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親愛的駱先生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又被壓
    跟潘思渝她們約了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喫飯,就是怕紀貫新賴牀起不來。我訂了一個十一點二十的鬧鐘,心想着起來之後時間充裕的很,可沒想到我媽提前給我叫起來了。

    我昨晚跟她們上q聊到夜裏十二點多,睡了一個小時又被紀貫新的電話弄起來,他說他失眠,我生生的陪他嘮叨凌晨三點。

    這會兒被我媽叫醒,我眼睛都睜不開,哼唧着問道:“幾點了”

    我媽說:“快起來吧,都十一點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才十點剛過。

    我起牀氣有點大,頓時就皺着眉頭說:“這才十點,我跟他們約了十二點,起那麼早幹什麼”

    我媽說:“你不喫早飯也得給貫新帶點喫的過去,他一個人在酒店餓了怎麼辦”

    我側身躺着,背對着我媽,閉着眼睛回道:“他也在睡覺呢。”

    我媽說:“你現在就起來收拾,還得化妝呢,早點收拾完早點過去酒店那邊。他喫不喫是他的事,你不能不送。”

    我媽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說到最後有點要翻臉的趨勢。我打小怕她,所以不敢逆了她的意,五分鐘之後起牀收拾。

    洗臉刷牙換衣服化妝,我每一樣都做的慢條斯理。等收拾好之後一看,剛剛十一點。

    我媽早上特地下樓去買了涼城最出名的包子,我把包子放在包裏面,下樓打車去富萊酒店。

    剛一進酒店大門,前臺就揚聲對我說道:“小姐”

    我側頭看向她,她微笑着道:“小姐,您跟樓上1111客房的客人是一起的吧”

    我點點頭:“是,怎麼了”

    “今天早上有人送過來兩個行李箱,說是樓上1111客房客人的,我叫人幫您一塊兒拿上去吧”

    行李這麼快就到了我一想到紀貫新說叫人坐飛機過來送心裏面一陣陣的替他心疼,這真是有錢燒的。

    前臺叫了名保安拎着行李箱跟我上樓,昨天紀貫新給了我一張房卡,我就知道他沒起來,所以自己刷卡進門。

    拖着一黑一銀兩隻行李箱,我邁步走到主臥門口。紀貫新睡覺不關門,我一擡眼就看到他側身躺着,大腿夾着被子,雖然身上穿着白色浴袍,可睡了一晚,浴袍帶子早就散開了。從我這個角度,別說他的大腿,就連他的內褲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說實話,這一眼望過去不是不養眼的。紀貫新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瘦,肌肉卻緊繃有力。

    那大長腿,那小窄腰,那銷魂的睡姿,那雞窩似的頭髮。

    我站在門口看了他一會兒,發現他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意向,這才邁步走過去,幫他把壓在身下的被子拽出來,蓋在他身上。

    好歹紀貫新還不是那種睡死過去的類型,我這一拽被子,他短暫的眯縫起眼睛。

    我說:“差不多起來了啊,我媽給你買了包子,還是熱的呢,你趕緊起來喫。”

    紀貫新翻了個身,平躺在牀上,他重新閉上眼睛,哼唧着說道:“我好睏”

    我站在牀邊沒好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呢,我昨晚明明不到一點就睡了,結果你半宿半夜的給我弄醒了。聊到三點你說困就掛了,我一個人眯到四點還沒睡着呢”

    紀貫新閉着眼睛一聲不吭,我心底不平衡,我不能睡他也別想睡。

    伸手過去揉他的臉,我皺眉道:“紀貫新,紀貫新,起牀,起牀”

    紀貫新開始的時候一動不動,任由我搓圓捏扁。可我後來才知道,他這是假寐蓋以誘敵之術,趁我一個不注意,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臂,然後不待我回神,直接一個翻身把我往牀上帶。

    我叫着趴在他身上,隨着他身體的翻滾,我直接被他甩到大牀裏面被被子給裹住。

    紀貫新側身抱着被子,被子下面是我。我試了試,根本就動不了。

    被子把我從下巴到腳踝的位置全部裹住,我像是一個大糉子,只能擡眼朝着面前的紀貫新說:“你趕緊給我鬆開,聽見了嗎”

    紀貫新閉着眼睛,脣瓣開啓,輕聲道:“再躺十分鐘。”

    我扭了扭肩膀,皺眉道:“紀貫新,你別逼我啊。”

    紀貫新說:“有招自己想去。”

    他這是欺負我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嗎我最怕激將,頓時開始掙扎。可紀貫新一隻胳膊一條腿,輕鬆的把我制服。我包在被子裏面像是一條蚯蚓,折騰的頭髮都凌亂了,可還是沒出來。

