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伴月瞬間的收回思緒,轉眸,看着風雲輕眉眼間風情更甚的小臉,眸中飄渺雲霧的神色瞬間退去,眸光平靜如湖面,淡然的點點頭:“嗯”

    “嗯什麼啊我問你話呢我的院子,房間,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風雲輕氣惱的瞪着雲伴月。

    “我只知道不是我”雲伴月淡淡的道。

    “那是誰”風雲輕不再看雲伴月,眼眸掃過玉無情,玉無情面無表情,又掃過楚緣夕,楚緣夕搖頭,又掃過柳香殘,柳香殘眨着大眼睛看着她,表情無辜。

    “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也不是他,那是誰”風雲輕伸手指着雲伴月,又指向玉無情,指向楚緣夕,再指向柳香殘,轉了一圈回來,心中惱怒,小臉自然更是惱怒:“那誰能告訴我難道是一場天火,專門砸到我的院子麼而且還砸成了這般跟狗啃的似的”

    狗啃的幾個人同時一怔,麪皮皆是不約而同的抽了抽,但依然沒人言語。

    伸手撫了撫額頭,風雲輕看了一圈一無所獲,氣惱的道:“難道是玟初”隨即不等別人回話,又自己搖搖頭:“他應該不會啊”

    “你倒是對他很瞭解”雲伴月淡淡的開口道。聲音冷硬。

    扯了扯嘴角,風雲輕剛想辯解,但擡眼看到雲伴月的神色,立即改口道:“對了,你們知道剛纔玟初怎麼了麼”

    “別人怎麼知道這要問你”雲伴月掃了風雲輕不施脂粉的小臉一眼,也許他知道玟初怎麼了明珠與魚目遲早要被分清。鳳塵兒的這張臉,天下怕是不認識的人很少。而她這些年在江湖炒得腥風血雨,還敢用這張臉大白天的出現在風府,那不明擺的告訴別人,她就是鳳塵兒麼

    “我怎麼知道”風雲輕蹙眉,想起玟初剛纔那般樣子,此時還是感覺心有餘悸,從來沒見過玟初那麼一個不次於梅如雪,高雅到了骨子裏去的人居然會對她急言厲色,煩悶的擺擺手:“算了我就當他抽瘋”

    一句話說出,屋內幾人面色都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即使長年板着一張冰臉的玉無情也是如此。風雲輕眸光掃見幾人的神色,裝作看不見,看着楚緣夕:“表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嗯”楚緣夕不明白的看着風雲輕。

    “你昨天不是纔來過麼怎麼今天又來了”風雲輕看着楚緣夕,提醒他。她可不認爲這個九皇子是喫飽了撐的的沒事兒幹,天天往風府跑。而且昨天她曬了徳貴妃,後來不知道情況如何了,風府除了她沒人出去迎接,想來是回宮去了。她先前遇到蘭兒回來的太急,根本還沒來得及問蘭兒。

    這個屋子內的人,雲伴月,玉無情,柳香殘三人如今都住進了她的藏嬌閣,那就都是她的人,出現在這裏沒什麼奇怪。而楚緣夕就不同了,他自然應該問他,不過沒事兒最好。有事兒,她也不怕

    最好的事兒就是這麼美的美人兒從今以後就留在藏嬌閣,不走了

    “哦,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楚緣夕自打風雲輕出現之後,到現在還是有些不能適應對着她這張小臉,所以風雲輕乍然一問,他有些怔愣,便立即的想起來來找她的目的,鳳目一閃,輕聲道。

    “嗯什麼東西”風雲輕一怔,看着楚緣夕。

    雲伴月眸底退去的暗沉又涌了出來,玉無情長長的睫毛輕眨了一下,柳香殘一雙桃花目閃過一抹幽光,三張俊顏依然面色不變的看着楚緣夕。

    “這個”楚緣夕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精緻的面具,遞給風雲輕,俊眸閃過一絲不自然:“明日是七夕節,我想着你一定會去趕姻緣會,所以”

    “呀崑崙奴面具”風雲輕看着楚緣夕遞過來的面具,坐着的身子立即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上前,伸手一把的接過面具,拿在手裏看着,一雙如水的眸子晶亮:“真的是崑崙奴面具”

    “嗯,是崑崙奴面具”楚緣夕看着風雲輕的神色,嘴角微彎,一張俊顏掛了一絲暖暖的笑意,聲音清潤不失溫柔:“我想着你一定會喜歡這種面具,所以就找人打造來。”

    “嗯,我喜歡確切的說我是喜歡孫雲的手藝。他製作的面具,天下無人能出其右。”風雲輕將面具戴在臉上,兩步走到鏡子前,對着鏡子裏的人呲牙裂嘴了一陣子,又摘下,歡喜的走了回來,看着楚緣夕:“就這一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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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還有一隻,我給自己打造的,和你的一模一樣”楚緣夕鳳目輕閃了一下,遮住眼底的神色,臉上不自然的神色加深,看着風雲輕的小臉道。

