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屏住呼吸 >賭徒和落馬貪官的“小妾”(一…
    不管文波或者“兵哥哥”會在那裏如何的瞎猜亂想,而作爲給一個貪腐官員當了七八年小三的劉莉來說,她會讓文波送她回家,並不去忌諱和防備文波知道她住的那個在五個月前已經被抓進去,且已經判了無期徒刑的昔日官員給她買的這棟豪宅的所在地,當然是心裏頭有所計較,纔會敢這樣冒失和冒險去賭上一把的。

    剛上大二那年,作爲被教務處安排在校門口迎接市政府檢查團的八個迎賓員裏當中的一員的她,就被在廣州某市政府排茗第三,時任主管教育副市長的他帶隊來來她們學校視察時給看上了。不久後又在學校副校長的幾次特意安排下,陪他吃了幾次飯。半個月後的某天晚上,喝了點洋酒的她在暈暈乎乎,半醒半迷,欲迎還拒之中就成了他牀上的女人。還沒兩個月,已經陸續從他手裏收了一百多萬現金和不少奢侈品的她,就不再回學校的宿舍去住了,每天一放學就回到他名下的那棟位置頗佳,裝修奢華的複式房裏乖乖地等着他忙完公務和應酬後,陪他上牀,陪他歡榆,做了他名副其實的婦。

    出身廣西一個較爲偏遠,也特別貧困的小山村的她,從考上廣州最有名的這所大學的那天,最想的就是能夠在畢業後找到份高薪的工作,從此後不再受窮。無論是在村裏的那些年,還是上了大學後,她早就過怕了沒錢的日子和受夠了那些有錢同學們的白眼和譏笑了,可是讀了兩年大學,她也看透和聽多了,在這個競爭和現實都那麼無情的世道,就憑毫無背景和任何依仗的她那點微弱能力,別說是想出人頭地,過上想要的幸福安穩生活了,怕是在這個繁華的地方立足都難。所以她也就覺得老老實實把學上好已經沒什麼用了,反正都是拿自己的青春和身子掙錢,用心盡力地把這個有點實權的官員陪好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想通和看透了世情的劉莉就更發用心地伺候大了她十七八歲的掌權者了,因爲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表面清廉的官員不是個省油的燈,要不然僅憑他那點工資怎麼會拿得出那麼多錢來討她的歡心在當了他一兩年的小三後,他又從副市長的職位上挪到了高新開發區區委書記的位子上,做了名副其實的一把手,撈起錢來就更順手也更快了。兩年時間不到就買了現在她住的這棟別墅並完全歸屬於她的名下不說,還把一些古玩字畫交給她保管,關於錢的問題自不消說,前前後後給了她七八百萬,這還不算平時給她的生活費和偶爾帶她出入澳門和本地一些高檔會所裏特設的豪華賭廳以及他認爲安全的中型賭場裏贏來的錢。他對她這麼好,劉莉也就甘心情願地爲他生了個兒子。

    本以爲自己還能在他身上再多撈一些,並且還可以再多享受些年的,等到他厭煩了,在外面又找到比她更年輕漂亮的小四或者小五的那一天,她便可以帶着足夠豐厚的財產去另尋一個心儀的男人嫁了,好好過一過自己夢寐以求的恩愛甜蜜的幸福日子。怎料今年一月初的時候,他被人舉報了,且在短時間內就被人查了個底朝天。雖然罩着自己的天塌了,可劉莉本也不該是太心慌的,因爲他給她留下的這些錢財和豪宅豪車就足夠她跟兒子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且安穩富足的了。單單她現在開的這輛瑪莎拉蒂也還值兩三百萬,這可是一般平民百姓一兩輩子都無法苦得進來的。

    可是不知怎的,原以爲一直做的很隱蔽,他也隱瞞和隱藏得極好,七年多了,他媳婦和他兒子他女兒,好像從來都不知道她和她這個私生兒子的存在,因爲她也從來沒有受到過他家裏人的騷擾。一直還在爲自己安全做了幾年小三而拈拈自喜的她卻在一個月前,也就是他被判處無期徒刑,並把存在他老婆和他兒子他姑娘名下的九千多萬全部退贓後的一個星期,他老婆和他兒子直接就找到她家裏來了。要她把她名下的車子和所有存款全都還給他們,至於那些古玩字畫,興許是已經進了監獄的他從來沒跟他家裏人提起過,所以他們也沒朝她追還討要。

    可劉莉卻不想把自己用青春換來的錢給吐出去,哪怕只是一分一文,更何況這個落馬官員的妻子兒女竟然還想把他給她的所有的存款都霸佔了。儘管有命留卻怕無命花的道理她也懂,只是她更清楚沒有他的官位在罩護着的他老婆和他那一雙兒女已經什麼都不算了,也更不會再有哪個還在位的官員會爲了這點本就難扯得清的財產和家務事來爲他們家出頭,爲難她這個昔日貪官的小三。更何況他老婆和他的兒女也不是傻子,會傻到讓當官的知道已經被拉下馬且淪落爲階下囚的老爸和老公還藏匿有這麼多的鉅額財產沒有上交,難道他們想讓反貪局的人來給沒收走了麼所以她是一點也不怕他們的,在他們突然打上門來地騷擾了她兩回以後,她找到物業投訴過一次他們胡亂放陌生人進來,打擾了她的正常生活之後,他的妻子兒女就再也進不來了。可還是擔心他們會在外面對她下手,比如說堵在路上動手打她,或者把她給私自囚禁起來,不吐出那些錢就不放她回來見一歲多的兒子,那就慘了。