    我擡眼去看紀貫新,本想跟他脣槍舌戰一番,可忽然看到他閉着眼睛的臉上,脣角不知何時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一瞬間,我莫名的有些發呆,就這樣錯過了跟他吵嘴的機會。

    房間裏面一旦安靜下來,其實不是不尷尬的。最起碼我是這樣覺得的。

    我跟紀貫新隔着厚厚的被子,他一點都碰不到我,可是我能感覺到頭頂傳來的溫熱呼吸,還有被子上源於紀貫新身上的淡淡沐浴液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折騰的有點歡,這會兒功夫渾身上下冒火一樣的熱,就連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的眼睛正對着紀貫新的喉結,隱約也能看見他的半面鎖骨。我早就覺得紀貫新的鎖骨長的好看,可能因爲他瘦的緣故,鎖骨跟那些國外t臺上的男模一樣,筆直的一條線,端的令人浮想聯翩。

    我看的口乾舌燥,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心裏面就差唸叨着南無阿彌陀佛了。

    本打算眼不見心不煩,閉上眼睛權當休息一會兒,可我沒想到,我竟然睡着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癢醒的。我迷糊中看到紀貫新手上拿着一縷我的紅頭髮,正在瘙我的鼻頭。

    我吸了下鼻子,然後皺眉別過頭。紀貫新笑着道:“你還真是豬啊,躺下就着了。”

    我逐漸清醒過來,沒好眼的瞪着他說:“還不是昨晚你給我折騰的”

    天地良心,我說這話的時候內心一片澄明。

    可這話到了紀貫新那裏,只見他眼神一變,我就知道他準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緊接着就是:“你昨晚又沒在我這兒睡,我怎麼折騰你了你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爲咱們倆個那什麼了呢。”

    他衝我擠眉弄眼,我則直接沉下臉,一字一句的恐嚇他說:“給你五秒鐘的時間,立馬給我起牀。”

    “五,四,三”

    紀貫新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起來,我也咕嚕了一圈從被子裏面出來。一擡頭,紀貫新穿着白色浴袍正對着我抻懶腰。

    他的浴袍帶子是散開的,所以眼下他就算是赤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條白色內褲對着我。

    不給自己認真細看的機會,我騰一下子從牀上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

    紀貫新的聲音打我身後傳來,他問:“阿姨給我帶的包子呢”

    我說:“外面呢,你收拾完了出來喫。”

    紀貫新進了浴室,我來到客廳看到行李箱放在那裏。浴室裏面很快傳來水聲,他在洗澡,我拖着行李箱進了主臥,幫他把裏面的衣服拿出來該掛的掛,該疊的疊。

    事實上行李箱裏面的衣服有九成都是自帶包裝袋來的,我只需要拿出來,放在櫃子裏面就好。

    紀貫新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我正踮着腳往架子上面掛衣服。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大衣櫃,難道只給男的用嗎衣架弄那麼高幹嘛

    忽然一隻手臂接過我手上的衣架,輕輕鬆鬆的把衣服掛在了最上面。我轉頭一看,紀貫新另一手拿着毛巾正在擦頭。

    我看到他鼻子裏面塞了一團衛生紙,不由得挑眉問:“鼻子出血了”

    紀貫新嗯了一聲,然後道:“不知道是不是血氣太旺了。”

    我說:“是東北太乾了,一整晚的暖氣加空調,你不出血都怪了。”

    紀貫新開玩笑的回道:“是麼,我還以爲你偷着在我喫的東西里面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

    我撇着他說:“你放心,如果我會放什麼,你現在就不是站着跟我說話了。”

    “躺着說嗎”

    我一腳踢過去,紀貫新跑的很快,轉眼間就竄到了客廳。

    我關好櫃門,把行李箱收好,隨即走出去。紀貫新坐在客廳沙發上喫包子。

    我問:“好喫嗎”

    紀貫新點頭,然後道:“我發現你們涼城的東西都挺好喫的,昨天的雞,還有這包子,都很符合我的口味。”

    我說:“你喜歡喫就好,我媽不知道早上幾點出去買的,非讓我給你帶過來。我早上十點就被她給吵醒了。”

    紀貫新說:“還是阿姨對我好,趕明兒我給阿姨買禮物,沒你的份兒。”

    我忙道:“打住,你可千萬別給我家裏人再買東西了。”

    紀貫新挑眉道:“幹嘛”

    我說:“不幹嘛啊,你有錢也不能亂花,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呦呦呦。”紀貫新笑的意味深長,隨即看着我說:“你這還沒跟我怎麼樣呢,就開始替我算計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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