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天下人分不清,就連他們彼此自己也分不清。那些個話,彼此都知道如何最傷人,足可見是瞭解何其深

    愛越深,恨越深。玟初怔怔的看着風雲輕,半響,忽然擡步走上前,再次輕輕的將風雲輕的身子緊緊的抱在懷裏,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輕嘆道:“好,你說如何就是如何。”

    如玉的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青絲,溫柔似水,身子溫暖如玉,暖暖的氣息彌散開來,將風雲輕清冷的氣息包圍在其中,一點點的融化:“我都聽你的。”

    再次感受到溫暖的懷抱,風雲輕任玟初抱着,脣瓣緊緊的抿着,靠在他懷裏的身子漸漸的軟化了下來。

    玟初也不再言語,暗暗的夜色,溫暖的氣息漸漸的代替冰寒的氣息,兩個身影緊緊的相互偎依,相思閣門口,雲伴月靜靜的看着那相擁在一起的二人,忽然的轉身離去。

    房頂上玉無情眉頭緊蹙,鳳目是滿滿的心疼。在雲伴月離開的同時,也飛身悄無聲息的離開。坐在牆上的柳香殘,一張桃花臉失了往日的妖嬈風情之色,薄脣緊抿,看着那抱在一起的身影,一雙桃花目,深邃無垠。也在同一時間,飛身離去。

    玟初精緻如玉的容顏淡的沒有半絲表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曾經出現了三個人,又同時的離去一般,只是無聲的用着自己的方式安慰着風雲輕。

    許久,風雲輕伸手推開玟初,用衣袖狠狠的抹了一抹嘴角,白色潔淨的衣袖瞬間被染上了一片血跡,看着玟初眸中的心疼憐惜之色,輕笑:“他就是一個混蛋。我理會那混蛋做什麼真是給自己過意不去。明日他就滾去娶那小公主,我就還攬進天下美人進我的藏嬌閣,各自逍遙,再不相干。多好”

    玟初不語,鳳目依然滿是心疼的看着風雲輕。

    “我自己也是一個混蛋,不值得心疼和可憐。千萬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雖然我管你叫哥,但是你知道,我們就那麼一點兒的血緣的關係,還不足以讓我不化身禽獸吃了你。”風雲輕忽然的伸手矇住玟初的眼睛,心中的疼痛、恨意,怒意、惱意在漸漸的散去。

    眼前忽然一暗,一片洗黑,玟初抿脣不語,只感覺一隻柔軟冰涼的手緊緊的貼着他的眼睛。

    風雲輕看着玟初,如水的藍衣,精緻俊美的容顏,俊逸挺拔的身子,淡淡清香的鈴蘭氣息,都充斥着她的感官,身體有一種感覺叫囂着,讓她很想變得瘋狂,那種瘋狂純屬是身體的本能想要尋求一個突破點爆發。

    緊咬着脣瓣,風雲輕覆在玟初臉上的手輕輕的顫了一下,猛的伸出手臂反攬過他的身子,腳尖微微翹起,吻上了他的脣瓣。

    玟初的身子在一瞬間變得僵硬石化。一雙眸子睜大,但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脣瓣傳來軟軟的清涼的甜意,緊接着他的貝齒被撬開,香舌滑入,狂亂的席捲他口中的每一處芳香。

    小手猛的伸進衣服內,揉虐的撫過溫華如玉的肌膚,指尖流連處,蝕骨。玟初僵硬的身子似乎被千萬噸鋼鐵壓住了一般,一動不動,大腦一片空白,只感覺那恣意搶掠的小手清涼入骨,卻更能激起她身子的火熱。

    “好甜”風雲輕噥噥軟語出聲,伴隨着急促的喘息,尤其的。

    玟初只覺一股電流從心口處升起,直衝大腦,瞬間的如被電了一般,全身都輕輕的顫了起來,他忽然的一把拿開了風雲輕捂着他眼睛的手,反手抱住風雲輕嬌軟的身子,青澀的學着剛纔風雲輕吻他的感覺吻了回來。

    “唔”風雲輕只感覺身子一軟,感覺脣瓣有細微的痛和細微的麻,那吻如潮水一般涌來,密密麻麻,根本就不留一絲空隙,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狂亂中不失溫柔,青澀中是透着心傷入骨的濃濃思念。玟初緊緊的索吻着,似乎要將這十年來的想念都化爲此時此刻。他已經毒藥入骨,再也離不開。

    “嗯”風雲輕的身子漸漸的軟的化成了一汪水。只能任玟初託着,予取予求,眉,眼,脣,脖頸,鎖骨,領口的衣釦慌亂的扯開,一個個青澀的吻痕如一顆顆紅梅,被淡淡的夜色覆蓋,只聽到急促凌亂動情的喘息聲。

