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洛笙豈能眼睜睜地看着野豬帶着自己同歸於盡

    她抓着野豬身上的鬃毛,藉助野豬前衝的張力,雙腳一蹬野豬的身體,向後側方向倒入草叢。

    “砰”

    野豬撞到大樹,直挺挺地倒下,夜沐陽滑下了樹,剛剛那一撞,整棵樹都在抖動,幸好樹夠大。

    閆洛笙摔到草叢,雖然擦損了手臂,倒也無礙。

    夜沐陽此時看着閆洛笙的眼睛充滿了崇拜,二嫂真的好厲害啊他也想學武功。

    閆洛笙摸了一下野豬,都死透了,她得快點把這野豬拖回去,最怕血腥味引來食肉動物的光臨。

    先叫夜沐陽把地上的野豬血清理乾淨,用泥土蓋上。

    閆洛笙則去割了一些藤條,雙手翻飛,快速地編織了一張藤網。

    這個手藝是閆洛笙小時候跟鄉下的外婆學的,外婆帶她上山運柴,教會她這個手藝,然後用藤網運柴回家。

    夜沐陽和閆洛笙兩人合力把兩百多斤的野豬擡上網,然後兩人歷盡千辛萬苦才終於把野豬拖下山。

    由於在山上磨蹭了較多的時間,此時已經過了響午,大概未時下午兩點。

    閆洛笙和夜沐陽在路上碰見了兩個前往地頭幹活的大叔,他們見到兩人拖着野豬,十分喫驚,野豬發狂了會傷人,得需要幾個獵人才能制住呢。

    “張叔,林叔,你們下地啊”

    認識他們的夜沐陽打着招呼,張叔和林叔迴應了是啊。

    “小陽,這野豬也是硬茬子啊,小夥子出息了”

    “不,不,不這野豬是我”

    閆洛笙及時拉住他,不准他說下去,“這野豬啊,我們看到兩隻公豬打鬥,打勝的野豬跑了,剩下這隻受傷的野豬,我們想着家窮,逼得走投無路了,就抓住這隻受傷的野豬而已。”

    閆洛笙擔心兩個大叔說出去,畢竟三弟一個小夥,她一個弱女子在外人看來,別人都不會相信他們能夠打下野豬。

    張叔和林叔都點頭相信了,見兩人這麼瘦弱,又熱情地幫着擡野豬到了夜家。

    李氏站在門口,兩個孩子早上就上了山,過了響午還不回家,她的心發慌啊,於是便一直等在門口。

    遠遠看見四個人擡着一頭黑豬朝着家裏走來,李氏雖然有所疑惑,但想不到會是自家兒媳婦和三兒打回來的,還以爲別家的獵戶獵到野豬了。

    想到野豬,李氏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就擔憂着孩子會不會出事。

    來到家門前,李氏看見了夜沐陽和閆洛笙,她的心才安定下來,咧開嘴笑了。

    野豬終於擡到院子,閆洛笙幾人放下野豬,稍作歇息。

    “大嫂,幫忙勺點水出來,讓張叔和林叔喝兩口。”

    閆洛笙喊着在竈房裏的楊氏。

    不一會兒,楊氏便端了兩碗水出來,遞給張叔和林叔。

    “張叔,林叔,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今晚我送些肉過去給你們家。”

    “別不用客氣,我們只是順路幫幫。”

    “不用,你們也不容易,把野豬帶到鎮上賣了換錢,過好點”

    兩人不再久留,離開夜家後到地裏幹活去了。

    閆洛笙和夜沐陽灌了一大碗水,才緩過來,閆洛笙把剛編的說辭又跟家人說了一遍,他們都完全相信了。

    兩人匆匆喫過飯後,惦記着山上的一麻袋和一揹簍柿子,叮囑家裏人看着野豬,就立馬上山搬運柿子了。

    上山搬運柿子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半個小時而已,閆洛笙揹着一簍柿子走在前面,夜沐陽扛着麻袋緊跟在後。

    靠近家門的時候,看見一大堆村民圍着夜家的院子,裏面傳出潑婦般的聲音。

    “二弟妹你們家走運得了一頭野豬,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就隨隨便便分個半頭豬給我們大房就行了”

    一個圓滾滾身材的婦人站在院子中間,貪婪地看着野豬,轉頭對李氏說着。

    閆洛笙聽到這話,也是醉了,老孃拼命打回來的野豬,分你一半,這得多大的臉啊

    “二嫂,那個就是大伯母”

    身後的夜沐陽咬牙切齒地說。

    “大伯母對吧聽說你要分我家的野豬,你的臉真大,噢不,你是沒臉的。”

    閆洛笙走進院子,把鋪了乾草的揹簍放到屋邊,轉身對着大伯母說。

    大伯母周氏被氣得要死,一個小輩敢這樣對她說話,她要分二房的野豬那是天經地義

    “你是誰啊這裏輪不到你說話,小屁孩一個”

    閆洛笙笑了,自己的豬都被搶了還不說話,那不是傻子嘛

    “大伯母,這是我二嫂,抓到野豬是她的功勞。”

    夜沐陽對着周氏解釋了閆洛笙的身份,又道出閆洛笙有權說話的事實

    “那也是小輩一個我是你大伯母,要你半頭野豬算是孝敬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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