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雪落關山 >第1899章哥,海量呀
    酒神看了石正峯一眼,石正峯還在那氣定神閒地喝着。酒神覺得不可思議,探頭探腦地看着,要看一看,石正峯捧着的是不是個空酒罈子。

    野犛牛叫道:“酒神,你發什麼呆呀,快喝,不能讓這華夏羊羔子給落下了!”

    酒神一咬牙一跺腳,心想,今天爲了國家民族的榮譽,就是喝死了也不能輸給這華夏羊羔子。

    酒神閉上了眼睛,捧起酒罈子繼續喝,他拋開一切雜念,達到一種忘我、無我的境界,喝喝喝,喝光這一罈子酒。

    酒神強壓着嘔吐的感覺,終於把第二罈子酒喝了下去,他感覺天旋地轉,腳步踉蹌,看着周圍的人都長着倆腦袋。

    野犛牛和同伴們給酒神加油打氣,“一定要堅持住,那華夏羊羔子快不行了,咱們馬上就要贏了。”

    野犛牛說這話是給酒神望梅止渴,石正峯喝光了兩罈子酒,面不改色心不跳,從面相上絲毫看不出喝了酒的樣子。

    酒神迷迷糊糊地看着石正峯,隱隱約約聽見石正峯說了一句話,“來,第三壇酒,繼續喝。”

    酒神腦子裏成了一團漿糊,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下意識地抓起了第三壇酒,打開了封口,出於本能,就像嬰兒找到乳-頭一樣,嘴巴找到了酒罈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酒神已經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喝命,第三壇酒剛喝了兩口,噗的一聲,酒神終於忍不住,吐了起來,一罈子酒摔在地上,糟踐了,人倒在了酒泊之中,一動不動。

    酒神這副樣子,用現代醫學來解釋,就是急性酒精中毒。

    石正峯停下來,看了看醉死的酒神,衝着野犛牛他們叫道:“換個人來跟我喝。”

    幾個羌人把酒神拖了下去,一個精瘦的羌人上前一步,對石正峯說道:“我跟你喝。”

    這個精瘦的羌人綽號酒鬼,人們都以爲大胖子能喝酒,肚子大酒量也該大,酒神就是個大胖子。其實,在硝煙瀰漫的酒國戰場上,最厲害的是瘦子,就像酒鬼這樣的瘦子。

    酒鬼以前也是個大胖子,他天天喝酒,長期處於酒精中毒的狀態,血肉一點一點都被酒精耗去了,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由於長期中毒,酒鬼體內產生了抗體,現在喝酒,不管多麼烈的酒,他喝起來都和水一樣。

    酒鬼伸出兩隻手,一左一右,抓起了兩罈子酒,說道:“咱們一罈子一罈子喝,太磨嘰,兩罈子一起喝。”

    石正峯說道:“好,你要怎麼喝都行,我陪着你。”

    石正峯和酒鬼一人抓着兩罈子酒,嘩嘩往嘴裏倒,旁邊的人都看得膽戰心驚,心想,天底下竟有這種喝酒方式,真是聞所未聞。

    這時,小飯館外面裏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行人走到這裏,駐足圍觀,就連附近的小商小販都收了攤子,湊過來看熱鬧。

    石正峯和酒鬼不停地倒酒,不一會兒的功夫,每人兩罈子,一共是四罈子酒就倒光了。

    酒鬼驚訝地看着

    石正峯,說道:“你這華夏羊羔子還沒喝死呢?”

    石正峯冷笑一聲,說道:“你這義渠禿尾巴狼還沒死呢,我怎麼會死?”

    酒鬼大怒,叫道:“拿漏斗來,我今天一定要喝死這華夏羊羔子!”

    史上最精彩、最霸氣的拼酒方式出現了,夥計拿來了兩個大漏斗,酒鬼和石正峯一人叼着一個,然後旁邊各自站着四個人,四個人捧着四罈子酒,往漏斗裏倒。

    墨無殺、七彩他們都感到擔心,說道:“正峯,這樣能行嗎?”

    石正峯胸有成竹,微微一笑,說道:“沒事吧,那義渠禿尾巴狼都不怕,我怕什麼?”

    衆人看着石正峯和酒鬼,疑惑不解,兩個人的肚子就那麼大,各自喝下了兩罈子酒,那些酒都跑哪去了?

    酒鬼的排酒方式是冒汗,他喝了兩罈子酒,脫掉了外衣,身上像水洗了似的,汗流不止。石正峯光靠冒汗排酒來不及,而且還傷身,他動用真氣,把酒精從指尖裏排出去。

    他趁着衆人不注意,把手指伸到桌子下面,指着牆角,那手指就像酒槍似的,把體內的酒精都射了出去。

    石正峯和酒鬼嘴裏叼着漏斗,仰頭站在那裏,旁邊的人累得滿頭大汗,捧着酒罈子,不停地往漏斗裏倒酒,一罈子酒倒光了,再啓一罈子酒,遍地都是空酒罈子,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墨小愛看得心驚膽戰,問墨無殺,“哥,他們倆這麼喝,真的沒問題嗎?”