    兩個人周圍的空氣升溫。男人對於這方面,天生根本就是一種本能,不用教的。只

    是短短的時間,玟初的吻就溫柔純熟起來,如玉的手探入風雲輕的衣服內,來回的摸索她柔滑如錦緞一般的身子,凌亂的描繪她的曲線,一雙漂亮的眸子涌上濃郁的霧色,身子灼熱,那部分漲的有些疼痛,只想尋找一個宣泄口。

    腦中忽然的映出那日在梅如雪種滿墨蘭的小院,那珠簾翠幕,鴛鴦帳裏的抵死纏綿,她的心瞬間的一涼,然後情景轉換,是藍王府海棠苑,藍笑傾的房間內,輕紗如煙的簾帳裏刻骨,生死同心。心一瞬間涌上冰涼,身子的灼熱如潮水一般的退去,一把的推開了玟初,聲音依然透着嬌媚沙啞,還有慌亂:“不要”

    身子被猛的推開,玟初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的止住身子,一雙眸子依然滿是濃濃欲色的看着風雲輕:“塵兒”

    心絃猛的一顫,風雲輕看着玟初,手擡起,一股清涼的氣息襲向玟初。玟初卻在風雲輕擡起手臂的第一時間再次的緊緊鎖住了她嬌軟的身子,低頭再次的覆上了風雲輕被吻的鮮豔欲滴的脣瓣。

    她就是罌粟花,只要一旦沾上,就不想戒掉。腦中僅有一絲理智,但是他根本就不想理智。瘋狂凌亂的吻幾乎想將她吞噬。身子也緊緊的被圈禁他的懷裏,不留一絲空隙,兩個人似乎溶爲一個人。

    “玟玟初不”風雲輕剛開口,話語已經被捲入了玟初的口中,伸手推拒,被玟初抱的死死的,脣上被掠奪,一聲清響,胸前的衣衫被撕破。

    “塵兒我好想你想了十年”玟初感覺風雲輕大力的推卻,沙啞帶着濃濃痛苦的聲音喘息着吐出口中,在她的胸前再次印下深深淺淺的吻痕,狂野而不能自己。

    推拒的手猛的頓住,風雲輕身子一僵,玟初突然的彎身抱起她,向着幾步開外的屋子走去,聲音暗沉沙啞,帶着深深的愛慾和濃霧:“十年前是你惹我的,根本就不能怪我”

    整個人被玟初忽然的抱在懷裏,聽着他沙啞灼熱的聲音透着滿滿的痛苦和思念,濃的化不開,她慌亂的擡頭,目光正對上玟初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那往日清澈的眸子此時是一片濃濃的愛慾和迷霧,風雲輕的心幾乎一瞬間就停止了。

    有些慌亂,有些迷惑,又有些恐慌,隨着他緩慢而沉穩的腳步,每一步踏出,便接近那屋子近了一步,她的心絃就跟着一步一步的輕顫着。一雙如水的眸子染上萬千種情緒,都化爲雲霧。連她自己都識別不清那是什麼。

    玟初精緻如玉的容顏在暗夜下沾染着微微的薰紅,薄脣緊緊的抿着,玉帶綁束着一頭青絲,有幾根凌亂的垂下,摩擦在風雲輕的臉上,細細的,癢癢的,不停的顫動着她的心絃。

    “玟玟初”風雲輕艱難的開口,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玟初看着風雲輕的小臉,一雙鳳目被濃霧掩蓋,但依然難以掩住那溫柔似水的眸光,溫柔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種決絕的味道:“十年前,我就後悔讓你走了,今日我決不再”

    “鳳姑娘”一聲清冷的聲音忽然的想起,打斷了玟初的話。

    風雲輕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玟初眸子那溫柔似水,冰涼的心河忽然升起一股暖暖的漩渦,漩渦剛剛散開,聽見突然闖入的清冷的聲音,頓時一怔。這聲音好熟悉,但是一時間她有些想不起來。

    “誰”玟初抱着風雲輕忽然的轉過了身,聲音冰冷,但依然夾雜着絲霧色,有那麼一絲暗啞。他剛纔雖然情緒大動,眼中心中只有懷裏的這個人兒,但是不可能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什麼時候這相思閣居然進來了外人,鳳目一片冰冷,看着來人,顯然這個人的武功並不在他之下。

    風雲輕也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來人,不由得心驚,今日她屢次的情緒大動,果然不是一個好現象,來人武功顯然很高,這要是敵人,玟初和她小命都得玩完。看來情這個字果然是毒藥。

    在玟初的懷裏,埋着的頭擡起,只見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個朦朧的黑影,黑影似一團黑霧,只能看得出是一個極爲年輕的男子,風雲輕一怔,她敢肯定,這個男子她絕對不認識,但是無端的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熟悉。

    風雲輕擡頭看了玟初一眼,只見他一雙鳳目濃霧盡退,只有眸底還有些殘留的濃郁,微微的眯起,雙眸緊緊的鎖着那團黑影,眸光清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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