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風雲輕的話,證實了心中的疑惑,一張俊美如玉般的容顏一變,藍笑傾身子輕輕一顫,剛要躲閃,已經被風雲輕抱進了懷裏,他的身子僵硬,感覺到那雙小手又貼近了自己的身子,剛沾染了絲血色的容顏此時再次的接近透明,扯動嘴角,身子僵硬的一動不敢動,清淡的聲音輕聲道:“我怎麼救你”

    “自然是把你給我”風雲輕手腕一動,扳過了藍笑傾的頭,迫不及待的低頭吻上了他薄薄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脣瓣。口中清涼的氣息和灼熱的氣息相纏。風雲輕一下子就愛上了這種感覺。冰到了極致卻是如此的誘人犯罪。

    “唔,我不能”藍笑傾身子先是僵硬,但立即的伸手去推風雲輕。奈何風雲輕抱的死死的,他顧忌她身上的傷,不敢動用內力,只是一雙眸子驚慌的看着風雲輕近在咫尺的小臉。

    “不能也得能。今日就要你救我。”風雲輕死死的抓住藍笑傾的手,之火根本就不如先前纔來到這裏時候強烈,但此時她跟本就不想忍耐。只想將懷裏的這塊冰塊融化成水。

    “我唔”藍笑傾的脣瓣緊緊的抿着,身子似乎化成了雕像一般,手攬着她的腰,推開不是,不推也不是。連呼吸幾乎都沒了。

    風雲輕不滿意藍笑傾如此的表現,都吻了好幾次了,怎麼這個傢伙還是一塊木頭,一點兒情調也沒有,弄得跟她像是逼良爲娼的壞人,不過壞人就壞人吧,誰叫這個傢伙這麼好呢,只要貼上他的身子,她就不想離開,忍耐,道德,羞恥心通通的見鬼去吧現在這一刻,她只想要他。

    “哎呦”柯伯一直看着二人,此時見二人再次抱着吻了起來,驚呼一聲,立即的背過了身子。

    聽到柯伯的驚呼聲,藍笑傾瞬間的驚醒,一張淡的沒有一絲顏色的冰顏瞬間的染上了一抹薰紅,低頭,他的衣衫已經被扯開,胸前如玉如冰的身子暴露在眼光下,看着風雲輕癡迷陶醉的滿是火紅的眸子,手指輕顫着擡起,出手點了她的穴道。

    “唔,藍笑傾,你混蛋,幹嘛點我穴道給我解開”風雲輕正吻的陶醉,蝕骨,猛的被點住穴道,一動也不能動,頓時一張小臉惱怒的看着他。今日一天,不,才半天,她就被點住了三次穴道,第一次是雲伴月,第二次是柳香殘,第三次就是藍笑傾這個傢伙。

    那兩次她都能衝開穴道,是因爲有內功相護,如今他被梅如雪那死狐狸兩敗俱傷,跟本就衝不開穴道。只能一張小臉惱恨的看着藍笑傾的俊臉:“給我解開”

    “我”藍笑傾看着風雲輕惱恨的小臉,鳳目輕閃了兩下,移開視線,轉眸,柯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他一張如玉似冰的俊顏薰紅更甚,伸手抱起風雲輕的身子:“我要解你迷情散,也不用如此的。”

    一句話未說完,藍笑傾抱着風雲輕飄下了房頂,連半絲停頓也沒,直接的進了房間,兩個人在大牀上坐下,他一張薰紅的容顏此時再看,已經又恢復一片冰色的透明。

    “那怎麼樣解唔,我不要,你把自己給我就好了,多簡單,乖我受不了”風雲輕一雙眸子火紅的看着他,全身再次慾火中燒,看得到喫不着,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特別想喫的,所以滋味別提多難受了,綿軟嬌美入骨的聲音飄散在寧靜的房間,是那樣的清晰。

    “我將你身上的迷情散過繼到我的身上,我身上的寒毒就可以自動解了它,跟本就無礙的。也很很簡單”藍笑傾不敢看風雲輕的眼睛,雲淡風輕的聲音有着輕輕的顫意。

    “我不要,我哪裏不好了就要你,就要你唔快點兒,給我解開穴道”風雲輕一雙眼睛緊緊的看着藍笑傾的眉眼、臉型、脣瓣、這張容顏,如詩似畫,她想據爲己有。從此就在這裏駐足了。什麼狗屁藏嬌閣,什麼攬進天下絕色,什麼南陽王朝,什麼風府,什麼四大世家,都統統見鬼去吧她只想要藍笑傾,陪他一起天山暮雪,寒暑四季。

    這如詩似畫一般的人兒,她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想要他。是從心裏的那種想要。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但也要藍笑傾。

