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屏住呼吸 >真迷她的身子,假愛她的人
    辛山在睡了張伊莎幾天後,雖新鮮感和對她身體着迷的激情尚未散去,也還未要夠她的身子,但是對她這個人的在孤獨寂寞時和對女人身子的極度渴求中所產生的那點假性的喜歡和全心全力哄她開心,進而只爲騙取到她的身子來供他發泄的因性而愛的那點意味卻已漸漸散去。之所以說假性的愛逐漸沒了,說到底還是張伊莎這個女人實在長得不算漂亮。當初在她微信頭像上和朋友圈裏看見的那些照片都跟很多女人一樣是用了美顏相機或者美圖秀秀的,其實本人根本就沒那麼好看。要不然現在的年輕人也就不會把照片叫成“照騙”了。

    第一次得到她身子那一晚,朦朧昏暗的燈光下,感覺她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和豔光四射,臉龐和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是那樣的完美誘人。可當第二天跟她歡騰了半夜,性福而酥軟疲倦地抱着她美美睡到中午十二點半,肚子實在餓得不得不醒來後,看清了洗過臉,衝過澡的三五天就把人家騙到牀上來睡了一回的女人那張本來也很清秀好看,但是卻長了不少青春痘遺留下來的疙瘩,多少還是顯得有點難看的真實容顏後,辛山的心底就有些懊悔自己太過心急,騙了這個女子的色急和荒唐行爲了,咋會找了個這種模樣的女朋友這跟離開他的前女友長得相當迷人漂亮,無論什麼時候跟她走出去,皆能招來不少男人羨慕嫉妒眼光的張少梅比起來也差的太多了。

    但這種失落跟後悔也僅僅纔是一閃而過。畢竟他缺女人缺的時間太久,也因爲追求女人失敗的次數不少了,能有個女人不嫌他窮,能願意跟他相好,就應該很知足纔是。有女人陪總比一個人孤獨寂寞煎熬着好得多。何況他對她的美麗身子還是那麼多的着迷和不捨。從娶第一個媳婦王洪美到當年養的情人,在三板橋做小姐的阮姓女孩,以及曾是那麼愛,至今都還會時常想起,甚而爲失去她感到心疼惋惜的摯愛陳曉華,直至後來的詹燕跟張少梅,歷經了那麼多女的,都沒遇見過像張伊莎這樣一個身子能長得如此好,保持得如此嬌媚完美的女人。所以他是不會把對她容顏的失望和嫌厭暴露出來的,心裏只想着能哄她暫時做女朋友身體上的伴侶就哄着做一天,能夠多睡一日就騙着多睡一段時間。由此也可看出辛山並算不得是個品德高尚的男人。是啊,會爲了身體的那點需要去嫖倡的男人又怎麼還能算是品行良好之人呢該算是個無德和行爲不端的男人才對。這不,初次睡了張伊莎的第二天中午,看着看着張伊莎那誘或力無盡的優美和令任何一個男人噴鼻血的身體,剛纔都還在心裏厭嫌着她那不盡他意的容貌他,惡念跟邪欲又飆升上來了,走下牀墊去從後抱了還未穿上外衣跟長牛仔褲的她,糾糾纏纏,摸摸吻吻地又把她弄到牀墊上去要了半個多小時後,這才意猶難盡地起來一起衝了澡下樓去喫飯。

    飯後她問他今天可還去幹活呢,要是不去的話就跟她一起去她住的地方玩一會兒。辛山也確實一時真捨不得離開她,除了生怕今天她回去後慢慢的清醒了,就會爲昨晚衝動之下匆忙而不顧一個女人該有的矜持跑來見他的行爲而心生後悔,然後就又不再來見他,甚至會像之前所追求過的“米線湯婆”的那個小個子店長海通縣的未婚女孩,江城鎮那個喪父中年美麗婦女,以及跟詹燕初認識她時,感覺是那麼醜的江琳一樣會因他的貧窮而再次拒絕他的追求,從此後不再搭理他。所以一面想着要趁熱打鐵,再繼續用點心和手段把她拴牢,讓她也迷上他這個人,一時離不開他,能多騙着她陪他一段時間;一面對她的身子真的是迷戀不已以及慚愧之心引發的緣由也令他實心實意地多少對她生出了些許戀眷之意。

