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墨塵淵從邊關回來後,首次以攝政王身份駕臨皇宮。
龍椅下多添了一把金椅。
可想而知,赫連霄的心情已經壞到極致。
不過,生在帝王家,誰又沒有一顆七巧玲瓏心。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一笑,說道,“皇叔,近日天氣愈發寒冷,王府中可有哪裏覺得不習慣或是要整改,你都可以告訴朕。”
“多謝皇上關心,攝政王府奢華舒適,本王住着很寬心。”
“如此甚好,只是朕聽聞皇叔前幾日曾出現在皇城中的一家酒樓,怎麼卻到今日才入宮上朝”
墨塵淵坐在下方,面無表情的喝着茶。
聽到這話,連眉心都沒皺一下,可週身氣壓卻在陡然間變得令人窒息,“皇上,你在懷疑本王沒有遵從先帝聖旨鎮守邊關”
赫連霄含笑的表情有些龜裂。
默了瞬,他纔開口,“哈哈,朕豈會懷疑皇叔只是,皇叔畢竟是父皇唯一的兄弟,你沒能趕回來見父皇最後一面,朕覺得甚是可惜。”
“皇上不必覺得可惜,本王昨夜就去皇陵祭拜過皇兄了,況且皇兄生前便不喜本王,想來應該也是不願再見到本王。”
“”
“其實本王也沒想到,皇兄留下的詔書竟然會冊立本王爲攝政王,但既然本王身在此位,就必定會對皇上負責,今後鎮守邊關一事本王會交給底下的將士,皇上大可安心坐這張龍椅上。”
從小赫連霄最討厭的人便是墨塵淵,沒有之一。
明明只比自己年長兩歲,偏是常以長輩的身份出來說教。
若非西涼國沒有兄弟繼位的先例,這皇位如今屬於誰怕都說不準了。
赫連霄端起手邊涼透的茶,仰頭喝掉半杯。
這才覺得怒燥的心稍稍平復了些,卻還不忘皮笑肉不笑的諷刺,“有皇叔在,朕自然是高枕無憂。”
哪知墨塵淵竟是故作沒聽懂。
偏還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皇上如此懂事,本王甚是欣慰。”
“”
正當氣氛僵冷到即將跌破冰點之時,御前總管富公公突然走進來。
他惶恐的跪在地上,“皇上,後宮出事了”
鳳綰月坐鳳攆來到御花園。
由福嬤嬤領路,“太后,鯉魚池在這邊。”
“嗯。”
估計是沒有主子的命令,那具女屍就被蓋了層白布放在鵝卵石地上。
因爲先前動靜太大,驚動了宮中禁衛。
故而,現下四周都有人把守。
“把白布掀開。”
“這”
禁衛面露難爲,“太后娘娘,此人死狀較慘,您還是別看了。”
聞言,鳳綰月側過頭,“你去把白布掀開。”
正在賞花賞草賞太陽的蘇子邈,繼續盯着別處。
他內心抓狂: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聾了什麼都聽不到
可鳳綰月又哪裏會放過他。
她莞爾,低聲笑道,“你不掀也可以,但今夜可能就不只有一個女鬼了,說不定還有其他長相很怪異的鬼會去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