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輕輕,痛啊”柳香殘臉上一痛,立即哀怨的看着風雲輕,隨即看着她燦爛的笑,只覺得涼氣從腳心冒了上來,立即的搖搖頭:“不是我。你知道我受傷了的,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掀房子”

    “嗯,乖”風雲輕踮起腳尖,照着他的臉吻了一下,擡步走向玉無情,同樣一張小臉燦爛無比的笑看着他:“有你的份麼”

    玉無情看着風雲輕燦爛的笑,一張精緻如玉的容顏依然是有些虛弱瑩白之色,鳳目輕閃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嗯,乖”風雲輕伸手抓了玉無情的手一下,微微蹙眉:“你的傷沒好呢不在牀上躺着,下地來幹什麼躺回去”

    玉無情的手有着輕微的一顫,看着風雲輕握着他的手,視線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牆壁,牆壁透出一個大大的窟窿,隔壁的情形一覽無餘,房間內那張牀已經碎成一塊塊的木頭了。他對着風雲輕搖搖頭。

    風雲輕順着玉無情的視線,這才發現,原來她房間左右牆壁已經塌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先前進來被幾個人吸引了視線沒注意,此時再看,她的相思閣根本就不是掀瓦那麼簡單,而是將整個房子都給毀了。她居然能看見隔壁玉無情的房間,透過玉無情房間的隔壁,居然也能看見柳香殘的房間。

    心裏狠狠的抽了抽,風雲輕轉過頭,視線定在雲伴月的身上,雲伴月偏過頭,不看風雲輕,淡淡的道:“別看我,不是我”

    “真的不是你”風雲輕鬆開玉無情的手,緩步走向雲伴月,這個傢伙別看外表一副仙人的摸樣,其實骨子裏就是一個暴脾氣,易爆易怒,要說不是他的話,她很難相信。

    “我說了不是我他們都受傷,難道我沒有受傷麼”雲伴月看着風雲輕疑惑的眼神,俊顏一沉,一雙眸子瞬間的涌上沉怒之色,惱怒的瞪着風雲輕。

    風雲輕前走的腳步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怕怕的看着雲伴月眸中的沉怒之色,吞了吞口水,小聲道:“我要沒說一定是你急什麼。”

    陰沉的俊顏暖和了幾分,但眸底的深沉並未退去。雲伴月一雙眸子看着風雲輕,似乎要看到她心底深處。

    “做什麼這種眼神,怪嚇人的”風雲輕看着雲伴月,不敢看他的眼睛,被他的眼神看的感覺渾身難受,但不得不咬着牙走上前,伸手拉過他的手,食指和中指正好的按在他的脈搏處,長袖擋住她手上把脈的動作,聲音溫柔:“你的傷好了麼那些傷口還疼麼不在你的伴月閣好好休息,跑出來幹什麼”

    眸中陰沉的神色瞬間的暖了下去,雲伴月想起昨日懷抱着溫軟嬌軀的情形,心口一熱,看着風雲輕的小臉,那臉上切切實實顯露的是擔心之色,聲音雖然依舊是淡淡的,但也暖和了幾分:“我無事”

    “那就好”風雲輕也想起昨日,她險些吃了人家,臉上一熱,不着痕跡的撤回了手,轉頭看向楚緣夕,蹙眉道:“表哥你怎麼隨便進我的閨房”

    “怎麼他們能進得來,我就進不來麼”楚緣夕今日依然是全身上下一團金光,從風雲輕進屋,一直就看着她,此時聽見風雲輕的話,挑眉道。

    “他們都是我的人,自然是進得來的。你雖然是我的表哥。但這裏到底是我的閨房,所以”風雲輕看着楚緣夕,想着今日她的相思閣整所院子加上房間被毀成這樣,肯定是和楚緣夕有關無疑。

    “呵,我的好表妹什麼時候倒是守起這些規矩來了”楚緣夕聽見風雲輕的話,再看着她的小臉,心口涌上了一種莫名的酸苦。較之往日那莫名的酸澀更甚。往日能壓下,今日卻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從心口涌出來,聲音不可抑制的有些尖銳。

    “還不是表哥往日的教導嘛”風雲輕立即道。忽然感覺楚緣夕有些不對,立即的走上前,伸手拉過他的手臂:“表哥,你告訴我,你幹嘛要拆我的相思閣啊”

    “你怎麼就敢肯定是我拆的呢”楚緣夕看着風雲輕的小臉,傾城絕色、出水芙蓉,雖然風輕煙那張臉和眼前的這張臉相似了幾分,但是根本就不具比較。首先兩個人的氣質就不同。風輕煙只是一具會喫飯說話的人偶,而面前的人兒則是一個仙子精靈。一看就是判若兩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風流入骨,一笑羣芳失色。楚緣夕看着風雲輕緊緊的抓着他胳膊的手,心痛的心頓時的緩和了幾分,俊美的容顏也暖了下來。

