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開柳香殘抱着她的手臂,風雲輕看着院中,足尖輕點,就要飛身而下。柳香殘迅速的出手將她的身子再次的攬了回來,綿軟的聲音黏黏的道:“不走你都看了我,讓我也看看你”

    靠風雲輕頓時一臉黑線,剛要說話,柳香殘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薄脣去吻風雲輕的脣瓣,伸手也學着風雲輕的樣子,扯開了她腰間的絲帶。

    “妖孽你是我的人,我看你天經地義”風雲輕感覺身上一重,心裏一慌,看着落下來脣,立即出手擋在了自己的臉上。

    “既然我是你的人了所以,我看你自然也是天經地義的”柳香殘看着風雲輕,莞爾一笑,伸手扯開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脣瓣吻上了她的脣瓣。

    四片脣瓣相觸,清涼甘甜,溫柔綿軟,柳香殘心神一蕩,一雙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下的風雲輕,忽然一把的將她推開,起身坐了起來。

    “唔”身下是瓦,被柳香殘一推,風雲輕的後背傳來一陣疼痛,頓時氣怒的瞪着柳香殘:“你要死了,疼死我了”

    柳香殘看着風雲輕呲牙裂嘴的樣子,面色古怪的看着她。不語。

    “算了,誰叫你是我的人呢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了。”風雲輕被柳香殘的眼神看的怪怪的,伸手連忙的繫上了自己腰間的絲帶,她如今身受內傷,儘管有仙仙和珠珠輸給她的大半功力,但也就幾成,柳香殘真要用強的話,她連自保都不夠,所以,暫時還是先不理他了。

    聽着風雲輕的話,柳香殘一愣。面色更加古怪的看着她。

    風雲輕伸手揉揉後背被撞的疼痛的地方,起身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回身看柳香殘依然看着她,嘴角抽了抽,看四下無人,足尖輕點,下了房頂。

    回頭看了一眼,柳香殘依然神色古怪的看着她。風雲輕聳了聳肩,擡步向前走去。當走到剛纔楚緣夕和雲伴月曾經站立的地方,也揹着手學着他們的樣子往那處看去,看了半天,只是看到了她那坐落在藏嬌閣正中間高於其他宅院的相思閣。

    看了半響,什麼也沒發現。沒意思的搖搖頭,擡步往回走去。剛走兩步,回頭,見柳香殘也站在剛纔她站的地方,同樣揹着手向相思閣看去。而且他髮絲凌亂,袍子敞開着,裏面白色的內衫有褶皺和抓痕,更有甚者,褲筒那處還少了一塊布,自然是被風雲輕剛給扯開的,雖然看不見裏面什麼,正因爲看不見,才讓人遐想連篇。

    而柳香殘就那樣的負手而立,神情一片探究認真的看着相思閣的方向。風雲輕看着他,感覺頭上有一羣烏鴉飛過,連忙回身,看了一眼四下無人,立即道:“你這副樣子要是被別人看了還以爲我把你怎麼着了衣帶呢快繫上”

    “明明就是你把我弄成這副樣子的。”柳香殘聞言,收回視線,一雙桃花眼哀怨的看了風雲輕一眼:“衣帶被你扯丟了”

    “那一定是在房頂上,你上去拿下來。這樣子不出明天你就出名了”風雲輕瞪着柳香殘。衣帶確實是她扯掉的沒錯。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情急隨手將那衣帶扔哪去了,八成就在房頂上,立即道。

    “我早就出名了”柳香殘向着剛纔下來的房頂看了一眼,對着風雲輕聳聳肩:“我剛纔找過了,沒有”

    “那你也不能救這樣子吧不行,再去找”風雲輕看着柳香殘,他此時這副像是被人揉虐過的小白兔的樣子要是讓人看見,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給我扯開的,要找你去找,我累着呢纔不去找。”柳香殘瞥了風雲輕一眼,慢慢的道。

    “是我給你扯開的沒錯,可是你要不是長成這副妖孽的樣子,我能驗證你麼快去找”風雲輕氣惱的瞪着柳香殘。

    “早被風颳跑了,找不到了”此時正一陣風吹過,柳香殘對着風雲輕聳聳肩,他敞開的袍子和凌亂的髮絲隨風飄舞,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可是此時風雲輕根本就沒心情欣賞他的風情,想了想,伸手一指翠香居剛纔出來那凌亂的房間道:“你先進那屋子裏去等我,一會兒我給你送衣服過來。”

    “不要我會害怕的。”柳香殘伸手抓住了風雲輕的胳膊,猛的搖頭。

    “大白天的,你怕什麼還有鬼不成”風雲輕白了他一眼。

    “人比鬼還可怕尤其是女人”柳香殘抓住風雲輕的胳膊不放:“我就和你一起”

