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月開始把玩起手串,舉例道,“比如吊死鬼,餓死鬼,無頭鬼,水鬼,唔說不定還有色鬼。”
“我去”
一語雙關。
蘇子邈真的給跪了。
比起鬼,屍體什麼的簡直要可愛多了好不好
見他要掀白布,禁衛連忙阻攔,“蘇貴嬪,方纔雲貴妃和梅昭媛皆因此受到不同程度的驚嚇,奴才勸您還是不要掀了。”
“你給本嬪起開”蘇子邈擼起袖子就將人給推開。
站在散發出陣陣惡臭味的屍體旁,他不停地深呼吸、吐氣。
每當想要退縮時,轉身就能對上鳳綰月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無奈之下,蘇子邈只能閉着眼伸出不停打顫的手。
在禁衛正準備呈上木棍的瞬間,徒手掀開了白布。
衆人,“”
蘇子邈嘗試着睜開眼。
先是一條縫,然後是半睜,最後
“啊啊啊啊啊娘呀,這是什麼鬼東西,好可怕”
“”
雖害怕,但幸好他還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沒有抱禁衛更沒有抱鳳綰月,而是抱住了和木頭人一樣的珍珠。
當然,珍珠是知道蘇子邈身份的,又豈會不嫌棄
她用力將抱着自己胳膊的那人給推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蘇貴嬪,皇宮內院禁止大聲喧譁。”
尋常女子見到死人,應該像蘇子邈這樣的表現纔對。
可鳳綰月卻面不改色,甚至還走近了兩步觀察。
這具屍體骨架小巧,有明顯的女子特徵。
鳳綰月美眸微眯,拿木棍戳了戳,“雙腳腳底有傷口,殺害她的兇手應該是利用這兩個傷口在她還活着的時候進行剝皮,從腳到頭,撕下一張完整的人皮,連頭髮也保留了。”
這女屍的魂魄也被吞了,所以暫時無法知道她是誰。
不過,一個能在皇宮裏悄無聲息動手的鬼,肯定有修爲傍身。
“先把她埋了,丟在御花園裏成何體統”鳳綰月將順手拿在手裏的木棍扔掉,對那幾個禁衛說道。
“太后,可還沒查出此女是誰,萬一是嬪妃”
“屍體本就沒皮,現在又在池水裏泡爛了,你若是有本事能查出她是誰,我拜你爲師好不好”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埋”
“行了,我們回”
鳳綰月的話戛然而止。
因爲她轉身,就看見不遠處站着的兩人。
一個是赫連霄,而另一個則是墨塵淵。
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
御花園中頓時響起鋪天蓋地的跪地請安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赫連霄一臉複雜的走過來。
倒是墨塵淵在看到鳳綰月時,那雙漆黑的眸子裏似有流光劃過。
他薄脣微勾,頗爲意味深長的開口,“多年未見,太后似乎不認識本王了”
“皇”
差點就脫口而出皇叔的鳳綰月急忙改口,“攝政王英姿,哀家又怎會不認識,只是,哀家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王爺罷了。”
呵呵,好一個多年未見。
明明那日大婚,這人還在鶴頤樓上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