    所以就打電話跟胡老闆說了今天他不去幹苦力了,明天有哪樣活計麼又打電話叫他去。隨後就坐她的麪包車跟她去了她借住的一個在前衛鎮電信分公司工作,前幾年在城裏買了房後把房子借給跟前夫離了婚沒有住處的她住的表妹家的兩室一廳房子裏。這天去張伊莎住處的辛山在下午時分也見到了跟着她生活的小兒子,上着小學四年級。且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她坦白無藏地跟他講了很多她的真實過往,說她離過兩次婚,跟第一任丈夫結婚纔是過了一個月不到就離了,因爲那個男人心眼太小,爲人也相當小氣,老婆婆更摳門,實在無法過就快速離掉了。而她愛心愛意所選擇的第二個因爲家裏太窮,一直跟他哥哥嫂嫂還有他父母住在一所要倒要倒的土木結構老房子裏,三十老幾了都還沒有找過個女朋友的丈夫,直到嫁給他半年後,纔看清這二任老公更不是個東西,不但年齡大了,而且相當懶,她四處想辦法跟她們家的父母兄弟,姐姐還有親戚們湊借了錢來給他一直在川江縣城裏一家鋼鋁門窗廠幫人打了十來年工,技術跟手藝已算不錯的他在前衛鎮街上開了間門窗製作的店鋪,可他呢從來就沒有一天好好在店鋪裏守過,幾乎天天都泡在離店鋪不近的那個麻將室裏打麻將,每次有人要來定做門窗都得她跑去喊他過來幫人家去測量尺寸。剛生了大兒子不久,實在沒法跟他過了的張伊莎就又動了還是隻好再一次離婚算了的念頭,可在他左一次右一次的發誓賭咒後心又軟了。但三天都過不到晚,他那點爛毛病就又犯了。吵吵嚷嚷地將就着過到大兒子八九歲,她實在受不了就真的去法院起訴了他,非離不可,但他又苦苦哀求她,說是真要跟他離的話,就再生個兒子或女兒留給他麼又再離,想想她也真夠傻的,竟然一時糊塗答應了他,並在第二年又生了個兒子。既然第二個兒子都生了,一時也就沒法真離婚了,於是又過了三五年,直到他大兒子生了那場重病後,天天都是她在醫院陪護,他從兒子住院,除了第一二天來跟她一起守過一兩晚以外,就再也沒露過面了。不是前衛鎮街上或者縣城裏的麻將室裏,就是在某個爛婆娘的被窩裏。最後是病好了的大兒子跪着求她“媽媽,你趕緊跟我爹那個爛雜種把婚離了吧,不然你這輩子要被他給拖累死,害死呢”大兒子跟她一道扯着第二任丈夫鬧了很多次,她才終於逃離了那個超級渣男的魔爪。大兒子跟着男方,小兒子歸給了她。

    她的不堪過往,辛山聽了以後,心還是疼了,也想要好好珍惜這個不嫌他窮,真心待他,且也像是真的在短時間裏就已經愛上了他的女人。而她也誤以爲數天後感覺越來越迷戀她,捨不得她,似乎也愛上了她,巴不得天天晚上都抱着她睡的辛山對她的心是真誠的了,只可惜到頭來她方發覺,自己這次還是又一次把心給錯了人,再次被傷也是從把身子給了辛山的第二天上午就已經早早註定了。

    李小波突然瘋掉了,但是他父母和村裏上點歲數的認爲他是晚上間出去玩的時候“闖着鬼”,被鬼上身了。因爲他的樣子並不像那些真正的神經病或是腦子被打壞的腦神經瘋子,而且他父母也帶他去玉溪市專門醫神經病的二醫院裏檢查過了,醫生說他腦子一切正常,沒有得神經病。還有就是一般的神經病除了遭受什麼意外的特大打擊之外,這種病都是有遺傳的,而他們家從祖祖輩輩算起就沒有哪個得過這種病。見他父母左說右說,醫生還是給開了些抑制精神錯亂的安定類藥物讓他試着喫幾次看看。可這些藥喫完了,還是半點作用不起,依然見他一下麼哭,一下麼笑,嘴裏還嘟嘟囔囔,含混不清地時常唸叨着一個女人的名字。可跟真的神經病有所區別的是他還能正常喫飯,也不會在喫飯喝水的過程中突發神經把碗或者水杯給砸了扔了,只是會喫着喫着的時候停下來又淌眼淚又嘮叨地喊那個女人的名字。見他總是這樣,看了又沒得神經病,他父母就更急了,於是就四處打聽那裏有會治這種怪病的人。問了好多人以後,人家都說他兒子肯定是闖着什麼髒東西,被鬼魘着了,喊他家去找個會看香,或者專門給人家瞧迷信,能夠跟死去的祖宗亡靈和鬼神講話的老巫婆,或者神漢幫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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