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一怔，道覺得很是驚奇，“這九月蘭是天下城的大小姐，出了這樣的醜事，天下城怎麼不遮掩一些，竟然還弄得人盡皆知了”
婦人聽到這問題，卻忍不住好笑起來，“說來也奇怪，不知道這九月蘭去了齊國是招惹了哪路神仙了，回來的時候瘋瘋癲癲的，根本不受管制，天下城城主即便是有心要隱瞞，也根本有心無力。”
沈清歌耳根子微微紅了紅，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咳，這當真是從天堂掉到地獄的差別，天下城城主大概要氣死了吧。”
婦人一笑，“天下城城主確實是被氣的不輕，只是這九月蘭的琴棋書畫，在齊國上來說，或許並不算是特別高，但好歹是貴族以上的人，又有天下城做背景，在齊國怎麼也能橫着走了，只是不知道齊國上何時出了這麼一位神祕的高人，竟然讓這九月蘭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偏偏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沈若清歌麪皮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心道她可擔不起這高人的稱呼，“這九月蘭都成這樣了，齊國的人都還不知道是誰做的麼”
婦人理所當然道，“自然是不知道的，天下城的大小姐被欺負了，即便是礙於面子，也不會把欺負她的人是誰給說出來，這對於天下城來說太過丟臉了。”
沈清歌聽婦人這番話，倒是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她，也必定不會將被誰欺負了給說出去，更何況，作爲齊國第二家族的大小姐，居然被一個鄰國的落魄太師府的廢柴小姐給欺負了，這說出去還不如直接死了的痛快。
更何況，這廢柴小姐居然就把水家族天下城的大小姐欺負了個半死，這要是被齊國人都知道了，水家族全家族上下不得羞憤欲死纔怪。
沈清歌咂了咂嘴，頗爲感慨道，“也不知道水家族連唯一一個嫡女都培跟成了這幅德行，到底是怎樣做到僅此於火家族之下的。”
婦人意味深長的一笑，搖了搖頭道，“水家族畢竟是第二大家族，能常年霸佔第二的位置，將其餘三家族死死壓在下面，也並非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
“哦此話怎樣”沈清歌挑了挑眉，靜待後文。
“姑丫頭剛剛從鄰國過來，大約還不知道，但齊國的人卻是人人都知道的，這水家族一家族分兩地，一爲天下城，另一個便是光陵之都，而市坊皆談，這天下城有一個祕寶，是打算在以後九月蘭出嫁之時作爲她的嫁妝的，只是從來沒人知道，這所謂的祕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婦人笑道，“不過即便是沒有這傳言，僅看勢力來說，水家族擁有天下城和光陵之都兩個在齊國上極爲之名的地方，除了聲勢浩大的火家族以外，其他三家族，不論是僅有一個合歡宮的木家族，還是金雀宮金家族，又或者眉鶴宮土家族，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她原先以爲江湖論劍上到來的幾個宮是齊國上的江湖勢力，未曾想齊國上的勢力分佈其實與齊國上是大不相同的。
齊國上尚有皇權的一席之地，可齊國上卻只有五家族分佈，將整個齊國五分天下，而合歡宮屬於木家族，眉鶴宮屬於土家族，金雀宮屬於金家族，光陵之都與天下城則都是水家族勢力，只是不知道齊國上排名第一的火家族究竟又有多少可怕的勢力，僅次於火家族的水家族都已經如此可觀，可想而知，排名第一的火家族會有多麼的聲勢浩大了。
沈清歌長出一口氣，對於火家族的事情不再多加關心。
雖然姑且也算是自己的母家族，但對於她來說，畢竟不生長在火家族，對於火家族實在沒有太多感情，相反，對於與自己發生了許多過節的水家族，她倒是興趣頗爲濃厚。
“這水家族分爲天下城和光陵之都兩個地方，天下城原本是作爲九月蘭的嫁妝，那光陵之都又是怎樣安排的”
“既然天下城已經作爲了九月蘭的嫁妝，自然就是歸九月蘭管理的，而光陵之都便給了水家族嫡子，也就是藍夜來管理。”婦人隨口接道。
“如此說來，這水家族嫡女若是嫁出去了，豈不是將水家族硬生生分出去一半”沈清歌捧着茶杯的手頓了頓，奇怪道。
任何一個家家族，也不應該將自己的勢力以任何理由就輕輕鬆鬆地分出去一半吧。
婦人搖了搖頭，“並不是如此，水家族既然將天下城作爲了九月蘭的嫁妝，那麼九月蘭以後要嫁的男人便一定是入贅到水家族的，即便不是入贅，天下城這麼大的勢力也不可能交給一個外來的男人去管理，若九月蘭真嫁出去了，水家族天下城也依然是水家族的，九月蘭也必定依然是水家族之人，天下城的主人也依舊只是九月蘭一個人而已。”
沈清歌嘴角抽了抽，只覺得以後九月蘭可能會嫁不出去了，更何況，這九月蘭現在應該依舊還是瘋癲的狀態，不由得好笑道，“照這麼說，這九月蘭都已經瘋癲了，那水家族這偌大的天下城也不知道以後是交給誰打理了。”
婦人笑着搖頭道，“誰知道呢，這本身是水家族自己的事情，九月蘭將事情一鬧這麼大，後來也沒再出現在衆人眼前過，齊國多少人都在等着看好戲。”
沈清歌興味道，“九月蘭若是一直神志不清瘋瘋癲癲，這陪嫁的天下城可就要落入她夫婿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