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驥聽到這話,不禁挑了挑眉,想不到小兔子平時軟乎乎的在這個時候還是很有自己的主意的:“好,那我陪你去吧。”

    蘇亦歡正好一邊走出來一邊將臉上的防曬霜揉開,她別有深意的看了祁驍驥一眼:“也好。”

    等車開到蘇宅門口,祁驍驥又皺着眉頭問了一遍:“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進去”

    “沒事,我上次和你說過的吧”蘇亦歡對這後視鏡補完了自己有些蒼白的脣色,“我不恨他們,也不欠他們什麼,我也只是進去拿個戶口本而已。”

    “可你的臉色很差。”祁總還是皺着一雙好看的眉,於是蘇亦歡便湊上去,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

    “你以爲這是誰害的”蘇亦歡滿意的看着祁驍驥眉間一個鮮明的脣印,“好啦,我走了。別擔心啦,麼麼噠。”

    前排駕駛座上的司機一臉崩潰,誰能告訴我,這真的是那個冰山總裁嗎

    蘇亦歡輕輕推開蘇宅庭院的門,院內還是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樣,種滿了繡球花。母親曾經說過,雖然繡球花好看,但是到了冬天便會成爲枯枝殘葉,難看極了。所以要在其間穿插幾株不同的植物。

    於是花間便多了幾株她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幾片大大的葉子舒展着,倒也算得上好看。

    只不過,那時的母親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對待三心二意的父親和他心中抹不去的那個莫愁離的呢

    想起曾經蘇有岸帶着的耳機裏漏出的戲曲聲,蘇亦歡牽扯了一下嘴角,又很快將這些胡思亂想揮去,敲響了蘇家的大門。

    大門簡直就像是在等她敲一樣,馬上就開了。只不過門後的那張臉正是蘇亦歡最最不想見到的蘇有道。看着面前這張和父親八分相像的臉,蘇亦歡皺了皺眉,繞開他徑直往屋裏走去。

    王珍珠見她這副模樣,尖聲諷刺道:“呵,嫁給了大老闆就不認養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叔叔嬸嬸了,真是厲害”

    站在門前的蘇有道卻笑着衝自己的妻子擺了擺手,看着走上二樓的蘇亦歡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王珍珠倒也真的沒再說什麼,她將鬢角散落的發向耳後攏了攏。令她在意的倒不是丈夫看向蘇亦歡時那道像獵人看獵物的目光,而是一直愛亂說話的女兒此時竟然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電視。

    於是她坐到女兒身旁:“怎麼了受什麼欺負了”

    蘇亦恬轉過臉,眼神沉穩:“沒什麼,只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報應二字而已。”

    當初她處處擠兌蘇亦歡,而如今的蘇亦歡卻是她無法厭惡也無法去討好的了。想到帝國集團雄厚的實力和先前在電話裏,秦瀾崩潰的哭聲和小聲的啜泣,蘇亦恬就頭皮發麻,再也興不起想要整治蘇亦歡的念頭。

    畢竟現在還指不定是誰整治誰呢#

    王珍珠聽了這話,便沒再接下去,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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