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裏鳶 >第132章 對峙
    “就是她,晚知”林微晚指着十八道“就是她”

    十八淡然地跪在地上,容月兒卻目光“刷”一下投向十八,靖軒帝眉目一沉,也看向十八,話確實對林微晚說的“你說你的另一證人,便是她”

    “是”

    接着,林微晚將宮凌軒生辰當晚,玉桂進了鳳鸞宮請她,而後讓她去救太子,隨後撞見十八之事,事無鉅細地一一道出。

    “她當時撞上兒臣,兒臣並未多想,只想着那地方鮮少有人經過,且當時天黑,她眼不識路也是有的”

    “是玉桂將你從鳳鸞宮請出來的”靖軒帝蹙眉問道。

    “是”林微晚頷首“當時各府女眷都在鳳鸞宮,七公主與繆傾婷小姐也在,是玉桂親自向母后說的,兒臣不敢說謊,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問母后,也可請當初在鳳鸞宮的諸位夫人爲兒臣作證”

    林微晚說着,看向坐在靖軒帝身邊的皇后,心中算計着,容月兒與沐清棉一樣,仗着靖軒帝寵愛不將皇后放在眼裏,當年又陷害她差些被廢除後位,一匹白綾刺死,如今,她該是很樂意爲自己作證的

    靖軒帝看向皇后,雖未開口,眼神卻是疑問。

    皇后起身立於靖軒帝面前,蹲身一禮“回皇上,當晚,確有此事”

    靖軒帝看着皇后,微微眯眼,雖她與容月兒從來沒有正面衝突過,但是他知道,她們不對卯,他懷疑,這是皇后與林微晚串通好的。

    皇后看穿了靖軒帝的心思,再蹲身一禮“當晚在鳳鸞宮看月見草的女眷不少,皇上若又疑慮,派人去請了人來,一問便知”

    靖軒帝點頭,看皇后的神色,並非說謊,況且,一個七公主和繆傾婷她可以拉攏,但是當夜三品以上的大員,除卻左丞相夫人容婉兒之外,其他女眷均有赴宴,那麼多人,她每那個本事一一收買或拉攏了。

    想着,靖軒帝看向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容月兒“是你派玉桂去請了太子妃”

    “是臣妾”容月兒又委屈地落淚,抽噎道“當初臣妾看田中匆匆而來,一直說着太子如何,臣妾心下緊張,皇上又不允臣妾同去,臣妾便想着,就算太子闖了禍,她腹中有軒兒的骨肉,皇上重皇嗣,看在她腹中孩兒的份上,也會從輕處罰太子,便讓玉桂尋了她,去爲太子解圍”

    “恐怕母妃所謂解圍是假,藉機除掉我腹中孩兒,扶植海雪進太子府,而後再除去我,取而代之是真吧”林微晚冷冷出聲。

    “你胡說”容月兒怒吼,“皇上,她胡說,臣妾沒有,您也知道,臣妾一直有意將海雪指給四皇子做側妃,您也是允了的,又如何會算計她與軒兒有了男女之實”

    的確,當初容月兒頻繁在他耳邊提起海雪,說指給四皇子爲側妃,他也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她是他寵愛的女人,宮凌俊又是不得寵的皇子,他被鬧得煩了,便答應了。

    容月兒既然一心想要海雪進四皇子府,成爲她的眼線,又何必多此一舉,將她送上了宮凌軒的牀靖軒帝蹙眉。

    “誰知道貴妃娘娘使得不是障眼法呢”

    適時,宮凌俊冷冷一聲,他本不想再提及此事,但是如今再被牽扯其中,既然有人要犯他,他爲何無動於衷。

    聞言,林微晚看向宮凌俊,有些難以置信,他從來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不近人情,今日,是在幫她