    天風雲輕轉頭看着他,眼睛再掃視了他周身一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就這樣吧你都不怕,我還怕什麼。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

    說完伸手甩脫了柳香殘的胳膊,擡步向前走去。剛走了兩步,又被柳香殘一把的拽住她的手,一雙桃花眼看着風雲輕蹙眉的小臉,笑意深深。亦步亦趨的跟着風雲輕向前走去。

    風雲輕也懶得再理會他,這一天累死累活,從梅如雪那辛辛苦苦的跑出來,剛出了虎穴就進了狼窩,上了楚昭顏的車,進了太子府,後來又被玉無情給救出來,然後玉無情又被影月追殺,她又給玉無情救回來,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穩,風輕煙和柳香雲那倆女人又給她找事兒。好不容易給人打發走了。總結這一天也算是沒白忙活,至少走了一個礙眼的柳香雲,留下了一個大美人柳香殘。

    可是這個傢伙風雲輕看着緊拽着她手跟着她慢悠悠的走着的男人,她有一種想要把他扔出去的衝動。但是忍了幾忍,還是忍下了。這男人可是個極品,估計以後藏嬌閣熱鬧了。

    翠香居到相思閣,雖然沒有多遠的路程。但也自然免不了會遇到丫鬟、僕人走過,看見風雲輕都一個個老遠行禮。以前雖然對她也是恭敬有加,但今日顯然是更加了一個更字。估計都風輕煙被關進祠堂的消息早就在整個風府傳開了。一個個對風雲輕是又敬又畏。

    對緊緊跟隨着風雲輕的柳香殘,趨於好奇心的驅使,一個個的都不免多看幾眼,看過之後,一張張臉漲紅,匆匆去。小廝走的快些,那些一個個如花兒般的婢女就要慢上許多,而且有大膽的還一步三回頭。

    而被人觀賞的主角柳香殘,則是看見小廝就板着一張俊臉,跟人欠了他錢似的。看見丫鬟,就擺出一張笑臉,笑的那是一個溫柔似水,一雙桃花眼颼颼放電。給那一個個情竇初開年紀的小姑娘們電的小臉通紅,心尖上估計都綻開了花。

    風雲輕板着一張小臉,對這些似乎視而不見。但心裏卻是猛的大翻白眼。這柳香殘,何止是極品,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輕輕”溫柔綿軟的聲音幾乎貼着耳邊傳來。柳香殘看着風雲輕:“我就叫你輕輕好不好”

    “不好”風雲輕立即搖頭,以前那沒死的老頭子師傅就天天喊她輕輕,那老頭子好不容易死了,如今居然又跑出來一個,輕輕這兩個字,一聽就讓讓人感覺惡寒。

    “爲什麼不好”柳香殘不明白的看着風雲輕。

    “不好聽”風雲輕實話實說。

    “可是我覺得很好聽啊我不管,我就要叫你輕輕”柳香殘搖搖頭,自說自話的道:“你也別叫我香殘哥哥了,就叫我香香吧我愛聽”

    香香風雲輕嘴角抽了抽,眼看就走到她相思閣的門口了,想起她的大牀,睏倦的打了好幾個哈欠:“不叫”

    “就叫”柳香殘拉住風雲輕,嘟着嘴看着她。

    “不叫”風雲輕堅持。雖然困得要死,她的腦瓜子可是清醒的很。

    柳香殘兩隻手猛的搖晃風雲輕的胳膊,使得她整個身子都跟着晃了起來,聲音軟綿綿:“叫嘛叫嘛叫嘛”

    “叫什麼叫一牀麼等着”風雲輕被柳香殘搖晃的骨頭都快散了架了。伸手甩脫了他拽着她的手,看着柳香殘一副妖孽想讓人揉虐的樣子,對着他怒道:“一會兒我要你叫個夠”

    “呀”柳香殘驚呼出聲。

    “對就是這個聲音,一會兒你最好不要給我停,你要給我停,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風雲輕心裏氣惱到了極點,早知道這個妖孽這麼煩人,她說什麼也不要他的。狠狠的瞪了長大嘴巴的柳香殘一眼,發現柳香殘的視線並不是看着她,而是看着前面,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當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立即一愣:“玟玟初你怎麼在這裏”

    玟初依然身穿一襲冰藍色上好的絲綢織錦長袍,雲紋水袖,兩邊袖口和衣袍的下襬都雅緻的各繡着一株鈴蘭,長髮如瀑,髮絲用一支簡單的羊脂玉髮簪綰着,面如美玉,齒白脣紅。整個人站在那裏,瑩潔高貴,清麗優雅。他似乎並沒有看到風雲輕,一雙鳳目緊緊的盯着柳香殘。往日清麗的鳳目,深邃無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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