    “你我”藍笑傾聽着風雲輕的話,心輕輕的顫動了起來,忽然頭低低的垂下,脣瓣緊緊的抿着,輕輕的聲音帶着一絲痛苦和顫音:“我是一個將死之人,所以不能”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

    “你迂腐木頭,拿塊豆腐撞牆去吧”聽到藍笑傾的話,風雲輕想翻白眼,但她體內被慾火吞噬,一雙眸子火紅,翻出來的白眼也是紅的。

    “我這就救你”藍笑傾忽然擡頭,但是眼睛已經閉上,不敢看風雲輕,手腕輕輕一擡,風雲輕已經背對着他盤膝而坐,雙手平放在風雲輕的背上,催動體內的內息引渡風雲輕體內的迷情散。

    “混蛋”風雲輕再次罵出聲,頓時想把放在她身後的那雙手打碎,忽然體內似乎有萬千只蟲子在爬動,吞噬着她的心,一瞬間,風雲輕一張紅透了的小臉變的慘白如紙,額頭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心忽然痛的幾乎沒有辦法呼吸了。

    “痛唔痛”風雲輕嬌媚綿軟的聲音一瞬間變得痛苦紊亂,一雙眸子痛的連淚都滾了出來,手想動,想摧毀一切,身子卻被點住穴道,偏偏一動都不能動:“痛藍笑傾我痛痛”

    藍笑傾的手剛觸到風雲輕的身子,聽見她痛苦的聲音,先以爲是她故意的,便不予理會,剛想催動內力,便感覺確實不對,伸手扳過了風雲輕的身子看着她,面色頓時一變:“怎麼了我還沒開始運功引渡呢”

    “不是是唔”風雲輕想伸手去抓心口,想將那萬千只啃咬着她心的蟲子驅走,奈何根本手就不能動一寸,身上只是片刻的時間便汗如雨下。

    “你怎麼了迷情散不會如此的,快告訴我,怎麼辦”藍笑傾看着風雲輕痛苦的樣子,想伸手去解開她的穴道,但手在即將觸到她身子的時候又理智的收回,看着她一雙火紅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自己的心口,似乎要將自己的心逃出來的樣子,一動也不敢動,焦急的看着她。

    “是是情毒”風雲輕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情毒”藍笑傾一張淡的沒有幾分顏色的容顏,一瞬間增加了幾分灰色。

    情毒,同他身上的寒毒一樣,是西南苗族的一種蟲咒之術。靠飲食寄主的鮮血而生。但又和寒毒不同,寒毒只是一隻寒蟲,子母一體。人體精血盡損之日,便是寒蟲破體而出之日。但它是有解的。一是紅蓮赤練蛇的血,二是暖玉石,兩者合一,可以引出寒蟲。

    而情毒是一對雙生的蟲子,孕情而生。是兩個個體,海誓山盟一生不離不棄的男女互相將幼蟲植入體內,便這一輩子只能和那個人在一起。若對別人生情,情蟲便會反噬那個變心人的心臟,直至將心吞噬掉,精血吸乾,它便也隨之死去。

    寒毒有解,情毒無解。除非只有兩個人互植情蟲的其中一方死去,那個人纔可以再愛別人,情蟲破體而出自殺,不傷寄主本身。否則根本無解。

    藍笑傾看着風雲輕痛苦不堪的樣子,也就是說此時她體內的情蟲正在一點點的吞噬她的身體。她和誰互植了情蟲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就痛了起來他該怎麼做才能不讓她如此痛苦,腦中一瞬間想了數十個甚至數百個問題。但依然沒尋到方法,急聲道:“怎麼控制它”

    控制一張淡雅無雙的容顏映入眼前,又轉眼間破碎。風雲輕痛苦的搖搖頭,疼痛和體內的慾火交織折磨着她,恨不得立即的死掉。

    “沒有辦法麼這樣下去,你會死的”藍笑傾看着風雲輕搖頭,伸手扶住她,將他的手放在風雲輕的心口,希望她能好受些。

    “解開我的穴道解開”感受到心口處傳來一絲清涼,疼痛頓時的減輕了那麼一下,風雲輕抓住機會開口。

    “不行,我不准你傷害自己。”藍笑傾堅定的搖搖頭,清淡的聲音不由拒絕。

    “我痛好難受解開藍笑傾我求你了”風雲輕一張小臉滿是淚水,已經哭花了:“我不傷害自己,你你讓我離開好了”

    “離開”藍笑傾的手一顫,立即的搖搖頭:“我不准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此時離開”

    “藍笑傾,你混蛋疼啊大混蛋嗚嗚疼死我了雲哥哥我好難受雲哥哥”風雲輕恨不得此時自己死掉。她剛纔,剛纔居然對這個傢伙動情了,居然想丟棄了世間上所有的一切只想要他,居然連雲哥哥也想丟棄,此時見鬼去吧藍笑傾就是一個大混蛋,榆木,混蛋,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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