    於是就天天呆在家裏不敢出門,所有的生活用品和買菜買米都是讓那個服侍了她三四年的年輕保姆去採買。可每天都只能縮在家裏打打遊戲,看看電視或者在網上逛逛那些稍微上點檔次的衣服和首飾網店,想要的奢侈品只能去實體店,卻又不敢去的她纔是像坐牢一樣呆了十二三天就呆不住了。於是就試着偷偷地在晚上八九點或者十點過後,悄悄開了車出來逛了一兩次,見他媳婦或者他兒子女兒沒有派什麼人來蹲守或者堵截她,膽子也就大起來了。除了晚上會去逛逛名牌或奢侈品店鋪以及高檔商廈以外,習慣了像他還沒被抓前一樣每天的日子就是以打發無聊和散心爲主的她,就又去了泡了四五回酒吧,還到“兵哥哥”他們開的賭場玩了幾次,輸輸贏贏的雖也輸出去了一百多萬,可她卻還不怎麼心疼。沒曾想在第五次去賭場的時候,她就被幾個黑道混混給盯上了,原以爲他們只是想來他這裏敲詐個幾十萬用用的,哪知這些人竟是他老婆和他兒子特意出錢找了來逼她把錢拿出來的黑道人物。

    爲此她也找過以前那個落馬的區委書記介紹給她認識的一兩個黑道老大,去找經常跟蹤和不時會堵在“兵哥哥”他們的賭場門外或者她們小區的門外威脅她趁早把不屬於她的錢吐出來的混混以及他們的老大遞過話。可是這些她所託付的人在收了錢的幾天後給她的回話都是讓她把錢趕緊吐出來算了,那個落馬貪官老婆和兒子找的黑道老大都是他們惹不起的,更別說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外地弱女子了。雖然前區委書記的老婆和他兒子所找的那個黑道老大在廣州這塊地盤上名頭很響,可只要你把錢出到位了,也並非沒人敢來掙這份錢,這年頭爲錢鋌而走險的愣頭青或者剛出道頗具有初生牛犢不怕虎之氣質的混子並不少。甚至想把比自己厲害的黑道前輩整垮,自己取而代之的黑道人物更是不乏。之所以這些本地的黑道混子不願意幫她,首先是她出的錢還不夠多,二一個在權衡了諸多利弊之後,這些黑道人物都認爲不值得爲了一個落馬官員的小三而去得罪排行頭一二名的黑道大佬。沒人敢替她出頭,而她拿出去的那一百多萬辛苦費也白白地讓那些本就喫人不吐骨頭的黑道人物給吞沒了,因爲在此地孤苦無依的她也不敢去找他們討要。

    一直再難找到肯爲她和敢爲她出頭的黑道人物的劉莉讓那個外號叫“怪驢”的彪哥帶着幾個小弟給堵在了文波他們場子裏的這一晚,就是實在煩悶和焦心,在夜裏十二點多了,還開了比較顯眼的豪車跑出來以賭散悶,所以才被在路邊攤喫夜宵的“怪驢”彪哥看見,帶了小弟們跟到了賭場裏的,纔剛玩了一把的她就被一個染了一頭白毛的小混子給半挾持半邀請地給請到貴賓廳外面來了。

    被“彪哥”威嚇得想哭卻又不敢哭的劉莉,正想着該怎樣敷衍了這幾個凶神惡煞般的黑道混子,趕緊脫身。但他們又死活不上她那些花言巧語的當,只讓她趕緊和他們一起去一趟那個落馬書記的家裏跟他老婆和他兒子協商哪天把錢取出來還給他們,氣急得呼天不應,求地不靈的時候,居然會被不明就裏,一心只想維護賭場秩序和順帶也過上一把英雄救美的超爽癮頭的文波給救了。

    若換作平時或者原區委書記還沒到臺,什麼高富帥都很少會用正眼去看一下的她,是根本懶都懶得理睬文波這個土頭土腦不說,還一點也不好看,甚至那雙和牛眼一般大小,瞪起來有點嚇人,整個人看上去怪模怪樣的土賊的,哪怕他還救了她。可如今卻不一樣了,在她沒人幫,沒人敢沾攪,生怕一沾她的邊,就會惹上無盡的麻煩,會被那個落馬貪官的妻兒和黑道大佬給惦記上,且還可能爲此招來殺身之禍的淒涼處境中,能夠有個男人肯站出來爲她遮風擋雨,替她抵禦外人的欺凌,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救世主,或者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披着七彩雲衣,踏雲而來的至尊寶。哪怕這個男人醜到了極點,此時在劉莉眼裏,文波都是最有男子漢氣概和這個世上最英俊帥氣的男人。

    才被文波誤打誤撞救下來的那一刻,心裏立馬就有了計較的劉莉纔會毫不矜持地指名讓文波送她回家。並主動把自己的號碼留給了他,說好改天請他喫飯,要好好酬謝他的救危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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