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着眼睛點了點頭,狐狸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問什麼,便道:“既然你知道魔姑道祭壇,那你知不知道祭壇毀滅的事情?”
不出所料,吳老闆再次點了點頭,我心欣喜,“莫非,那最後一塊碎片,在你這裏?”
見我說到了碎片,吳老闆倒是不那麼高興了。三寸人間 .yanqingshu.
因爲我和狐狸本來是來搶笛子的,要是我和狐狸再剛一點,可能他自己的那塊碎片也是保不住的。
但是我和狐狸還沒有那麼混賬,我看他臉色不對,便說道:“我們只是問一下你,我們的確是找那塊碎片有用處,但是我們會用東西等價交換,你要錢我會給你,但是這支笛子是我師傅給我的,所以這支笛子我不管怎樣都是要帶走的。”
見我已經說的這麼明白,吳老闆也是鬆了口氣,但是臉還是帶着一點失望的神色,“好吧,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強人所難。沒錯,那塊碎片的確在我這,你們想要也是可以的,只不過……”
我知道吳老闆肯定是沒安好心的,我已經做好了他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了,但是沒想到他只是笑了笑說道:“咱們先不管那個碎片的事情,說這個笛子吧,你們要拿走,得給我這個數。”
他將雙手舉起來,兩隻手五指全都張開,他還真的是獅子大開口,“十萬?”
他微笑點頭,我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但是十萬的確是沒想到,所幸我們的錢多,不然還真的應付不了這樣貪婪的人。
狐狸卻有點不甘心,“你不過花了幾千塊錢拿到的笛子,爲什麼轉手要十萬塊?你信不信我將你這小店端了?”
我是相信狐狸有這個本事的,只是我也不想多生事端,便道:“十萬未免多了,你也別太過分。”
可是吳老闆沒有絲毫要鬆口的意思,“十萬是十萬,我是個生意人,我買這個笛子原本是打算賣出去的,我還嫌棄你們給的少呢。”
我們現在有求於吳老闆,況且他也沒有說碎片究竟在哪裏,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要委曲求全的。
“好,你要十萬,我可以給你,但是同時你也得把那塊碎片給我們。”
吳老闆擺擺手,“好說好說。”
我看向狐狸,狐狸還是一臉的不情願,我勸道:“我們現在有求於他,給他也罷了。”
“我只不想這麼便宜了他。”
狐狸對着吳老闆冷冷說道:“這裏哪裏有銀行,我去取給你。”
沒想到吳老闆卻擺擺手說道:“不用去銀行這麼麻煩的,我這裏有pos機,直接刷卡。”
我白了這個吳老闆一眼,他還真是萬事想的周到啊。
可是我和狐狸被人捆起來,身值錢的東西早被搜刮完了,哪裏還有什麼銀行卡。
沒想到狐狸居然從自己的內褲裏掏出來一張卡,金燦燦的,對我笑道:“嘿嘿嘿,沒想到吧。”
我嫌棄得白了他一眼,這麼個東西在裏面也不覺得硌得慌。
只見狐狸很爽快地刷了卡,吳老闆的臉也是樂開了花,我見錢已經付過了,便道:“碎片呢?”
只見那吳老闆將pos機收起來,居然像是大喫一驚地對我說道:“我剛剛可沒說把這東西給你,你要的話,我們還要另外談條件。”
“你說什麼?”
我這暴脾氣,一去把吳老闆的脖子給掐住了,這廝居然誆我們,不該相信他,要是再答應了他一件事情但是又不給我們碎片,不是一切都白忙活了?
吳老闆被掐的臉色鐵青,我更是臉色鐵青,“錢已經給了你,你還想怎樣?十萬塊不夠買一個你用不到的碎片麼?”
他死命地敲着我的手,狐狸過來提醒我道:“別弄死了他,不然我們連碎片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這纔將他放了下來,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碎片在哪裏?”
