冷笑一聲,說道:“你有病吧?”

    “齊國狗,你活膩歪了!”任毅橫眉怒目,伸手要去抓石正峯的衣領。

    石正峯揚了一下手掌,啪的一聲,把任毅的手打到了一邊。

    任毅捂着手腕,低頭一看,手掌紅通通的,被石正峯打得腫了起來。

    “弟兄們,這齊國狗敢在我們魯國的地盤行兇傷人,魯國人都團結起來,打死這齊國狗!”任毅和身邊的那些儒生氣勢洶洶地叫嚷着,要羣毆石正峯。

    “住手!”

    突然,身後響起一聲怒吼,任毅他們回身一看,立刻收起了兇惡之相。這發出怒吼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夫子。

    “見過夫子,”石正峯和任毅他們都恭恭敬敬,向孔夫子打了一聲招呼。

    孔夫子板着臉,質問任毅,“你們要幹什麼?”

    任毅舉起紅腫的手掌,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夫子,這個齊國人打我。”

    孔夫子又看了看石正峯。

    石正峯說道:“夫子,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對我的齊國身份很是仇恨,想要動手打我,我沒有忍住,撥了一下他的手掌。”

    “你這個齊國人還敢血口噴人!”任毅指着石正峯,那副兇惡的模樣,恨不得撲去一口咬死石正峯。

    孔夫子瞪了任毅一眼,任毅立刻又收起爪牙,溫順如綿羊。

    孔夫子說道:“我儒家學院的弟子都是同門,我儒家以善惡分人,不以國籍分人,誰要是再說什麼魯國、齊國之類的話,下山去,不要再當儒家弟子了。”

    “是,夫子教訓得是,”任毅和幾個儒家弟子低眉順眼。

    孔夫子又看了石正峯一眼,露出讚許的目光。

    剛纔,孔夫子在遠處看見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如果不是石正峯保持克制,現在,任毅他們早被石正峯打得滿地找牙了。

    孔夫子走後,任毅他們惡狠狠地瞪了石正峯一眼,叫道:“齊國狗,你等着,這筆賬沒完!”

    石正峯沒有理會任毅他們,不知天高地厚的瘋狗,由着它們吠叫去吧。

    “噹噹噹......”

    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鐘的聲音,一個僕役扯着嗓子叫道:“快要課了,沒進講經堂的同學趕快進講經堂!”

    儒家學院規定,課之後,學生不可以隨意出入講經堂了。

    石正峯面對着衆多講經堂有些茫然,陷入了選擇恐懼症之。

    石正峯看見一座講經堂的講臺站着一個儀表堂堂的年人,儒生們都稱呼這個年人爲孟先生。

    石正峯心想,這位孟先生莫非是孟舉?

    孔夫子座下有四大弟子,排名第一的是孟舉。石正峯快步進了孟舉所在的講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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