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俺俺要吐了”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孫小倉感覺自家的房子就跟掉了個個兒一樣,自己還沒明白咋回事兒呢,整個人已經晃晃悠悠地往地上倒了。
手疾眼快地伸手撐住了孫小倉的身子骨,陳小凡低頭往這瓜娃子的臉上一看,擡頭衝着滿臉幽怨的郭曉梅笑道:“嫂子,別用這眼神兒看俺,俺這也是爲了咱倆的好事兒不是”
說着,已經喝酒上頭的陳小凡也沒廢話,背起孫小倉這兩袋高粱面一樣的身子,直接把他送走了。
回過頭來出了屋子,陳小凡剛要擡腳去關大門,卻猛地發現郭曉梅已經站在了大門口,關上鐵栓子還不算完,順手還把一根實木疙瘩頂在了門板上。
知道郭曉梅這會兒也等不及了,陳小凡紅着眼珠子跟個狼崽子一樣竄了起來,衝到大門前猛地上向前一撲,就把郭曉梅身上的料子撕了個痛快。
抱着驚叫連連的郭曉梅上了炕,陳小凡煩躁的大手猛地一扯窗邊的簾子,就撲壓再了身上。
萬沒想到陳小凡也有這麼粗暴的一面,郭曉梅頓時軟了下來,兩條胳膊撐着牀板摟住陳小凡的脖子。
跟着孫小倉一起喝了兩瓶啤酒,不勝酒力的郭曉梅很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睡夢裏的她感覺自己像是進到了蛇窩裏一樣,總有東西在自個兒的身上打轉,甚至一度自己還睜開了眼,卻只能看到一雙狼一樣兇狠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發出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郭曉梅滿是熱汗,總也沒個頭。
日曬三竿,天色漸暖,一股奇怪的涼意吹醒了沉睡的郭曉梅。
掙扎着用手撐起了身子,郭曉梅感覺早就就像是被膠水沾住了一樣,整個人的身子骨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一樣,連擡眼看清楚眼前的力氣都沒有了。
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捂在自己眼前頭的黑髮捋開了,郭曉梅低着腦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沒被陳小凡的怪手鬆開。
忍着發酸的軟腰使勁兒地挪着步子,半郭曉梅咬着牙總算是把陳小凡撇到了一邊兒。
低頭看看涼蓆上已經風乾的粘液,郭曉梅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絲紅暈,撐着疲憊入髓的身軀走到了院子裏,清涼的暖風總算是把她綿軟的身軀帶來了幾分舒坦。
抓着掛在牆頭的皮管子給自己澆上了涼水,郭曉梅用手指輕柔地擠壓了一下自己,一絲少女般的殷紅讓她的眼中個多了幾分得意。
這瓜娃子,見了俺還不是跟個急猴子一樣
含着羞意捂住了嘴巴,郭曉梅洗乾淨了就舀了盆水進到了屋裏。
此時的陳小凡似乎也睡醒了,擡眼看着面若桃花的郭曉梅忍不住道:“嫂子,昨晚舒坦不”
“舒坦,行了吧。”秀目一挑,郭曉梅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春風般的笑意,輕輕的用手打了一下陳小凡故意杵在自己眼前的怪手,低着頭小心翼翼地擦拭起自家的涼蓆來。
昨晚上可沒少折騰的陳小凡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瞅着郭曉梅,忽然感覺自己有些上癮了。
不能再來了,這存貨都快超支了
晃盪着腦袋坐起來,陳小凡走到梳妝鏡前面瞅了瞅自以爲越發英俊的臉龐,轉過身去剛要開開郭曉梅的玩笑,忽然發現自己的左眼袋竟然開始一個勁而的抖了起來。
孃的,難不成是有大難臨頭
陳小凡的心裏猛地一驚,回想起麻衣神相里說的異像,頓時有些緊張道:“嫂子,這屋裏沒人來吧”
“沒有啊”郭曉梅一轉身,莫名其妙地看着陳小凡,“咋了這屋裏昨晚進人了”
“沒俺這左眼皮子使勁兒的跳着,估計是有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了”
“啥事兒啊”郭曉梅聞言一愣,忽的一下張大了嘴巴,又忍不住用手捂住了,“不不會是被小倉說住了,這蛇肉真哩不能喫”
“聽他孃的狗臭屁肯定不是這事兒”陳小凡一擺手,忍不住急聲道:
“興許是俺昨晚上沒回去,山上的雞崽子出事兒了俺得趕緊回去看看嫂子,你也別出門了,在家呆着好好守着小倉,過了今個兒就應該沒事兒了”
說完,陳小凡從地上抓起自己的衣裳胡亂地一收拾,交代了郭曉梅兩句書上學來的祈福咒,轉身就出了郭曉梅家的家門。
神經兮兮地走了出來,陳小凡對着四周的鄰居家多瞅了幾眼,確定沒人發現自己出門之後,這才悶着腦袋急乎乎地朝着山上走去。
着急忙慌地往山上走,陳小凡踏着步子剛衝到壩子橋橋頭正要轉彎的時候,眼巴前猛地出現一個黑影,嘭的一下就把他撞在了地上。
“誰啊走路都不看啊”陳小凡猛地一呲牙,剛要擡頭教訓教訓這走路不長眼的東西,卻猛地聽到一個疲憊至極的嗓音從前方傳來,“是俺啊,小凡你起的挺早啊”
“黑子哥”陳小凡一聽來人的口氣,頓時嚇了一跳,搓着手起了身,壓着心頭的驚恐,故作驚訝地說道,“你咋這幅模樣回來了,誰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