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你好狠的心居然不管我,要知道我的身子可是有傷的,梅如雪那一劍可是要了我半條命呢”柳香殘看着風雲輕,忽然眼睛一眨,大滴大滴的眼淚從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滾了下來。

    靠又來這招風雲輕看着那張美的不像話的臉,又看着那大滴大滴的淚珠,啪啪的從眼睛滾落,幾乎都能聽見響聲,猶如雨打桃花,美的奪人心魄。

    想要不理會。但根本就忍不下心。這一刻好像她倒是成了那萬惡不設的罪人。心底嘆息出聲。這妖孽絕對是一個禍害

    看着柳香殘的眼淚。屋內幾個人同時一愣。玉無情只是一愣過後便不屑的撇撇嘴。真正的男人,是流血不流淚的的,只是被撞了一下,又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就算是架在脖子上,也不應該流淚。

    雲伴月也是一怔,但也只是瞬間,一張淡雅如玉的容顏面面無表情的轉眸繼續看着風雲輕,當看見風雲輕無奈嘆息、不捨、憐香惜玉的神色,眸底的暗沉加深。再看柳香殘哭的梨花帶雨,我見尤憐的樣子,一雙鳳目閃過一抹凌厲。

    楚緣夕也是一怔,他看着柳香殘,一雙鳳目涌上疑惑。傳聞柳老太君特別疼愛柳香殘。自柳香殘出生之日起,便被柳老太君一錘定音爲柳府未來的家主,所以香殘公子便一直被皇室和其他的三大世家高度關注。也許不止皇室和另外的三大世家,還有朝中的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的各名門望族,柳香殘三個字和楚昭顏三個字一樣,他們無論是名字還是人,從出生就是註定了的。

    柳府的未來家主,自然是被從小特別培養。柳香殘也不負所望,名聲在整個南陽,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但是這種名聲絕對不同於聞名天下受人敬仰的雪公子的名號。而是風流天下第一。坊間曾流傳着一句話,想見雪公子,難如登天,想見香殘公子,易如反掌。

    柳香殘一直都是高調的存在着雖是見之容易,但是楚緣夕卻是在兩日前因爲雲伴月和柳香雲的事情才僅是第一次得見。而且香殘公子如此高調的流連青樓、歌坊、各大賭坊、大街小巷,但是卻連一張他的畫像也未傳出。他看着柳香殘,似乎看到了楚昭顏,這兩個人都喜好留戀花叢。而楚昭顏的畫像青樓女子幾乎是人手一張。所以

    楚緣夕看着柳香殘,一雙鳳目漸漸的染上了幽深,深邃無垠。柳府未來的家主,柳老太君至始至終相信的柳府繼承人。根本就從來未作他選。所以柳香殘絕對不止如此。

    “別哭了”風雲輕實在看不過去美人垂淚、黯然低泣的樣子。走過去伸手去給他抹淚。那淚珠晶瑩剔透,落在她的指尖,只覺得滾燙,心裏一嘆,這個傢伙的眼淚就是她的軟肋啊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柳香殘低着頭,不理會風雲輕,依然哭着,似乎很是傷心,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全都砸在了風雲輕的手上,無聲流淚,桃花潤水,更顯妖嬈。

    “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一會兒我就就去把那個傢伙拖過來揍一頓,讓他也跌一個大跟頭,給你出氣”風雲輕一句話說出,小心肝都一顫一顫的。也許她終於明白那柳老太君爲什麼奈何不了柳香殘了,還有這個傢伙爲什麼會那麼受那些女人的歡迎了。他的眼淚,絕對不只是她的剋星。

    “當真”柳香殘突然的擡起頭,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風雲輕。

    “自然是”風雲輕立即開口保證。只要他不哭。怎麼都好。她真的受不了一個這麼美的男人在她面前哭,不理會的話會遭天譴的。

    “女人做不到就不要隨便答應別人”雲伴月此時突然的開口,清冷的聲音打斷風雲輕的話。一張俊美的容顏一片暗沉。

    呃,未出口的話頓時的吞回了肚子裏,風雲輕的手猛的往回縮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雲伴月,轉眸再看面前的柳香殘,剛想反口,但對上柳香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下立即一軟,伸手去擦拭他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一會兒我帶你去他那,你自己推還回來如何”

    柳香殘眸光一怔,也只是一瞬間,仿似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看着風雲輕,滿是淚痕的臉瞬間的笑開了,眨巴眨巴眼睛,滾落最後一滴淚珠,立即歡喜的粘聲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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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真的”風雲輕看着他。指尖劃過他的臉,將最後一滴淚痕擦掉。心裏的嘆息加深,柳府到底是怎麼養成這水做的人兒的