我已經不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是什麼樣了,可能很恐怖吧。
這幾年,我已經從一個什麼都害怕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這樣殺人不眨眼的人,大抵心裏還是冷血的吧。
吳老闆揉着自己的脖子不斷咳嗽,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你看你,這麼着急,要是把我弄死了,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你……”
他連忙躲到了狐狸的身後,我現在應該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反倒是狐狸還冷靜一些,對我說道:“好了,先聽他有什麼條件吧。”
我點了點頭,雙手抱胸,吳老闆見狐狸維護着自己,便往狐狸那邊靠了靠說道:“其實這個事情吧也不難,對於你們來說是很簡單的。”
我一下子竄到了他的面前,好歹也是個術士,怎麼都不能連個瞬間移動都不會……
他也是嚇到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但是也沒有求饒,仗着自己有我們的把柄肆無忌憚。
“我說你這丫頭,還真是着急。我有說不跟你們說嗎?這成大事者,不急於一時。”
他緩緩起身,坐到了櫃檯的裏邊,我看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狐狸拉着我,我也不好發作。
“你看,這是什麼?”
我見他手多了一張報紙,還是那種很早之前的報紙,紙面早已經泛了黃,但是卻被吳老闆保存的很好。
我接過來,看面的標題道:“崑崙山驚險商周古墓!究竟是真是假……”
商周古墓?
這不是阿多跟我們說的那個麼?可是央不是早封鎖了消息了,怎麼會在報紙初現。
我看了一下報紙的日期,居然是1970年的,可是阿多進入古墓的時間,是1949年,這間可是相差了幾十年的時間,這個墓還是那麼危險嗎?
看我盯着報紙出神,吳老闆咳嗽了一聲說道,“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商周古墓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手的報紙拿了回去,看我並沒有想說的意思,便道:“這個古墓邪門兒的很,據說……”
“進入的人都得死是不是?”
我沒有看他,只是盯着他手裏的那個報紙,他一臉震驚地看着我說道:“怎麼,你知道這個事兒?”
我搖了搖頭,“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我只不過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東西而已。”
他笑了笑,將報紙又好好的收起來,招呼我和狐狸坐下,盡然開始扯起了別的有的沒的東西。
“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術法,可否透露一二?”
他應該也對啓叔造不成什麼影響,便說道:“師承天師道嶽啓,不知道你是否有所耳聞?”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並沒有做什麼表示。
我知道他應該是隻知道天師道不知道啓叔的,也難怪,啓叔早已經不是天師道的弟子了。
“吳某人畢竟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不過嶽啓這個人倒是聽說過,據說是飲下了魔血,成爲活死人的?”
他後面那句話聲音壓的很低,我咳嗽了兩聲,啓叔這個事情基本是不會想要別人知道的,但是不知道這個吳老闆又是從哪裏得知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憑空猜測的。
我對吳老闆的話不置可否,狐狸卻道:“你問這些做什麼?我們的事情和那個古墓也沒有多大的聯繫吧。”
吳老闆看了狐狸一眼,“嘿嘿”一笑,“只是想知道你們的水平如何,不要到時候亂了手腳好。”
我聽吳老闆這話,心裏倒是騰起了不好的預感,他問了古墓的事情,又問了我們的本事,難道說……
“吳老闆,你有什麼話明說好,我們都不是化人,也聽不懂你拐彎抹角的意思。”
吳老闆捏了一下自己的小鬍子,嘖了兩聲,“跟聰明人說話是不費勁,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我這個老闆啊,是個虛職,我的老本行啊,可不是這個。”
他抽出來一根菸,點燃了之後,又遞給狐狸一根。
狐狸拒絕了之後,吳老闆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煙,然後滿意地看着我們說道:“三國時候曹操曾經養了一羣人,專門爲他挖墳掘墓……”
“摸金校尉?!”
我聽過摸金校尉的故事,說好聽點叫摸金校尉,說難聽的,其實是一羣土夫子盜墓賊,他們管這個連倒鬥,凡是大一點兒的墓,都叫大斗。
我看這裏邊的擺設,這個吳老闆應該是盜了不少的大斗了。
吳老闆滿意地撇了一下自己的鬍子然後點了點頭,“你知道的也算多,不過不知道你對鬥裏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看了看狐狸,又看了看吳老闆,“我對這種事情並不精通,所以……”
“我倒是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只是你說的這個商周古墓很是邪門,如果你自己有把握,不可能會跟我們說吧?”
狐狸識人看事的本事,還是高我一等的。
那吳老闆拍了拍手,好像很滿意的樣子,“沒錯,所以我這個條件,是要你們,幫我盜一下那個……商周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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