    “哦”風雲輕點點頭,想着自己居然這些日子忙的忘了交代蘭兒去打造面具了,她明日還打算將藏嬌閣裏的所有公子們都帶上去趕姻緣會呢而趕姻緣會是必須要有面具的。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如今已然日頭升了上來,不知道要是現在讓人去打造,還來不來的及

    轉眸看楚緣夕,風雲輕粲然一笑,將面具放進了自己的懷裏放好:“謝謝表哥,我很喜歡”

    看着風雲輕將面具放進自己懷裏,楚緣夕俊美的臉上染上一抹紅霞,那面具是他剛從自己懷裏拿出來的。鳳目閃了閃,一片溫柔溫暖之色:“你喜歡就好”

    “我當然喜歡了,就算不是崑崙奴面具,只要是表哥送的,我都喜歡。”風雲輕看着楚緣夕臉上的紅霞,覺得他真是美,尤其這金冠玉帶一身金光,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心中瞬間佈滿驚喜,那喜意順着心口瞬間的涌上了眼簾,楚緣夕看着風雲輕,整個人都是暖暖的,像一輪金色的太陽,向着風雲輕散發着灼熱。

    雲伴月看着風雲輕粲然而笑的小臉,眸底的暗沉加深,玉無情鳳目閃了閃,看着風雲輕手裏的崑崙奴面具,若有所思。

    柳香殘則是眼睛一亮,立即的擡步走了過來,一下子抱住風雲輕:“輕輕,這個面具我也好喜歡,你給了我好不好”

    “給你”風雲輕被柳香殘抱了個正着,勉強的從楚緣夕的臉上收回視線,看着柳香殘,聞着他身上的桃花香,心神一陣迷醉,這桃花香雖然和她歌盡桃花桃花林裏的桃花香味不同,但是她也挺喜歡,至少不反感。

    “嗯,給我”柳香殘伸手向着風雲輕的懷裏摸去。

    感覺一雙溫軟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內。風雲輕身子一顫,擡眼,正對上柳香殘那雙桃花眼,眼中的趣味和笑意一閃而逝,但是還是足夠她看得清清楚楚,心神一凜,暗罵了一聲這個妖孽,擡眼看楚緣夕一雙鳳目已然染上沉怒之色,一把的打開他的手,搖頭道:“不行表哥送給我的,怎麼能給你”

    “輕輕,我不管,我就要,我就要嘛”柳香殘被風雲輕啪的一下子打開了手也不惱,拽住她的胳膊開始搖晃。

    風雲輕被搖晃的身子東倒西歪,有些頭疼,她當初還以爲轉了柳府的便宜,弄回來柳香殘,誰知道此時倒好,純粹是自己找罪受,眸光掃見楚緣夕陰沉的俊顏,顯然因爲柳香殘是柳府未來的家主,所以在極力的忍耐,嘴角扯動,無奈的道:“別搖晃了,你再搖晃”“再搖晃你就給我了是不是”柳香殘眨着大眼睛看着風雲輕。

    “再搖晃我也不能給你。”風雲輕可不敢說給他。看着楚緣夕的臉色,她要是真的給了這個妖孽,楚緣夕非得給她拆了不成,那纔是跟自己過意不去:“你要什麼我都能答應你,這個面具不成。”

    楚緣夕陰沉的俊顏立即緩和了下來。

    “輕輕”柳香殘停止了搖晃,哀怨的看着風雲輕的小臉,綿綿軟軟的喚了一聲:“可是我還沒有面具呢”

    “這個”風雲輕伸手揉了揉額頭,腦袋靈光一現:“我給你銀子,你自己打去如何”

    “自己打有什麼意思,要別人送的纔有意思,尤其香香想要輕輕你送的。”柳香殘不滿的瞪着風雲輕,一雙眸子更加哀怨的看着她。

    “這”風雲輕擡眼看柳香殘一眼,見他視線一直盯着她,吞了吞口水道:“那你要什麼樣的我看看時間應該還來得及,我讓蘭兒給你去打。”

    因爲這裏的七夕節不同於現代的七夕節每年一次,而是每十年一次。這一日也叫姻緣節,這一整天,無論男女,都要戴着面具。年輕未婚的青年男女都於這一日戴上面具去參加姻緣會。這姻緣會則是由南陽王朝最大的官皇上主持,皇上會從國庫選出十對寶貝給幸運人作爲綵綢,也就是姻緣盒。並且給活得姻緣的男女親自御筆賜婚。

    所以,這裏的人們對於戴面具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對於明日,盼了十年的人們來說,這一日又是如此的特別。因爲是十年一次,所以平時根本就買不到面具。因爲除了這一日,面具根本就沒有銷售的市場。所以風雲輕才說是打面具而不是買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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