    “就是你拆的。我哪裏得罪你了,你拆成這樣,要我去哪裏睡覺陪我”風雲輕搖晃楚緣夕的胳膊,認定就是他拆的了。

    “再搖下去,我的胳膊都快散架了”楚緣夕被風雲輕搖晃的身子跟着左右擺動,最後受不了的道:“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風雲輕一怔,停住手看着楚緣夕。

    楚緣夕抿脣不再言語。

    目光從楚緣夕的臉上移開視線,看着一旁在椅子上坐着的玟初,玟初從風雲輕進屋之後,一直怔怔的看着她,一直未離開視線。一雙往日清澈如泉的眸子此時佈滿了萬千顏色,似乎有千萬種感情沉澱其中,如雲似霧,滿是飄渺之色。

    “玟初”風雲輕看着玟初蹙眉輕喚了一聲。玟初那雙眸子不厭惡的看着她,她還有些不習慣。

    聽見風雲輕叫他,玟初視線焦距,看着風雲輕。依然是怔怔的。

    “我不是說了你可以離開了麼怎麼還在風府”風雲輕看着玟初,總感覺今日的玟初不對。但說不上哪裏不對。單就她這副皮囊的話,他不至於如此,因爲看見風輕煙的時候,也沒見他露出這種表情。心裏疑惑,但還是沒有忘了她說過的話,她是讓他離開的。

    聽見風雲輕的話,玟初坐着的身子突然的站起身,兩步來到了風雲輕的面前,伸手一把的推開她抱着楚緣夕的身子,砰的一聲踢倒了一旁的椅子,一雙眸子死死的看着她的眼睛,聲音大的嚇人:“你個沒心的女人你休想趕我走就算所有人都走了,我也不走”

    喊完一句話。一把的推開了柳香殘擋着門口的身子,門簾掀起一陣疾風,玟初的身影轉眼間便消失在了相思閣。

    風雲輕愣愣的看着玟初的身影消失,門口的簾子劇烈的晃動,那抹清麗優雅的身影轉眼間便消失了視線,她依然傻傻的站着。腦中只有玟初那大的嚇人的聲音在耳邊迴響。他居然說她沒心居然說就算風府所有人都走了,他也不走

    什麼意思他不是一直就想離開風府麼風雲輕有些大腦短路。

    玉無情看着玟初的身影消失,面無表情的轉頭看着風雲輕,當看見風雲輕迷茫的小臉,長長的睫毛輕閃了一下。雲伴月看着玟初的身影消失,眸光閃過一抹暗沉,也同一時間轉眸看着風雲輕,當看見她的迷茫的神情,眸底的暗沉之色鬆了幾分。楚緣夕感覺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一下,他懷裏一鬆,同樣看着玟初的身影消失,轉頭看着風雲輕,微微蹙眉。

    房間內一時間陷入了寧靜。每個人的目光都看着風雲輕。

    柳香殘一直站在門口看着風雲輕和幾個人的情形,正看戲看的熱鬧,不妨被玟初突然推開,大力之下被推了一個跟頭,跌倒在了地上,身子正好的撞到了剛纔被玟初踢倒的椅子上,俊顏瞬間閃過一抹惱怒,剛要發作,轉眸看着風雲輕迷茫的小臉,頓時惱怒之色退去,皺眉哭着臉揉着腰,對着風雲輕哀怨的道:“唔,輕輕,痛,那個傢伙居然推我我要推回來”

    綿軟哀怨的聲音瞬間的打破了房間的寧靜,風雲輕聽見聲音轉頭,看着柳香殘呲牙裂嘴的捂着腰,神情哀怨,但儘管如此,也不損他的美,一時間還有些轉不過彎來,看着柳香殘,扯了扯嘴角,蹙眉疑惑的道:“你怎麼了幹嘛坐到地上去了”

    心狠狠的抽了抽,柳香殘張大嘴看着風雲輕,伸手顫抖的指着她:“輕輕,你腦子是不是被那個傢伙給吼壞了”

    風雲輕蹙眉看着柳香殘,大腦回籠,看着他一隻白嶄如蔥的手顫抖的指着她,那手比女人的手還美還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腦子才壞了呢”

    “唔,輕輕疼着呢”聽見風雲輕的話,柳香殘瞬間的撤回了手,指了指自己的腰。

    “又疼不死”風雲輕不理會柳香殘,一個大男人,偏偏做着女人喜歡做的事兒,撒嬌耍賴,真懷疑柳府那八十歲英明瞭一輩子的老太太乾嘛非要選柳香殘做柳府未來的家主。柳府又不是沒人

    不但不是沒人,而且相較於四大世家,柳府更是人丁興旺。只不過嫡子就柳香殘一人罷了。雖然這個世界注重嫡出身份,但是四大世家一直不按常規出牌。所以,這根本就不是決定家主之位非其不可的關鍵。那也就只有一點。就是這個男人在裝嫩。他也和那楚昭顏一樣,定是長期演戲。並且已經入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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