    南陽四大世家。當屬柳府算是最亂。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梅府在十年前經過一場內亂,梅如雪的父母就在那場內亂中辭世。雖然那內亂致使梅府大傷了元氣,但是也爲梅如雪清除了障礙。梅如雪十歲接掌梅府家主印信,鐵血手腕,只短短十日便整頓了梅府。致使當朝皇帝都沒來得及出手。或者是出手了,無功而返。

    阮府雖然子息旁系枝葉也較多,但是阮府一直都是上下一心擁護當今柳府的家主。而現在公子云樓,更是被全族擁護。所以,阮府在四大世家中實力雖然不比其他三大世家,但是因爲人心上下一齊,所以,真要四大世家較量起來,根本無從知道真正的後果會是如何

    風府則就簡單多了。風府當今家主風雲輕的老爹只有一獨子就是風初塵,但是風初塵自小就體弱不成人,長年的被休養在天池山,雖然是從出生至今一面未露,但他風府家主嫡出獨子的身份擺在那裏,根本就不容被世人遺忘。而且這些年風府被風輕煙那女人將那些各房各院風雲輕老爹的小妾和女兒們都懲治的不是服服帖帖就是不成人。所以,除了風雲輕和風輕煙姐妹小打小鬧的鬥法,風府也算是簡單的,至少沒見着血腥。

    而柳府就不同了。柳府子系旁支均是強大的嚇人。比之南陽楚家王族還要龐大。不止是柳香殘這一代,而是從三百多年前開始,柳府一直就人丁興旺至今。據風雲輕所知,柳府和柳香殘年紀差不多上下的直系子親,也就是柳香殘的兄弟就十幾人。更遑論旁系,更是多上百人都數不過來。所以,這麼些人肯定是有不甘心者,不甘於屈居人下者,爲了一個家主之位,想必定是明刀暗箭,血雨腥風,一定不輸於皇室奪位,也是無煙的戰場。

    所以

    風雲輕看着柳香殘,忽然覺得這個傢伙真可憐什麼人家不好託生,偏偏的託生在了柳府,而且還是一出生就被內定了未來家主之位。那不就是告訴那些人,這是一個箭靶子,讓大家都來射麼柳香殘依然活到現在,不全然是能力吧定不知道靠多少回運氣活到至今。

    想到這傢伙貌似是長年不回柳府,而是長期住在青樓,心裏狠狠的抽了一下,邪惡的想着,不知道是他去,還是那些女人嫖他。

    “自然是真的”風雲輕衝着他溫柔一笑,將擦淚的手撤回,轉而拉他的手,只是輕微的用力,便拉起了柳香殘的身子,聲音溫柔:“你既然是我的人從今以後我便不準別人欺負你”

    心忽然一顫,柳香殘順着風雲輕的手站起身,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怔怔的看着風雲輕,似乎忘了反應。眼裏中有風雲輕這張輕靈純然的小臉。

    自然的鬆開手,風雲輕轉頭,看着雲伴月、玉無情、柳香殘,三個人都神色各異的看着她和柳香殘,感覺自己的腿都站得酸了,眼睛掃視了一圈,房間凌亂,出了地板,牀、椅子、桌子、塌的塌,倒的倒,除了玉無情坐着的椅子,還有云伴月身下的軟榻,根本就再沒有她能坐的地方。

    她的閨房啊風雲輕想撫額感嘆,但是擡了擡手,在幾個人的眼光注射下又放下,擡步走到雲伴月的軟榻前,身子緊挨着雲伴月坐了下來,看着幾人:“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鳳目輕閃了一下,雲伴月身子不動,任風雲輕緊緊的挨着,身邊淡淡的清雅幽香襲來,腦中又想起昨日在他伴月閣的情形,那個時候,他真的很想要了她。要不是顧忌到她體內情毒會要她小命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她往外推,即使她叫了那聲死狐狸

    那一聲死狐狸給他當時迷亂的心智敲響了警鐘,想起她是身中情毒的。除了梅如雪,天下間只有藍笑傾了。他承認他心裏是陰暗的,他不想風雲輕去找梅如雪,所以跟天下了一個賭注,走了一步險棋,將她推到了藍笑傾的身邊。也算是間接的還了他神醫谷欠藍王府的恩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那麼一刻,多麼期望自己身中寒毒。

    “喂,我問你話呢想什麼呢”風雲輕用胳膊撞了撞雲伴月,看着他眸中飄渺雲霧的神色,心想這個傢伙眼裏從來揉不進一絲雜質,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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