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手撕仇人戲男神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夢魘
    沈清歌皺了眉,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她若用了幻境,我便沒有攻擊力了,若它趁此機會用角攻擊我,我豈不是必死無疑。”頓了頓,又苦笑着補充,“而且是腸穿肚爛的那種極爲噁心悽慘的死法。”說罷自己先極度嫌棄地撇了撇嘴角。

    腦中白虎的聲音沉默了許久,大約也是被自家主人給噁心到了,過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開口道,“夢魘不能同時施加幻境和攻擊,也就是說,主人若真中了她的環境,那麼你們便都是身體無法行動的狀態。”

    “它作爲施加幻境的施術者,也不可動”沈清歌挑了挑眉,奇道。

    “恩,夢魘的幻境主要目的在於從精神上殺死對方,要從精神上殺死對方,自己的精神也要侵入到對方的精神世界裏,相當於兩方精神世界上的戰鬥,與身體上的戰鬥是不可能並存的。”

    “原來如此。”沈清歌瞭然一笑,“這便簡單了。不過,我們都聊了這麼久了,怎麼這東西還站在那一動不動”

    “夢魘是被動攻擊的魔獸,不被主動攻擊的時候,除非侵犯到它的領地,否則它很少會主動攻擊別人。”

    沈清歌眉頭一挑,“所以說,它站在這裏,其實是要阻止我進入玉龍灣岸的”

    “恩。”白虎應道,見自家主人已經打算直接動手,於是最後又提醒了一句,“記得不要看它的雙眼,便不會陷入幻境了。”

    “如此甚好。”沈清歌笑道,手腕一翻,掌心便出現了一把長劍,正是在前世時找鐵匠用定海神針打出來的那把可變換形狀的武器。

    隨手翻了個劍花,看着眼前蓄勢待發的夢魘,扯了個勢在必得的笑容,身形一躍,兜頭便向那迎面衝來的夢魘刺過去,目標是它額上那雙看起來威風凜凜的犄角。

    長劍與堅硬的犄角相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兩廂相撞之後,竟還擦出了陣陣火花,最後誰也沒傷的了誰。

    眼見不討好,沈清歌極快地跳離原地,眯了眸子看向蹭着後蹄準備衝上來的夢魘,心中忽然浮上一計。

    夢魘一次攻擊不討好,不爽的從鼻子裏噴出幾口氣,蹭了蹭後蹄,猛地一躍而起,直直衝着沈清歌踏過去,打着一舉將她直接踩死的主意。

    沈清歌舉起手中的劍迎上朝她踏過來的前蹄,只感覺在那雙沉重的蹄子踏下來的一瞬間,一雙手臂簡直要被壓塌了。

    然而下一刻,沈清歌忽然雙手一鬆,就地往旁邊一滾,在夢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輕輕一躍,下一刻,手中長劍已經直直刺向夢魘一雙黑漆漆連瞳仁都沒有的雙眼。

    沒錯,它的角確實非常堅硬,堅硬到連她用定海神針化成的長劍都砍不動,但不管是什麼生物,身上都總歸會有弱點,她就不信,這玩意犄角夠硬,連眼睛都能硬的與她的劍匹敵不成。

    沈清歌的想法其實是對的,但她很顯然的將白虎先前給她的提醒忘在了腦後。

    在她開打前,白虎特意提醒過她,若不想中它的幻境,便不要與它的眼睛對視,而沈清歌此刻刺它雙眼的行爲,顯然是一定要與它的眼睛對視的。

    這便註定了她此次攻擊必定失敗。

    於是下一刻,連同定在原地的夢魘一起,躍在半空中的沈清歌也在同一時刻突然停止了動作,抓着劍的手鬆了松,那劍便頃刻間消失在了掌心,而沈清歌原本一雙亮極了的桃花眸也在同一時刻失了焦距,整個人在半空中突兀的開始往下掉。

    半空之中白光一閃,一身雪白的少年憑空而現,雙手伸出,輕輕接住往下掉落的沈清歌,精緻的臉上佈滿了無奈,薄脣癟了癟,頗有些委屈的低聲抱怨道,“明明提醒了不要看它的眼睛的。”

    白帶着自家主人輕輕落在地上,轉眼看了看五步之外同樣一動不動的夢魘,極力忍住想要立刻弄死它的衝動,隨意坐靠在一顆樹下,爲自家主人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讓自家主人腦袋枕在自己腿上,而後開始鬱悶的耐心等待自家主人和夢魘的戰鬥結果。

    他真是好想直接殺了這隻夢魘,但它若每次都幫助自家主人解決這些問題,只會阻止了主人的成長。

    最可恨的是,精神世界的戰鬥,他連觀戰都不行。

    若要觀戰,必定要進入自家主人的精神世界,可是一個身體裏只能允許一個精神存在,若是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強行進入另一個人的精神世界,一不小心萬一導致了自家主人精神世界的不穩定,或者是精神世界的崩潰,那他後悔都來不及。

    這廂白虎極爲鬱悶的等待着結果,幻境裏,沈清歌的情況卻也不是太理想。

    她在躍起的時候,與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對視的那一瞬間,便想起了白虎先前對她的提醒,但等她忽然想起白虎的警告想要移開視線的時候,下一瞬間,她卻似乎已經離開了戰場,身處另一個地方。

    此時此刻,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副極爲血腥的畫面。

    滿城屍體,馬革裹屍,殘骸滿地,火色的世界。最後,還有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黑色身影。

    鼻腔裏涌入一陣陣濃郁的血腥味,那個黑色的身影立在滿城殘肢斷臂之中,格外的明顯而刺眼。

    與上一次在任磬殤的命牌中看到的不同,那時候並沒有這樣濃郁的血腥味,也沒有如此真實的感觸,任磬殤只是將景象展現在她的面前,於她來說,不過就像是看了一場血腥的電影,但這一刻,站在這裏,聞着空氣中濃郁的腥臭氣息,看着周圍圍繞在她身邊的殘肢斷臂,滿地鮮血,她竟有種身處其中的恐懼感。

    並不是她有多害怕這樣殘忍血腥的畫面,而是在這樣真實的場景中,她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這個被屠殺了的地方,原本是她的家,而她站在這了無聲息的地方,像是這座城唯一遺留下來的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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