    十八與宮凌睿倒是淡然,但宮凌俊如此一說,看在其他人眼中,便是趁機打擊報復容月兒,爲皇后,也爲自己。

    隨即,宮凌俊又開口道“貴妃娘娘可是避重就輕了太子妃方纔所言,是玉桂將她從母后宮中請出來之後便離開了,她是在往御園的途中遇見的晚知,當時的晚知一身小廝裝扮。”

    “就算她眼不識路衝撞了太子妃,但是爲何在宮中要一身小廝裝扮,且太子妃還說了,晚知起身時,懷中掉落了一封書信與一份皇宮佈防圖”

    宮凌俊直抓重點,一語中的,他清楚,這些說出來,對十八來說,可能是殺神之禍,但就算他不說,林微晚今日已經是玉石俱焚之態,他也想到,容月兒與林微晚,具在十八算計之中,他不能救,便幫她一把。

    “不知太子妃可還記得那書信之上,所述爲何”他問林微晚。

    林微晚點頭,又命月沛去拿當時從十八手中收走的書信與皇宮佈防圖。

    不多時,月沛捧着另一錦匣而來,將東西呈給了靖軒帝,靖軒帝打開書信,越看,眉目越沉,面色也是一片青黑,雙手微顫,怒不可言。

    “書信上說,只要晚知事成,殿下那邊也成,等海雪入了太子府,太子妃之位,指日可待”

    “信中所說的晚知事成,便是等玉桂將我引出來,晚知趁着天黑,無意衝撞我,將我腹中孩兒撞沒了,而太子那邊又與海雪有了男女之實,她入太子府,便是情理之中,日後籌謀,將我廢了,扶持她爲太子妃”

    林微晚說着,拿錦帕捂住嘴嗚嗚哭起來,甚是委屈“父皇,您要爲兒臣做主”

    此時,靖軒帝手中正拿着皇宮佈防圖看着,所有布放,兵力,均標記清楚,甚至連各宮的小徑,也標記的很明顯。

    怒不可遏,靖軒帝眉目一沉,將書信與佈防圖狠力一甩,丟到容月兒腳邊“你乾的好事”

    容月兒只以爲靖軒帝拿的的確是當初她爲算計十八,讓玉桂給她的那一封空白書信與早就布了陷阱的出宮圖,一時心虛緊張之下,竟也不反駁。

    她躬身去撿地上的書信和佈防圖,只是手未碰觸到,那二物便化作了灰燼。

    “皇上,有人陷害臣妾,是她,定是她陷害臣妾”容月兒看着大驚之下的靖軒帝,直指十八“當出在鳳鸞宮,臣妾不知她是何居心,當場認主臣妾,但是臣妾根本不認識她”

    聞言,靖軒帝更是不解,“你既不識她,爲何當初她認主你,你也說她是你宮中打理花草的婢女”

    “臣妾想着她當着皇上的面認主臣妾,定居心不良,便順水推舟,想看看她究竟居心何在,之後臣妾暗中一直派人監視着她,她卻從未任何異常,最後臣妾便想借着太子生辰,設計將她除掉”

    “所以臣妾纔派玉桂給了她一封書信與出宮的路線圖,但是那書信時一空白書信,那條出宮路線上,臣妾當晚設了埋伏,趁她出宮,將她當做刺客抓了,再不行,格殺勿論,但是那碗太子出事,之後她便失蹤,一月之後復回宮”

    聽着容月兒的話,尚文微微捏緊了袖口,看着十八,原來當晚她給他的那書信與出宮路線圖,的確是容月兒給她的,但是他不信,當場便毀了,如今要怎麼辦

    靖軒帝看向十八,微微眯眼,這個婢女,從進宮,一再易主,又與多人糾纏不清,甚至太子爲了保她,尚且與他僵持,她究竟是何人

    “你可有話說”他問十八。

    十八叩首“是,貴妃所言,非真”

    “你”容月兒指着十八,氣怒之下手輕顫着。

    “那你來說”靖軒帝語帶殺氣,開口。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