    墨無殺無法回答墨小愛的問題,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拼酒方式。

    當倒酒的漢子累得腰痠背痛的時候,酒鬼擺了一下手,示意漢子們先別倒。漢子們停下來,酒鬼拿掉了嘴裏的漏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媚娘叫道:“怎麼了,羌人,你喝不下去,要認輸了?”

    酒鬼瞪了媚娘一眼,叫道:“老子可是義渠國的酒鬼,在酒桌上,從來沒說過‘怕’說過‘輸’,讓我緩口氣,喝死你們這些華夏羊羔子。”

    衆人看着酒鬼,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酒鬼原本是個瘦子,現在十幾罈子酒灌下去,灌成了一個大胖子,那是酒水灌得太多,酒鬼一時半會兒排除不掉,就存在了體內。

    “喝,喝,繼續喝!”酒鬼氣勢洶洶地叫道。

    酒鬼叼着漏斗,旁邊的漢子擦了擦汗,抓起酒罈子繼續倒酒,喝酒的人沒咋地,倒酒的人倒是累得夠嗆。

    隨着酒水倒入體內,酒鬼的身子又粗壯了好幾圈。石正峯看着酒鬼,心想,這麼和他喝下去,就是喝到猴年馬月,也分不出勝負。

    對待這些粗野無禮的義渠人,不必講什麼君子道義,石正峯悄悄地拈了一下手指,把真氣化作無形的針,朝酒鬼彈射而去。

    酒鬼正咕咚咕咚喝着酒,突然,那無形的針紮在了他的肚皮上,把他的肚皮給扎破了。

    嘩的一聲,像是一隻裝滿了水的水袋被扎破了似的,酒從酒鬼的肚皮裏不停地往外噴涌、傾瀉,那些酒流了一地,滿屋子、滿大

    街都是酒香。

    酒鬼看着破口的肚皮,大驚失色,叫道:“快堵上,快堵上,快把它堵上!”

    野犛牛和幾個羌人同伴慌忙上前去堵,可是,這酒壓極大,根本就堵不住,還噴了野犛牛他們一身酒。

    野犛牛叫道:“快去拿塞子!”

    一個羌人拿來塞子,想要堵住酒鬼肚皮上的口子,但是,這羌人手忙腳亂,不僅沒堵上口子,還把口子給掙大了。

    酒鬼惡狠狠地瞪着這羌人,恨不得咬死他。

    這羌人很是無辜,說道:“酒鬼哥,我不是故意的。”

    流着流着,酒鬼體內流出來的就不是酒,而是血,野犛牛慌了,扶着酒鬼,叫道:“快,快,叫郎中,叫郎中!”

    平日裏這些義渠國的羌人燒殺掠搶、無惡不作,秦國百姓都對他們深惡痛絕,見酒鬼要死了,圍觀的秦國百姓表現得都很冷漠,甚至還有人幸災樂禍。

    “快呀,快叫郎中呀!”野犛牛衝着圍觀百姓,歇斯底里地叫着。

    圍觀百姓們向後退去,就是沒有人去叫郎中。酒鬼在野犛牛的懷裏一點一點變涼,嗚呼哀哉,成了名副其實的鬼。

    石正峯對飯館老闆說道:“去買口薄皮棺材,裝殮這義渠人,畢竟這是在咱的地盤上,咱華夏可是禮儀之邦,不能讓人說咱失了禮數。”

    野犛牛雙眼血紅,瞪着石正峯,叫道:“咱們繼續比!”

    石正峯指着野犛牛和幾個羌人,說道:“你們也別一個一個來了,太麻煩,一起上吧,節省點時間。”

    幾個羌人對野犛牛說道:“隊長,你別輕舉妄動,我們來對付他。”

    這幾個羌人都是一個小隊的,他們打家劫舍的時候都是在一起的,野犛牛是小隊長。

    野犛牛在一邊看着,四個羌人擼胳膊挽袖,大有不喝死石正峯決不罷休的意思。石正峯和這四個羌人喝了起來,很快就把小飯館裏的酒都喝光了。

    石正峯拿出銀子,讓夥計去酒鋪買酒,幾個夥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很快就趕着一輛騾子車回來了,騾子車上裝了幾個大缸,大缸裏面全是酒,剛從地下挖出來的,還沒開封呢。

    石正峯說道:“好,痛快,咱們就論缸喝。”

    喝酒論缸,圍觀羣衆都驚呆了,反覆在心裏問自己,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聽神話故事嗎?

    石正峯伸出了手掌,把真氣化作吸力,從騾子車上把一個大酒缸給吸了起來,大酒缸飛到了石正峯的面前,穩穩落下。石正峯揮了一下手,酒缸蓋子自己就打開了。

    石正峯對四個羌人說道:“咱們現在就開始喝吧。”

    石正峯張開了嘴巴,用力一吸,酒缸裏的酒就飛起來,主動飛進了石正峯的嘴裏。

    圍觀衆人全都目瞪口呆,長鯨吸百川,這傳說中的事情,如今他們竟然在現實中見識到了。

    我的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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